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傳說中的黑白雙煞
- 女兒國軍師
- 奇怪老虎
- 3075字
- 2019-03-02 17:00:00
婆婆沒有多說什么,一切都如當初預想一般,有什么可說的呢?
公公尷尬一笑,又道:“陸然這小子的精氣神俱佳,將他從神境中拖到這兒。我神境用力過度,得穩穩。”
“那,你也早點回去!”
婆婆并未多問,虛影一晃,整個人直接消失了。
公公一陣慶幸,婆婆并沒有多問,自己的小算計才能完成的。
“哼,欺負陸然,那就是欺負老夫。老夫近百年沒有發飆了,可不代表老夫老朽不中用了!”
公公一哼,施施然一拍手,轉身也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月光下,靜謐的湖面微微震顫。
……
一個莊園倚山而建,層層疊疊數十余間坐落在青山綠水之間,宛如一個小型的宮殿。
神奇公公來到近處的一高臺,抬手眺望著莊園,嘴中不滿地撇了撇嘴,既像感嘆,又像不滿:
“多少年都沒有在世間行走,竟敢有人在這處寶地修建宅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子弟不成器,都敢欺負陸然了!”
公公輕輕一躍,直接從高臺飄下,腳步輕移,身影虛晃,朝莊園的大門走去。
下一刻,公公有點頭皮發麻了,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莊園的門前,正平靜地看著偷偷摸摸的他。
得了,老婆子也來了。
“我,我舊地重游了!”
在婆婆的逼視下,公公倒是很快想了一個主意。
“哦?這在城東,咱家在城西,你游得也遠了吧?”婆婆玩味地笑著。
公公一怔,說得倒也是的,一城東,一城西,相隔甚遠,扯慌的扯到蛋了。
片刻,公公也玩味地看著婆婆,笑道:“你不是回家了嗎?難道也舊地重游?”
婆婆尷尬了,一向惜字如金的她被抓住了痛腳,一時之間倒沒有公公的機敏,惱道:“難道你能故地重游,我就不能嗎?”
“既然我們英雄所見略同,一起進去吧。陸然多好的孩子啊,欺負陸然,那丫頭得多么野蠻啊!”公公也沒過多在意,說完,直接身影穿過緊鎖的大門,進去了。
婆婆不由得搖了搖頭,也進去了。
兩人穿堂越室,直接掠過看門大狗的面前。
大狗茫然地左右張望,卻是一無所獲,但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讓夾著尾巴,朝自己的狗窩鉆去。
“啊--”
一陣驚恐的慘叫聲,直接劃破黑夜,傳遍整個莊園。
漆黑中,莊園的房間一個接一個地點亮,接著一陣人群走動,一起朝叫聲處匯聚。
于莉娜一臉驚恐縮在床上,兩眼癡呆,全身瑟瑟發抖,就像受了驚嚇的小娃兒。
兩面頰又紅又腫,卻是全無疤痕。
“娜娜,怎么了呢?不要怕,媽媽在這兒!”
身著絲帛內衣套裝的貴婦人急了,一下子將于莉娜抱在懷中,輕輕拍打著于莉娜的后背,小聲地安慰著。
于莉娜躲在媽媽的懷中,倒是平靜下來。
貴婦人終于放開心來,這才抬起頭,朝后來的幾個婦人使了眼色。
其他幾個婦人擰著眉頭,但還是點點頭,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著,時而蹲下查看地板的種種紋理,時而在窗子處觀察著小小的痕跡,時而……
看得越多,觀察得越細致,她們的臉色越難看。
貴婦人還在輕聲安慰著女兒,也關心她們查看的結果。
婦人給了她一個眼神,略微一搖頭,嘆息著走出了房門。
不多久,貴婦人也跟著出來,讓門外等待的婦人直接坐下,她才說起于莉娜的種種不可思意:
“娜娜做了一個惡夢。在夢中,一個老頭,一個婆婆,直接左右開弓,扇她的耳光!”
話音未落,眾婦人臉更難看了,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女子開口了:“從上前查看的結果來看,應該是神之夢的人!”
貴婦人一吸冷氣,直感覺從心底冒著寒氣,全身都要被冰凍了。
神之夢,一個神秘的組織,擅長以夢入手,勾勒夢境中的種種,都可以為他們所用。
游走于現實、夢境之中,穿梭于白天、黑夜之所在,亦正亦邪,快意恩仇,來去無蹤。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就像神話故事里的主角。
神秘、恐怖,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的生活,否則,那將是一場災難。
“他們是一些什么人?為什么要找我的娜娜?”
貴婦人咬著牙,直發狠。
眾人都沒有回答,神之夢,跟謎團一樣。
年輕女子又說道:“從娜娜小組的描述中,又從現場的勘探細節來看,那老頭、婆婆應該是傳說中的兩人!”
“切!”
一個婦人一聲嗤笑,搖頭說道:“神奇公,古怪婆一百年前的確叱咤風云,可那是教科書上的人物,一代傳說!”
另一人也跟著說道:“當年他們兩人一出手,無論是縱橫東南、殺人無數的黑道巨擎,還是以人為引,鑄修魔功的血神子,還是其他的大奸大惡之輩,都難逃敵手,難道今天他們倆現身,只為對付區區的一高中女生罷了!”
先前婦人又接話道:“再說了,神奇公、古怪婆以夢入境,以神養境,講究來去無聲。以我們這等實力又怎么會發現他們的點點痕跡呢?”
是啊,神奇公、古怪婆乃是神之夢的黑白雙煞,實力高超,術法通玄,他們一出手,豈是不凡能概括的。
年輕女子一下子沒詞了。
神奇公、古怪婆這兩人一向不以常理出牌,她可猜不透。
一時間,場面有點冷,眾人都在思考著。
“也許,他們也許只是想給娜娜一個教訓罷了!”
幾次欲出言的男子結結巴巴地開口了,見婦人們看向自己,一陣驚慌,還是咬牙繼續說道:“他們刻意留下痕跡,卻只對娜娜略作小懲,也只是想教訓一番了!”
這男子坐在電動輪椅上,一臉清瘦,雙腿干瘦無力,雖然尚在壯年,但頭發已經蒼白大半,憔悴不已。
他正是于莉娜的父親,貴婦人的丈夫,即便如此,在如此重要的時刻,他貿然出口,還是犯了大忌。
好在眾婦人沒有計較他的冒失,細細思索著他的話。
的確,當年的傳說般人物,響徹著整個大地,會對曾孫女輩分大打出手嗎?
一旦傳揚出去,只會損了他們的尊榮。
想到此處,貴婦人一馬當先,眾婦人緊隨其后,又進入于莉娜的房間。
男子只能笨拙地驅動著輪椅,慢慢地朝于莉娜的房間駛去。
家族雖然讓他憋屈,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的根。
家族有事,就算沒有能力,也必須盡自己的一份心。
于莉娜本身就是他的骨肉,血脈之繼承,寧可自己受苦,也不想讓女兒受到半點損傷。
男人嘛,就算癱瘓了,那也得雄起,就算殘疾了,也得保護妻兒老小。
房間內,于莉娜在眾人的逼視下,終于講出在校園內發生的一幕……
于莉娜直覺得委屈,男兒嘛,就應該任勞任怨,就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嘴,就如自己的父親一般。
不想陸然那廝是一個瘋子,而且還很卑鄙。
自己都被學校處分了,還找人來下陰手。
如果割了他的肉,剝了他的皮,將他挫骨揚灰,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男子一臉凝重,憂心忡忡的看著于莉娜,道:“你要給那人道歉!”
于莉娜立即扎毛了,跳了起來,指著男子的鼻子,大聲呵斥道:“那陸然是瘋子,你竟然讓我跟那個瘋子道歉,你難道也瘋了嗎?”
男子臉皮一緊,面子直接掛不住了,好在他早就習慣被呼來喝去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爸爸說得對!你必須道歉!”
貴婦人直接一錘定音,下了最后的決斷……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陸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輕輕地鼾聲,時不時的囈語,時常把褲子給踢到一邊……
神奇公輕輕地給陸然蓋上了被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嘴中輕聲嘟囔著:
“這小猴子真不讓人省心。哪像我當年--”
古怪婆橫掃了他一眼,神奇公直接把后面的話給生吃了。
再望向陸然時,古怪婆一臉慈祥和煦,臉上漸漸浮現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回憶起當初照看陸然的種種,最后一聲輕笑,罵著:
“真是個不讓省心的小猴子!”
“你--”
神奇公干癟著嘴,止不住在心里吐嘈著古怪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男人,苦啊,難啊,連點話語權都沒有了。
好憂傷啊!
古怪婆幫陸然又掖了掖被子,情緒有點傷感,這一去,會不會永別呢?
畢竟前路漫漫,兇險無安。
若是以前,倒也無所謂,畢竟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活得精彩,走得逍遙。
可是遇見這小猴子之后,以前的黑白無常也被成了婆婆媽媽,干脆利落也變成了拖泥帶水。
人的情感,就是如此的可怕,改變的不止是陸然,還有神奇公、古怪婆,也許有更多的人。
“老婆子,你放心。半年之后,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神奇公輕拍著古怪婆的肩頭,輕聲安慰著。
古怪婆一點頭,和神奇公最后看了陸然一眼,最后邁出離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