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宮坐落于群山之間,常年都似雨后青山,白霧繚繞。許是這環(huán)境的造就,使得善善宮中的女子一個個都膚白貌美,小臉兒水潤輕彈。
以娘娘的威望,自然不會有人在島上撒野,更逞是在善善宮中。所以值此大宴,宮里人進人出,并無拘束,飛天也很容易得進到了里頭。
半日后,他已摸清了東山的情況,此刻躲進了一個奴婢的房中。雖是雜役的房間,可這屋里布置得倒也溫馨,與凡俗中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并無區(qū)別。
日薄西山,今日的活計也算告一段落,這房的奴婢推門回到了屋里。她剛想坐下,飛天就從鳳鸞屏風后頭躥出,一舉將她制住。
“你莫要出聲,我不會害你性命,只要你老實聽話就好。”捂著她的嘴,飛天說道。“不然可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聞言,這奴婢面色漲紅,一個勁得點頭。
“好,我數(shù)三下就把手拿開,你可千萬別出聲。”飛天又說道。
三聲過后,飛天將手移開,她也聽話沒有出聲,只不過還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這奴婢倒是沒繼承善善宮女子的美貌,長相雖不算丑可也不美,眉心的一顆大紅痣略顯突兀。
“你叫什么名字?”飛天問道。
“蓮兒。”她怯生生得回道。
“你把你衣裳拿給我一套。”
“啊?”
“啊什么,照做就是,趕緊。”
很快她就從衣柜中拿出了一套青裙奴婢服,而飛天立馬便奪了過來,到屏風后面換了去。
蓮兒本想乘此時機偷跑,不過在聽見屏風后的一聲冷哼后便消了這念頭。
不一時,飛天便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將蓮兒嚇得直直坐在了地上。他竟是變成了她,哪怕是臉上的一小粒雀斑都毫無差別。
“你,你……”蓮兒指著飛天結結巴巴驚恐無比。
“小丫頭,我要做你一陣子。”俯下身來,飛天笑道。“這段時間就先委屈你,不過你放心,等時候差不多了,我自然會離去,一切就又會和以前一樣。”
“來說說,你平日多與誰打交道,認識些什么人,做些什么活?”
……
翌日,北鼻山。此山是善善宮的果園,山上種養(yǎng)著好幾棵仙樹。
今日飛天和一眾女婢就是來此摘果,為壽宴做準備。
“蓮兒妹妹,你今日是怎么了?感覺有些不對勁。”飛天身后,一個杏臉桃腮的女婢關切道。她便是和蓮兒關系最好的女婢,小梅。
“也沒什么,就是睡得不安穩(wěn),有些勞神了!”打了個哈氣,飛天回道。
“是啊!島上現(xiàn)在人滿為患,夜里也吵吵鬧鬧,我也好幾日沒睡好了。”小梅也怨道。“再忍忍吧!過幾日壽宴過去,一切就都安穩(wěn)了。”
“嗯。”
上了山,飛天別了眾人獨自往山頂而去。來的女婢不多,每個人都有專門的任務,他的任務便是來山頂采十顆醍醐果。
一路走來,看著仙樹上掛著的仙果,飛天垂涎欲滴,心里有如貓撓似的。不過聽蓮兒說這山里有一尊本領高強的妖仙坐鎮(zhèn),他也只好老老實實得,不敢有非分之想。
上了山頂,他看見了所謂的醍醐道樹。此樹也就與他一般高,枝葉繁茂,葉片尖長,枝上掛著的醍醐果倒也不多,就十來顆。
此果只拇指般大,一顆顆像是垂落的淚珠,又閃耀著幽藍之光,神秘得很。
一近樹前,飛天就突然感覺思緒敏捷,魂游九天,就好像生生換了個腦子一般。“醍醐道樹,當真名副其實,醍醐灌頂。”他驚嘆道。
邊采著果子,他邊咽著口水。“光是靠近此樹就有如此神效,要是能吃上一顆醍醐果又該是何種滋味?”
“不可,不可,現(xiàn)在不知節(jié)外生枝的時候。”突然,他又猛地搖了搖頭,將這些雜緒拋諸腦后。
……
黑蛟戰(zhàn)船所在。哭笑二尊還有一干教眾都匍匐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么久過去了,連一具尸首也找不到?”無道冷哼一聲。
“回大人,這娘娘壽宴,我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找。”哭尊者小聲地回道。“我細細問過附近幾船的人,他們說好像見著一個大頭魚妖將那妖蟲叼走了。”
“不過這大頭魚妖在這海域聲名不錯,有諸多盟友,而且本身族中就有好幾尊高手,我們前去詢問,還差點回不來。”
“大頭魚妖?”聞言,無道皺眉道。“這族確實不好拿捏。”
“外圍的情況如何?可有人偷潛出去?”
“并沒有,有那幾位大人守著,這兩日只見著有人往這趕,并無任何人出去。”哭尊者回道。
“早前我就與你們說過了,這妖蟲生性狡猾,要你們小心對付,不可小覷他修為低下,可你們呢?盡當了耳旁風,連他是死是活也看不真切!”無道厲聲道。“罰你們三年的解藥,好好吃些苦,長些聰慧。”
“是!多謝大人從輕處罰!”他們連忙道謝道。
“本仙就在此守著,你可跑不了。”沉了口氣,無道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師尊啊師尊,弟子一定會為您報仇!您在天有靈好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