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不對,不是北軍!”楚簫朝南邊望去,只見一面面金色龍旗隨風飛揚,上書‘北玄城龍驤軍’,一開始楚簫看到‘北’字還以為是北軍,可看清楚之后一陣失望。
這不是北軍,而是北玄城的天兵,龍驤軍,是一支騎軍,和神河騎士軍團一樣,是以妖獸為坐騎的騎軍!
高大兇猛的巨獸與它們背上的戰士一樣披著金色戰甲,戰士只露著一雙眸子,遠遠望著,就有一股肅殺之氣!
雖然這些巨獸并非同一品種,但是步伐卻異常整齊,雖是萬騎卻猶如一人!
楚簫心中無比震撼,要是北軍有這么一支騎軍,不需要一萬,哪怕只有五千,也不會被一次夜襲而打殘!
“天庭終于出手了!”恭睢說道。
北玄城龍驤軍屬于天兵的一支,能調動天兵的,只有天庭。
“那我們是跟著去還是離開?”楚簫問道。
“廢話,咱們被神河人搞得那么狼狽,現在報仇機會來了,豈能錯過!”詹詠當即就不樂意了,有了龍驤軍在,神河騎士軍團不足為懼,而且神河騎士軍團分得太散,正是一一擊破的好時機!
與此同時,楚簫等人看到了龍驤軍身后跟著許多修行者,各門各派都有,比龍驤軍人數更多,他們看上去和楚簫等人差不多,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顯然是從天忌山中逃出來的。
“走,跟著殺回去,不滅了那群畜生,誓不罷休!”
大家決定跟著殺回去,楚簫自然沒有選擇了,只能跟著大家。
其實,楚簫心里是抗拒的,倒不是他怕上戰場,也不是被神河騎士軍團打怕了,而是因為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修為會比他低,這和老頭教他的生存之道不符,君子豈能立于危墻之下!
然而,現在由不得楚簫了,除非他自己一個人偷偷開溜。
只是,當他們再次深入天忌山的時候,卻沒有找到神河騎士軍團的蹤跡,搜尋大半天,只是找到了這段時間遇難的天海修行者的遺體!
“難道那些神河騎士都是狗鼻子,居然那么靈,一點風吹草動就銷聲匿跡?”
不只是楚簫,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龍驤軍一到,神河騎士就消失,神河騎士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要我說,咱們就該離開這是非之地!”楚簫有些不滿地說道。
若不是他手中有個離火爐,他早就跑了,說什么都不可能跟著冒險,哪怕是佳純在也不行。
“神河騎士肯定還在這天忌山中,也許在集結,也許是在埋伏,但是他們的目的不會變,神庭的人從來都不是傻子,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們一定不會放棄天忌山的祭壇!”恭睢無比堅定,他也是最早猜出神庭目的之人。
但那也只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無法說服眾人。
天忌山和北玄城這段距離雖然不近,可若是動用空間法陣,北玄城大軍很快就能來到天忌山下,神河騎士根本沒有多少機會。
可神河騎士偏偏就這么干了,不只是小部隊滲透進來,而是出動神河騎士軍團!
“神庭極有可能醞釀著大陰謀,楚簫說得是對的,我們不該沖動跟著進來。”佳純說道。
“那……咱們這就走?”舒萍小聲問道。
“不行,已經晚了,咱們已經跟了進來,神庭若是有陰謀,咱們都已經中了套!”
“咱們必須提醒龍驤軍,否則我們都會有大麻煩!”
“不行,他們不會聽我們的,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猜測!”恭睢否認了,身為姜家子弟,他最清楚不過了。
“對了恭睢大哥,你不是姜家的人嗎?據我所知,姜家可是天庭十八殿堂之一,你應該可以號令天兵吧?要不你讓他們……”淑慧突然問道,似乎有了主意。
“號令天兵?”恭睢搖搖頭,“別說我是姜家子弟,就算是姜家家主來了,也無法對正在執行軍務的天兵指手畫腳。能號令龍驤軍的,只有他們的統帥,北玄城龍驤軍大統領!”
恭睢望了前方龍驤軍一眼,非常無奈。
唯有楚簫悠哉悠哉地,懷里拽著一只青銅爐,不知道從哪摘來了一枚靈果,放在嘴里啃。
“要我說,你們就別瞎操心了,有我在,不管發生什么,我一定能帶你們逃走!”
現在,楚簫的天海虛空術越來越熟練,再加上離火爐,逃跑完全不是問題!
“你除了逃跑還會什么?”佳純鄙視了楚簫一眼。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葩之人,天海虛空術,以神出鬼沒出名,瞬息出現在對手身邊,一擊必殺,如此強大的寶術,楚簫竟然拿來逃跑!
還有那離火爐,明明是一尊強大的法寶,卻拿來收自己人……
“額……師父教的,只有活著才是王道!”
“你……”佳純被氣到了,可是卻無法反駁,老頭教楚簫的,確實是生存之道。
“其實,你們甭想那么多,你們能想到,難道龍驤軍大統領想不到?大半年前,北軍大統領運籌帷幄,如果不是神河騎士插手,早就殲滅那支入侵我們的神河軍了,能當上一軍大統領的,豈是泛泛之輩!”
雖然楚簫和北軍大統領不熟,可楚簫在北軍待了十年,連一個火頭軍什長,也就是他的老大劉武都那么精明,他們的統帥怎么可能是庸才?
而這是龍驤軍,屬于天兵,就更不一樣了!
楚簫猜測,神河騎士在等機會,龍驤軍未嘗不是在等機會!
于是,楚簫啃完一枚靈果之后,抓緊修煉,對他而言,提高修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他能達到佳純恭睢那樣的修為,也不至于鬧那么多笑話了!
經過高強度的修行,楚簫的靈海一直在拓寬,有多大他已經不知道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靈海浩蕩無邊,似乎離極限還很遙遠。
可是,據他所知,沒有誰的靈海是無邊無際的,因為總會有一個極限,然后開啟下一個境界。
這一點,楚簫還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