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爺爺好?”
墨顏文靜點頭,“對啊,皇爺爺很疼我的,可是皇爺爺病了很久了,都不能跟我玩了。”
“可是姐姐也不懂藝術區,小丫頭,你找錯人了。”上官傾兒情不自禁去摸墨顏文靜的頭。
墨顏文靜有點說不出口,但思索在三還是說出來,“爹爹說,若需要我來找姐姐的話,那一定是因為姐姐扣了谷伯伯,不是不是,爹爹的意思是,谷伯伯很聽姐姐的話。”
上官傾兒:“小丫頭,我告訴你你爹爹是什么意思,你爹爹的意思就是我是壞人。”
聽到壞人二字墨顏文靜立刻搖頭,“不是的,姐姐怎么會是壞人。”
“我們都是壞人。”
“不,姐姐不是壞人。”墨顏文靜的聲音變大了。
上官傾兒笑著搖搖頭,“你還小,你不懂。”
“我不小了。”
上官傾兒嘆了一口氣,“好了,你不能在這里多呆,下去吧。”
墨顏文靜沒有動,只是看著上官傾兒。
上官傾兒又一次嘆了一口氣,略帶無奈的口氣,“去找你谷伯伯吧!”
墨顏文靜聞言立刻笑了起來,“好,我就說姐姐是好人嘛。”
墨顏文靜走了出去,蘭妍帶墨顏文靜去了谷寒暄的房間轉達了上官傾兒的意思,蘭妍親自送墨顏文靜和谷寒暄來到墨皓凡面前。
蘭妍看了一眼墨皓凡,“祁王殿下,奉勸您一句,適可而止。”說罷,蘭妍便回去了。
谷寒暄在看到墨顏文靜的那一刻就全都知道了,此時看著墨皓凡,也是直搖頭,“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連你的女兒也利用,她還這么小。”
墨皓凡不說話,帶著谷寒暄立刻進宮,而墨顏文靜則是讓小陌送回府上。
墨皓凡一路都不讓谷寒暄歇息,一直入到寢殿。
寢殿帶著很多人,太醫,皇后,妃子,皇子。
但看到谷寒暄來的那一刻仿佛看見了救星,全都讓了路。
谷寒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上前為皇上把脈,過了良久,谷寒暄收回手看了一眼皇上,而后看了一眼墨皓凡,墨皓凡明白便和谷寒暄出了寢殿。
谷寒暄回頭看了一眼,而后看著墨皓凡,“本來我是打算不管皇上病的如何我都說我救不了的。”
這話,很顯然告訴墨皓凡答案了,但是墨皓凡并不愿意相信,只是看著谷寒暄等著谷寒暄說完。
“不過,剛剛把完脈,我確定我真的治不了。”谷寒暄很平淡的說出口。
“你試一試啊,難道你要砸了醫仙谷的名聲嗎!”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醫仙谷又如何,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不能去地府把人拖回來。”說罷,谷寒暄就走了。
墨皓凡獨自一人回了寢殿,其實看這個情形都知道是什么情況了,但是沒有人愿意就此認命。
“谷寒暄呢?人呢?”皇后看著墨皓凡,吼了一聲。
墨皓凡并沒有回答。
皇后的眼淚在流,聲音有點顫抖,“就算,就算,就算是那樣,也要盡力試試啊,你去把他找回來,試試,試試啊。”
皇后站起身將墨皓凡往外推,“快去啊,那是你父皇,你先看著皇上死嗎,去啊。”
墨皓凡也只得走了,其實他知道,谷寒暄不會輕易說醫治不了的話,如果他說了那就代表他真的無能為力。
但是墨皓凡還是追上了谷寒暄,谷寒暄看到墨皓凡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不用問了,我真的沒辦法,皇上現在的狀況已經是非常嚴重了,你哪怕早一兩天讓我來,我都可以跟你說我嘗試一下。”
“到底是什么病?”
谷寒暄停下腳步搖了搖頭,“我雖然見過不少,但是至今我都找不到方法醫治,只能說是勉強維持,但往往也維持不了多久。”
“不管什么辦法,先試試,試試。”
谷寒暄看著墨皓凡這幅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副模樣。”谷寒暄往前走了兩步,“同樣是父親,皇上快去世你這么著急,你可曾想過你滅了顏家全族的時候,顏傾渺心里的感受嗎?”
墨皓凡一時無語,那件事情出了以后,他見到的顏傾渺跟往常一樣,他……
谷寒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皇上如今高燒不退,也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如果能退燒,也許有可能能好,但是之前我接觸了這么多,從來沒有退燒成功,一旦降了溫,很快又會升回去。”
墨皓凡聽了立刻轉身就要走。
“墨皓凡,你應該為你所做的事情懺悔。”
谷寒暄回了無憂酒館,就看見上官傾兒在樓下坐著,谷寒暄一踏入無憂酒館,上官傾兒就在看著他。
谷寒暄走了過來坐在上官傾兒對面。
“情況怎么樣?”上官傾兒笑著看著谷寒暄。
“不容樂觀。”谷寒暄搖搖頭,想起了墨皓凡走之前還問了一句話。
當時,谷寒暄說完以后,墨皓凡停下了腳步,“上官傾兒當真不會醫術嗎?”
當時,谷寒暄非常的肯定,“傾兒絕對不懂醫術,你不要什么都賴到她身上,你們懷疑的還少嗎?”
但現在看到上官傾兒這么一問,他突然有點懷疑自己了,“傾兒,你懂醫術嗎?”
上官傾兒挑眉,“不懂,但是我也不是白癡,晉皇病重的事情我早有耳聞,我去看過了,雖然我也不懂,但覺得他的癥狀極為眼熟,所以我并不太想你去,我怕這會影響醫仙谷的名聲。”
谷寒暄點點頭,“你猜的沒錯,就是那種病,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但我覺得,若是能把高燒退下說不定有希望。”
上官傾兒略微有點兒緊張,“可你之前不也沒有成功過嗎?”
“的確,但,墨皓凡態度極為誠懇,我就告訴他,讓他試一試了。”谷寒暄也有點緊張,畢竟,祁王和晉皇是最大的兇手。
果然上官傾兒的手緊緊攥著,“我不想你去還有一個原因,我想他死。”
“傾兒,醫者父母心,看到墨皓凡一片孝心,那么緊張誠懇的份上,我……”
上官傾兒拍了一下桌子,“你的意思是我不孝,我不緊張誠懇,所以活該我的父母沒人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傾兒,其實這個方法你也知道的,我都沒有成功過,而且就算真的退燒了,也不一定就能好啊。”谷寒暄連忙安慰上官傾兒,若是上官傾兒真的發起火,恐怕這里的人都會遭受無妄之災。
上官傾兒就這么看著谷寒暄,然后笑著搖搖頭,“對,沒錯,我的確是不孝,因為是我親手害死了我的族人,如今也是我把你放走,讓你去醫治晉皇,一切都是我,是我的原因。”
上官傾兒起身離開了無憂酒館。
另一邊坐著的檀香和蘭妍見狀立刻跟上。
谷寒暄坐在這里,有點不知所措了,上官傾兒所做的一切無不是在為顏甄良和慕容雪考慮,雖然其中摻雜著與他父親對著干的成分,但是初心都是為了顏甄良和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