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懺悔者日志
- 萬界越獄系統
- 龍女的犄角
- 2122字
- 2019-03-27 16:16:10
封皮的背面是法王廳的關于安斯克僧侶的律文——“覺醒者之律”
律文寫的晦澀難懂,但是許業卻從中大致明白了安斯克僧侶是怎么一回事。
在這個世界對于界能的修行有著嚴格的控制,合法修行界能的是法王廳的神父和圣騎士,他們接受神的賜福從法王廳的經典修行之中參透了界能神力。非法擁有界能的是那些信仰異端邪教的惡徒,他們把靈魂出賣給魔怪換取力量。
而在此之外,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人,他們莫名其妙的覺醒了界能。
或是生而有之或是突然之間領悟了力量,法王廳管這群人叫做覺醒者。
法王廳認為覺醒者可能是神選中的仆人,也可能是魔鬼降臨于人世間的皮囊。
因此他們是覺醒者亦是懺悔者。覺醒者必須前往圣城安斯克,在那里的法覺寺出家成為僧侶,通過艱苦的修行斷絕塵世的紛擾、懺悔洗禮靈魂,用精純的界能為神靈種植安斯克之花。
而懺悔者日志是安斯克僧侶記錄自己懺悔詞日志,里面記載著他們心底的最深的秘密。
許業的目光從封背上的律文,挪到了本子的第一頁上。
索利斯額的日志寫的平實而簡短,看得出他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人,許業的眼睛落在那一段段公證里帶著拘謹的綠色小字上,細細的讀著關于索利斯的掙扎與糾結。
血月十七日,晴
【安斯克的圣城很雄偉,神靈的榮光照耀著這片土地,但我還是想念家鄉的紅楓樹,這樣的想法是多么的墮落,我為此感到羞愧。
我是一個墮落之人,因為我時常感到不幸,面對神賜予我的能力,我應該感到光榮和幸運,然而我常常感到沉重而厭惡。
我多么希望自己沒有覺醒這神賜福的力量,那樣我就可以和我心愛的海倫和我們剛剛出生的女兒一起,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睦月三日,雨
【今天我做苦修的時候,又在偷偷思念海倫,莉莉安還在襁褓之中,而為必須離開她們母女,海倫一個人一定很辛苦。
自從我成為覺醒者的第一天,海倫就再也沒有開心過,她惶恐不安害怕我會離開她們母女,終究我還是必須離開她們。
我必須懺悔,在法王廳的神官強迫我離開家的那天,我的心中是痛恨神靈的。
而現在我只能祈求神靈原諒我的無知和褻瀆,我雖然離看了海倫和莉莉安,但是我每天都在禱告,祈望神明可以代替我保護她們。】
許業沉浸在索利斯的掙扎和痛苦之中,心情沉重的翻過一頁。
血月三十四日,陰
【家鄉的商隊來到圣城,我跟他們打聽了關于海倫的消息。他們說我們生活過的村莊遭遇了盜匪。整個村子都被盜匪燒毀,海倫和孩子可能都已經死去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神靈一定會保佑海倫和我們的孩子的。我向圣師請求,希望可以回家看一眼。
圣師沒有允準,他說神對一切都有安排,我只需要相信神就夠了。】
……
神無月,十三日。
【原諒我的墮落和罪惡,我終究沒有相信神。我實在是太擔心海倫和莉莉安,我想回家鄉看一眼,只要遠遠的看一眼,知道她們安全就好。
內心我魔鬼折磨著我,作為安斯克的僧侶,我從圣城中逃了出來,我回到了家鄉,村莊已經不在。
我找到了盜匪,問他們海倫的下落。
他們好不容易才想起誰是海倫。
他們居然問我?是不是那個跪著求他們不要傷害她的孩子的愚蠢女人。
那個為了救孩子,只身撲倒大火里,把自己燒的面目全非的掃興女人。
他們說她死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殺了好多人,自從覺醒了所謂的力量,成為僧侶以來我從來沒有使用過所謂的力量。我只是按照安斯克的教義磨練自己。
恍惚間,原來我已經不再是普通人。原來那些兇神惡煞的暴徒居然如此弱小,如此的不堪一擊。
然而有什么用,終究我連海倫都保護不了。
那群人嘶喊,驚懼,求饒。
而我只剩下絕望和憤怒,直到他們之中的一個盜賊瑟瑟發抖的說我的女兒可能還活著。
可能被路過的修女送到慈濟院,我才稍稍的恢復了理智。
我一定要找到莉莉安。】
神無月三十日陰。
【我背叛了安斯克。背叛了神靈,我像喪家之犬一樣的躲藏流浪。
殺人,搶劫,偷竊,我徹底成為一個墮落的罪人,在漆黑的地獄,在人間尋覓,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慈濟院,直到我又見到莉莉安。
比起我她長得更像海倫,像潔白的天使。】
蒲月三日陰。
【這個孤兒院里藏著最黑暗最齷齪的秘密。
我想要帶她離開,想告訴她我是誰。
然而我不能,我已經被安斯克的長老會下令通緝,她跟著我將陷入無窮無盡的危險之中。
我不放心他待在這里,孤兒院只是一個幌子,這里是邪惡教會的魔窟。
我只能暗中保護她,為了她我愿意犧牲一切,像海倫一樣,只要我的女兒可以幸福快樂的成長,我愿意犧牲一切。】
血月九日
【莉莉安居然……”戛然而止的日記,日記第六頁的結尾,寫著意猶未盡的秘密,然而第七頁紙卻不知為何被撕掉。
許業所面對的任務,弄清楚第七頁第四句的秘密。
很顯然這個秘密跟那個名叫安妮又叫莉莉安的小女孩有關。
許業不禁思考起這個與眾不同的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這是一個過于成熟的孩子,聰明敏感卻又有些不合群。
許業不知道這個孩子藏著怎樣的秘密,她顯然知道這個孤兒院的秘密,從一開始她說大的孩子都被吃掉,到后來她幫許業脫困,再到后來她似乎惹上了麻煩,躲藏之時似乎十分清楚孤兒院的密道。
她究竟知道多少?她是否知道索利斯是她的父親?她為什么會在許業潛入院長室的時候幫助許業,又為什么放心把安斯克舍利交給許業?她怎么判斷許業是好人?又為何會讓許業去找索利斯?
當然還有日志之中丟失的那一夜,究竟寫了怎樣的秘密。
許業的內心之中有無數個疑問。
而這一切的疑問關于都來自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許業隱約中嗅到了危險而不尋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