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浣軟溪一個人坐在床邊,等著新郎,只是,直到破曉,那個人都沒有出現。
天邊大白,有丫頭走來,給她換上衣服,成親的第二天要去敬茶,浣軟溪如木偶一般,被人牽動著按照女子的生命軌跡向前走。
昨日出現在堂上阻止婚禮的女人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在她奉茶的時候,惡狠狠的將滾燙的茶水潑到他的臉上,一時間,房間里的人亂作一團。
身為丈夫的男子將那個女人帶走,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從此那個女人被關在府中的一座樓閣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府中的人已經忘記了這位大夫人。
浣軟溪的孩子出生,是一個男孩子,有夫有子,應當是滿足的,可是每一次,見到丈夫一個人出神的站在窗口,一動不動的望著遠處,浣軟溪的心中充滿了極度。
他應當是在想那個女人,既然那么想,為什么不去把她放出來,或者放她離開,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這樣刻骨的相思。
如果那個女人是他的最愛,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浣軟溪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心中的恨意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不,牽絲動了動,拉回浣軟溪的理智,這不是她的情緒,是這個女人的情緒,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三歲的孩子粉雕玉琢,養的極好,小手軟軟的,米粒一眼的牙齒笑起來的時候好看極了。
“今日是府中少爺的生日,老爺吩咐了,要給小少爺慶生,你們可要好好準備,”府中的人忙碌著,浣軟溪一個聽到那些人的話,眼中帶著笑意,不知為何,便走到了那個女人所愛在的地方,今日不知是不是下人的疏忽,門上沒有上鎖。
浣軟溪鬼使神差的走進去,看著那滿園的春意,還有盛開的無數鮮花,每一朵,都是外面無數人追捧的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心中的醋意翻滾。
再靠近一些,浣軟溪聽到房屋內傳來的爭吵聲。
“已經四年了,為什么你還是放不下?”男子的聲音無奈中帶著幾分祈求。
“你滾開,我不想見到你,”女子似乎很憤怒,一句話也不愿多說。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違背了諾言,可是,我有什么辦法,作為府中的獨自,我不能讓年邁的父母為我操心,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娶她過門,不過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而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也不會有人能比得上你。”
“只要你愿意,我們還是可以回到從前,你是我的夫人,永遠都是,”男子說道激動的時候,伸手想要將那個女人攬入懷中。
“你滾開,”女人毫不客氣的推開男子,用厭惡的眼神看著男子,“回去?呵,從你背叛我的時候我們便回不去,你給我滾,滾回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的身邊,滾。”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何便不能原諒我這一次?身為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而你,為何不能容忍,為何要如此善妒?為什么?”
“剛剛嫁給你的時候,我便說過,我云夢的丈夫,一生只能娶我一人,如今你卻問我為什么,為何不問問自己,為何信誓旦旦的誓言,說忘便忘,你大婚之日,我也說的很清楚,你我夫妻情分已斷,相見,不如不見,你走吧,如果不想逼死我,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既然眼前之人早已不是當初的人,我又何必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