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勸仲少喝酒
- 君從故鄉來
- 簫晚音
- 2554字
- 2019-04-09 11:37:05
從大秦公司回來的路上,王寬打了個電話,特意通知張仲晚上準備點晚菜。今天是魏華高升的大好日子,而張仲今天也是最后一天假,因為只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工地的經理今天打來了好幾個電話,一直催促著張仲抓緊回來上班。
晚夜,王寬公寓。
三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子,桌上擺滿了張仲從樓下超市里買來的晚菜,桌子底下還有一箱子啤酒,王寬拿了一瓶啤酒遞給魏華,又給張仲開了一瓶,張仲推辭不過,于是拿出來一個一次性紙杯說道。
“這個就行了,整瓶搞不了。”
王寬今晚并沒故意刁難他,知道張仲明天還得上班,于是給張仲的紙杯里斟了滿滿一杯啤酒,張仲舉杯,其他兩人舉瓶,三人一起共飲。‘嗝兒’一杯啤酒,張仲僅喝了半杯嘴里就打了個飽嗝。看來酒量真是不行。
王寬一口氣喝完整瓶啤酒后,對著魏華說:“華子,你今天可是揚眉吐氣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啥時候變得這么能說會道起來?”
“能說會道?沒有啊。我講的都是事實啊。”
魏華不知該如何回答王寬提出來的問題,他這會才醒悟過來,在秦西川的書房里,自個白天說的那些話真的。
“別裝了,你沒有深入的去了解,又怎么會曉得內部的這么多事情。”王寬指的內部就是近些天來外面傳起來的風聲——青都縣的‘撤縣設市’方針。
“寬哥,這件事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你也應該知道吧。”魏華解釋道。
魏華說的很對,這個消息從昨天開始已經在周圍傳了出來,王寬也有耳聞,但就是挺納悶的,消息自出來之后最多也就一天。而魏華竟能從中想到,關于以后安西市發展走向的問題。
王寬這次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起來。
張仲終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杯啤酒。心中很是不滿,說好了晚上我買酒買菜,大家一起慶祝魏華高升,順道也為我辦個歡送會。
“你倆有完沒完了。”張仲沒好氣地說了句,幾秒鐘之后他又換了種口氣說。
“唉,我說你倆今天有沒有看到大老板的女兒呀!”
張仲口中大老板的女兒指的便是秦依依,那日也是跟魏華一塊,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魏華挺好奇,這小子怎么忽然提起秦依依來了。問“沒有啊,怎么了?”
王寬沖著魏華使了個眼色,跟張仲打岔道:“哈哈哈哈,仲,你小子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張仲急了,騰地站起身來瞪著王寬,王寬一臉壞笑并沒在意,繼續說:“仲,明天上工地了好好搬磚,別想這些不現實的玩意。”
“行啦,寬哥,別逗他了,說說正事。”魏華覺得這兩人要是再這樣下去,遲早非得打一架不可。
秦西川白天說過,讓陳忠良從售樓部挑幾個得力助手過來幫助魏華,魏華心里就盤算,售樓部的人他不熟悉,工作起來多有不便,而王寬也正好算作半個大秦公司的人。
其實那會就想當幾人的面讓秦西川把王寬調過來,魏華愣是沒有張口,并不是他不敢這樣說,而是沒征求過王寬的意見。
“說吧,啥事兒。”王寬問。
魏華這才說道:“寬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來搞這個生態景區項目。”
王寬沉思了一會,問道:“可以呀,只是我現在……”
魏華看的出來王寬心里的糾結點,對于銷售經理這個職位他暫時還不能‘忍痛割舍’掉。
魏華大笑起來。“哈哈哈,寬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讓你辭職。”
王寬還是不太明白魏華的意思,魏華繼續說。
“算是臨時出趟差,哈哈哈,想想看,你現在上班的地方屬于大秦公司旗下,這事就好辦了。”
一個公司的人事調動需要經過內部高層的同意,更何況王寬還是副銷售經理級別的人物,即便是要臨時出差,那也得經過高一級別的正級銷售經理的同意。
然而王寬沒高興起來,因為在他這個副級經理一直跟正級別的那位關系處的并不是很好,更準確點說,兩人可算作公司職場上的兩個派系,王寬負責業務,那位正經理只負責公司的財務。
孰高孰低,一眼就看的出來。
王寬也一直瞧不上那位正經理,這丫完全是上頭有人,背后靠山還挺大,不然僅憑那位初中都沒畢業的人,別說是經理這個級別,就是最基層的業務員都進不來。
樓房銷售的業務員招收水平都得是大專以上學歷。
王寬問道:“怎么個好辦的法子?”
“陳忠良啊,你忘了他是誰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若不算上秦西川這個總裁,那陳忠良就是大秦售樓部的最高負責人。
此時王寬的心情就像從谷底上到了山頂然后又忽然從山頂跌落到谷底,特別復雜。因為他這半個大秦員工,第一次見面就給陳忠良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還是算了,請這家伙幫忙還不如我去求我那個。”王寬嘴里的那個,指的就是比他稍大半個級別的正經理。
那個、那誰這種用詞大都也能用在職場上,兩方不合的時候,私下里相互稱呼對方的基本通用符號。
“寬哥,你就說,想來還是不來,給個痛快話。”
王寬磨磨唧唧拖拖拉拉,魏華又點不耐煩了,這就跟魏華剛回來王寬說自己的時候一樣。
人,不怕被拒絕,就怕被墨跡。
王寬嗯了一聲,心想既然魏華都已經這樣說了,那肯定有一定的把握。張仲湊上前來,嘴里還打了個酒嗝兒,跟看熱鬧似得,雖不懂,還插話。“華子,嗝兒~也帶我一起啊!只要你點頭,我立馬……嗝兒~……就辭職嗝兒~…”
魏華憋住氣,王寬將凳子往后挪了半米,酒味倒沒多大,但尼瑪幾天沒刷牙了,口氣味兒挺大的。兩人假裝沒聽見,可張仲一個勁兒的催著問。
“咋樣啊,嗝兒~干啥都行,考慮考慮,實話說了吧,我特么…嗝兒~也實在不想在工地干下去了。”
魏華背對著張仲,安慰道:“仲,醉了?喝了多少啊。”
“一瓶,嗝兒~”張仲指著桌上的空瓶。
可桌子上只有兩個空瓶子,那是魏華跟王寬兩人剛剛喝的,因為瓶子就立在兩人面前,魏華也沒說破,看的出來他確實醉了,因為只要張仲一喝酒臉上就會發紅。
“仲啊,早點睡吧,你喝多了。”王寬指著桌上那杯見了底的紙杯說。
正如王寬所說,紙杯底的啤酒只留下一丁點的白沫。原來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張仲把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喝進了肚子。
“我沒醉,寬子,魏華既然能叫上你,那為啥不帶上我呢?咋了,瞧不上我這個工地技術員啊。嗝兒~”張仲搖搖晃晃的,差點跌倒在地上,嘴里還叫著王寬的小名。
了不得,三人之中,就屬張仲年紀最小,而魏華僅僅只比王寬小了幾個月,也沒見得魏華喊過一次寬子,王寬今晚沒有計較這些,但卻開了句玩笑。
“仲兒呀,不是哥說你,除了寫字讀詩之外,你還會點啥?你還能干啥?好好搬磚吧,努力搬磚也是有前途的。”
張仲根本就沒聽見王寬嘴里說的話,跌跌撞撞地向床頭走了過去,直接趴倒在床上,如一灘爛泥,這家伙正好驗證了人常說的話。
‘一杯倒,醉如泥’
“唉,寬哥,以后還是別讓他喝酒了,他根本就喝不了。”
魏華指著癱在床上的張仲責備起來。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