第55章 傻子
- 荊家有女定天下
- 瀟如蘭
- 2084字
- 2019-04-27 21:31:30
“不,我不是…”荊盈盈癱坐在地上,努力撐住身子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將她錯認成無憂。
朱樘卻沒有聽仔細聽她的辯解,而是直接走過去想將她從地上拉起:“我昨日聽見娘親說燕姐姐回了長安,便想去府上找你,結果又聽說你被皇后娘娘召進宮來,我費了好一番功夫娘親才肯帶著我進宮來。”
朱樘說著,直接抓住了荊盈盈的手腕,嚇得荊盈盈往后一縮:“公子,我真的不是君燕…怎么是你?”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了不得,這人正是荊盈盈上個月在長安西市救下的男子。
“燕姐姐可是記起我了?”,朱樘開心地笑起來,他把荊盈盈抓得更緊,“我可是天天都盼著姐姐回來。”
荊盈盈在心中大呼不妙,這男子該不會是腦子也有問題吧,這么大個人也管無憂叫姐姐,還一臉傻樣:“你先放手,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
這可不是在安國公府,也不是在外頭大街上,而是規矩森嚴的禁宮里頭。先不說他是怎么進來的,光是讓人看見他們兩人拉拉扯扯就讓她夠嗆了,何況對方的手勁兒還這么大,捏得她手腕直生疼。
“我不!”朱樘聽見這話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生怕他的燕姐姐扔下他,“燕姐姐,是不是嫌棄我笨,不想跟我玩了?”
“我真不是,你放手啊!”荊盈盈看見這么大的一個男子面目兇狠不斷朝著自己逼近,差點就急出眼淚。
正當兩人相持不下之時,遠遠地傳來一聲呵斥,定住了她的心神:“大膽!是何人竟敢在御花園中放肆!”
“無憂!”荊盈盈看著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君無憂又驚又喜,趁著朱樘愣神的功夫掙脫她的桎梏,朝著君無憂奔去,可才剛剛跑出兩步,腳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差點撲到在地。
“盈盈!”君無憂身形如同鬼魅微微一動,一霎間,荊盈盈已被她摟抱在懷中。方才的時候,荊盈盈跟著宮女去解手,卻遲遲不見人歸來,她只好出來找人,沒曾想竟然會碰上這樣一幕。
“有沒有哪里受傷?”君無憂語氣擔憂,恨不得把人從頭到腳好好瞧上一番。
荊盈盈試探著按了按手腕,發出“嘶”的一聲,正想掀開袖子看看,君無憂已將她的手拿了過去,待她輕輕推開荊盈盈滾著銀線的衣袖,只看見皓腕上烏青一片,觸目驚心。
朱樘在原地待了半晌,看著君無憂仿佛轉不過腦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才是燕姐姐!”
君無憂緊皺眉頭,看向朱樘面色不善:“你找死嗎?”
荊盈盈在懷中扯了扯她的衣袖:“無憂,他就是我們在西市救下的那個公子,他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管他有什么問題,”君無憂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去思量多余的問題,“身為男子私闖御花園可是重罪。來人,把他押到皇后那里去。”
“是,”跟在她身后的下人得了命令紛紛一擁而上,絲毫不給朱樘留一點回轉的余地,一個是來歷不明的傻子,另一個是皇后寵愛的侄女,動動腳指頭都知道該向著誰。
“燕姐姐!”朱樘即使被人按住,也不忘呼喚她,“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啊!我是朱樘!”
“無憂,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叫你的名字,還把我錯認成了你。”荊盈盈一臉不解,心底隱隱生出幾分擔憂,怕她惹出事來。
君無憂抬手揉揉她的頭發:“無事,交給皇后處理就好。”
當尹蘭漪看見她們帶回來的人時,也不由得一陣頭痛:“他怎么又來了?”
“皇舅母認得?”君無憂聽見她這么一說,心底也涌起幾分好奇。
尹蘭漪嘆了一口氣:“阿燕啊,他就是靖王府的那個小傻子。”
“誒!”君無憂變了臉色,神色驚異,“竟然是他!”
朱樘聽見眾人議論他傻,不由得癟嘴:“我才不傻呢!壞人!”
周圍的宮女們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偷笑起來:“…看,他還不樂意呢。”
“閉嘴,”尹蘭漪臉色一冷,吩咐先將人帶下去看著,再去把靖王妃尋來,好把人還回去。
“嫣華這是怎么了?”尹蘭漪看見了荊盈盈的異樣,“坐下來讓本宮看看。”
荊盈盈抬眼看見君無憂點頭,于是放心地坐到皇后的身邊,君無憂立在她的身后接到:“方才被朱樘嚇著了,一不小心扭了腳。”
尹蘭漪聽了才放心地點點頭,隨后開口:“時辰不早了,你們今日先回去吧,過兩日我再派人來接你們。”
得了命令,君無憂扶著荊盈盈離開了御花園上了軟轎又搖搖晃晃地往宮外去了。
到安國公府的時候趕巧碰上晚膳的時辰,楚朝棠看著兩人回來,“咦”了一聲問道:“怎么的,阿燕被趕回來了?”
君無憂黑著臉把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聽得楚朝棠哈哈大笑,笑完還命人拿了藥酒過來,親自給荊盈盈上藥。
“他怎么就變成這幅模樣了,前幾年不是還好一點么,怎么去趟塞北又嚴重了?”君無憂一邊給荊盈盈的手腕上藥,一邊問楚朝棠有關朱樘的事情。
“聽說是在塞北給嚇著了,”楚朝棠談起這事也頗為惋惜,“唉,要我說還不如好好待在京城呢,已是治不好的何必再讓孩子吃那個苦。”
荊盈盈倒是從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里聽出點端頭來:“那朱樘是有什么治不好的毛病?”
“對,”君無憂點點頭,“他腦袋不好使,癡癡呆呆的,從小就這樣,還總被小孩子欺負,我幫過他幾回,他非要叫我姐姐,還跟在我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可憐靖王妃操碎了心,如今靖王年紀也大了,家中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楚朝棠幫著荊盈盈揉了揉腳腕,才又坐回椅子上,“真是造孽啊,那靖王征戰一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誰想得到兒子竟然是個傻子,都說是他殺孽太重。”
荊盈盈若有所思,吃飯的時候也有些意興闌珊,君無憂見她不對勁問她怎了。
她想了想才試著開口:“我想去靖王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