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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清河郡王

  • 大毛文集
  • 周柱吾
  • 3395字
  • 2019-10-04 18:02:43

于清遲疑著跪在地上,說:“于清接旨!”

內史大臣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授于清大遼國清河郡王之位,即日上任,欽此!”

于清聽了,簡直云里霧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跪在地上不動。耶律楚楚急忙跪謝:謝主隆恩!又拉于清說:“還不快謝陛下隆恩?”

于清機械地說了聲:“謝主隆恩!”

大殿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贊頌溢美之詞洋洋于耳。

其實,這清河郡王的封號也就是一個空頭銜而已,因為清河郡雖然歸南面官管轄,可是實際控制權卻在杜重威手里。于清本來就不想當什么官,因此更不會在意是否名副其實。

事已至此,離開大殿后,耶律楚楚對于清說:“恭喜于大哥,賀喜于大哥,榮升清河郡王!”

于清沒好氣地說:“什么清河青海的,什么郡王不郡王的,我作為大晉使者,怎能出任契丹的王,這不是笑話嗎?”

耶律楚楚道:“這有什么?大晉還不是大遼的臣屬國,你光明正大的出任大遼國清河郡王,有什么不妥?”

于清苦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也罷,也罷!”

轉眼間,于清已經在契丹滯留了兩個多月,此時北方天氣轉冷,眼看契丹一年一度的冬狩就要到了。

這些時日以來,趙匡彥見耶律楚楚總是無事獻殷勤,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接近于清,女兒家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她一天看到耶律楚楚對于清的那副騷樣,簡直想沖上去給她一頓爆拳。

這天,當他看到耶律楚楚后,氣不打一處來,沖動之下,上前攔住耶律楚楚說:“公主殿下,你貴為公主,還是要注意一下你的形象,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請你檢點一點。”

沒想到耶律楚楚并不吃這一套,她早就發現了趙匡彥的女兒身,于清這個馬大哈自然一直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的趙兄弟是一個女孩,而耶律楚楚就不一樣了,同為女人,她怎么會不知道趙匡彥是女扮男裝。她心里也清楚趙匡彥對于清的心思,但是既然于清不明就里,那對她自己來說無疑是件好事,因此,她也不挑明。可是面對趙匡彥的發難,這契丹公主可不是吃素的。

耶律楚楚故意挑釁說:“怎么?我就是喜歡于大哥,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更好,我大小通吃,讓你們兩兄弟輪流伺候我!”

趙匡彥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罵道:“無恥!無恥至極!”伸手就要打耶律楚楚。耶律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燈,卻先下手為強,打了趙匡彥一耳光。

這時,于清走了過來。耶律楚楚見了,趁機撲到在趙匡彥的懷里,假裝掙脫開來,跑向于清哭訴著說:“嗚嗚……于大哥,你這個兄弟調戲于我!”

于清聽后,覺得事態嚴重,責問趙匡彥道:“趙兄弟,你怎么能這樣對公主無禮?”耶律楚楚在于清的身后得意地看向趙匡彥,輕蔑地一笑。

趙匡彥氣的一跺腳道:“好你個耶律楚楚,你,你,惡人先告狀!”耶律楚楚吐了一下舌頭。

于清轉過身來安慰耶律楚楚,耶律楚楚急忙表現出委屈的樣子,撲在于清的懷里哭著說:“嗚嗚,于大哥,看他好兇,我好怕!”

于清拍著她的背說:“沒事,我一會教訓他!”

趙匡彥差點氣跌倒,一跺腳,怒氣沖沖地走了。

后來于清問趙匡彥為什么這樣,趙匡彥卻無法解釋,于清再三責怪他。

趙匡彥氣得差不多要哭了,問道:“于大哥,我和你出生入死,這么多時間以來,我是什么人,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寧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是不是?”

于清說:“一碼歸一碼,你不要混為一談,今天這事你要給公主道歉。”

趙匡彥說:“我辦不到!”

大家就這樣僵持著,互不退讓,最后不歡而散。

像這種類似的事情又發生了多起,耶律楚楚都是討好賣乖,而趙匡彥卻一直扮演著灰頭土臉的替罪羊,趙匡彥越來越難過,甚至萌生了回去的念頭。

但是他始終不忍心離開于大哥,他委婉的勸于清和他一起離去,但是于清說既然答應了耶律德光就要言而有信。趙匡彥怕于清樂不思蜀忘記了知己的使命,于清總是說他自有分寸。

趙匡彥左右為難,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要勇敢留下來?這一切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冬狩的頭一天,下了一場大雪,整過大草原就像蓋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

冬狩這天,整過上京郊外獵場旌旗蔽日,鼓聲喧天,一隊隊的鐵甲騎兵、輜衣步兵縱橫交錯,嚴陣以待。這次冬狩以北面官和南面官為單位進行。北面官是以契丹人的官制治理,南面官是以漢人的官制治理。耶律德光作為遼國的天子,自然是加入北面官陣營。而于清等人也作為貴客被邀請參加冬狩,但是被分在南面官陣營。耶律楚楚本來是參加北面一營的,但是她為了和于清在一起,特意向耶律德光申請加入南面陣營,耶律德光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欣然同意了。

耶律楚楚騎著駿馬,神采奕奕的來到于清所在的陣營。

看到如此宏大壯觀的場面,本來趙匡彥也是興致勃勃,好不興奮。可當她看到耶律楚楚后,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心里嘀咕道:“她來干什么?”

只見耶律楚楚策馬向于清跑去,老遠就高聲喊道:“于大哥,等等我!”

于清勒馬回頭一看,道:“公主殿下,你為什么來了?”

耶律楚楚嬌媚地向于清拋了一個媚眼,道:“我向皇上申請加入南面陣營,他同意了,我們兩個在一隊吧!”

此時北風呼嘯,地上的雪花亂飛,于清在逆風處也沒有聽得太清楚,就問道:“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耶律楚楚將雙手攏在嘴邊,一字一句的喊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時說者倒是有心,一語雙關。而于清根本就沒往深處想。可是另一位聽者就很不是滋味了,那就是趙匡彥。“我要和你在一起。”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也太明白不過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厚顏無恥的話嗎?但是,自己還能說什么?除了生悶氣還是生悶氣。

隨著一陣撼天動地的號角聲響起,冬狩拉開了帷幕。

南北二營的勇士們吶喊吆喝著向獵場沖去。很快,一頭雄壯的麋鹿出現在山林之中,耶律德光手挽長弓,張弓搭箭,只聽“嗖!”的一聲,長箭射中了麋鹿的臀部,受驚的麋鹿立即帶著箭拔腿向樹林深處逃去。

眾遼兵吆喝著朝麋鹿追去,這第一只獵物都是由皇帝射,只有當皇帝的手撫摸了第一只獵物的身體之后,南北二面的比賽才正式開始。

麋鹿受了箭傷,而且四面八方都是人,它自然無處可逃。耶律德光追上去后,補了一箭,正中麋鹿的眼睛,麋鹿倒在雪地里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幾個將領將麋鹿的身體抬到耶律德光的馬前,耶律德光伸手摸了一下麋鹿的尸體。眾人三呼萬歲(契丹語),樹木上的積雪都被這呼聲震落了許多。

這時,號角聲又起,這是射獵正式開始的信號。南北二面的士兵們各顯神通,開始圍獵。

于清和趙匡彥、耶律楚楚等錦帽貂裘,馬背上挎著圓月彎刀和犀角硬弓,牽黃擎蒼,在林海雪原間策馬奔馳,他們當然不會在乎能不能射到獵物,他們享受的是這愉快的過程。

耶律楚楚的馬是一匹五花馬,它能日行千里,腳力自然比眾人的要快,因此她跑在了最前面。由于大雪封山,一顆埋在雪地里的樹枝跘了馬一下,那五花馬身體失去平衡,險些跌倒,耶律楚楚由于貫性,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后面的隨從大驚失色,于清手疾眼快,飛身上去,但是仍然沒有接住耶律楚楚,幸好雪較厚,起到了緩沖的作用,耶律楚楚只是腿受了些擦傷。

于清將耶律楚楚扶起來,耶律楚楚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于清查看了她的傷勢,見并無大礙,就說:“還好,公主,只是有些擦傷。”

耶律楚楚順勢倒在于清的懷里,撒嬌說:“于大哥,我的腿是不是斷了。”

本來一開始趙匡彥都還比較緊張,見耶律楚楚這樣狐媚賣乖的樣子,實在是惡心透了,就說:“公主,有這樣夸張嗎?于大哥都說只是擦傷。”

耶律楚楚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你受傷,你當然這樣說了,哎呦!哎喲!痛死我了!”說著又往于清的懷里靠了幾分,道:“于大哥,我動不了了!”

于清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就說:“公主沒事,我抱你吧!”

耶律楚楚聽后,嗯了一聲,張開雙臂,讓于清抱她。

于清抱起耶律楚楚的時候,她故意把于清抱得緊緊的。

趙匡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耶律楚楚得意忘形,把頭靠在于清的肩上,故意用挑釁的眼神氣趙匡彥,趙匡彥更是氣得全身發抖,但是此時他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于清將耶律楚楚抱上馬,于清在她的后面護著她。

看著他們那親密的樣子,趙匡彥鼻梁一酸,眼眶一紅,跳上馬背,雙腿一夾,馬兒飛快地向林中馳去。

于清大喊:“趙兄弟,你要去哪里?”

趙匡彥強忍著淚水,說,沒事,你們先回去吧。當他跑遠以后,淚水奪眶而出。

這一切,香孩兒看得清清楚楚,他哎呀的喊了一聲,追了上去。

趙匡彥漫無目的的在雪地上緩緩而行,滿大腦都是于清和耶律楚楚那親密曖昧的樣子,他一遍一遍地問自己,這是怎么啦?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他沒有答案,可是心很痛,也很冷,也許,外面的大雪也沒有心里冰冷。淚水,早就模糊了視線,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黑,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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