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余邈邈疑惑，【任務失敗會消失？】

魚魚倒抽一口氣，若是有實體，她此刻必然會找個小樹枝，狠狠敲著余邈邈的小腦袋。

【不是任務失敗！雖然有系統在，主人也只是完成任務，任務失敗會有新的位面任務發布。但是主人請你一定要記住——無論哪個位面，生命只有一條。要是死了的話，無論是主人還是魚魚，可都是真的死了！】

她嘆息著，【算了算了，問你也沒用，我自己去思考接下來幾個任務怎么安排了～】

小蘿莉一如以往的不靠譜。

說走就走，絕不多留一分鐘。

余邈邈望著昏暗的客廳，大腦內反反復復都是那一句。

——一念成癡，一念成佛。

腦袋很炸。

仿佛看到夜晚，削瘦的男子坐在吧臺獨飲，酒瓶亂了一地。

男子眸光漆黑，透著深深的自我厭惡與嘲諷。

或是月光裊裊，男子坐在窗下，撫著相片，沉默無語。

又或者，是海邊小屋抱著貓，默然落淚。

他恨意森然，冷澈入骨，“他想要什么，我就讓他失去什么。”

他冷寂蕭然，“覺得我無情？”

最后留下洋村村民那句，久久縈繞不散。

“小焓孤僻了這么些年，今年終于有只貓陪著了，挺好。”

余邈邈將腦袋埋進爪子里，又在窩里縮了縮。

孤寂了將近三十年的人在陪伴短暫的時光后，再次失去，回歸一個人的生活——

她怎么覺得自己好像，成為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

同一時間。

看守所。

沈謙舟從車里下來，望向門口的人，“什么事？”

厲墨焓原本在望空，聽到聲音，這才朧住目光，“警方昨天初步審問結束，有幾個地方很是在意。或許和……邈邈有關。”

他望著厲墨焓，目光深沉卻充滿探索，似乎要看穿厲墨焓的一切。

許久，他才點頭，“走，去看看。”

審訊室內不是厲老大也不是厲含，是厲家人中沒有姓名的一位。

五官普通，身形普通，賊眉鼠眼，哪怕被手銬束縛在座椅上，一雙眼卻轉個不停。

這種人，一旦給他機會，他會比任何人都爬的快。

厲墨焓解釋道，“這是跟在我爸身旁的親信，給了厲姓，叫厲七。原本也沒什么，只不過昨天審問時提到了柴資，我記得……余邈邈死后那些黑料，有一條說是小三，男方是個不太出名的小導演，那個導演是柴資帶進門的。”

隔著一面玻璃，厲七看不見他們，他們卻能看得見厲七。

警隊隊長照常問了幾句，右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厲墨焓可以開始問具體的問題。

“問他——”沈謙舟斂眸，彎下腰湊在麥克前，“蕭白薇與柴資什么關系。”

隊長愣了下。

蕭白薇這名字不陌生，這幾年大火的清純女一，也是……余邈邈的公認圈內好友。

厲七扯著嘴角冷笑，“隊長，我說這些和案子有什么關系？不是拐賣未成年么？怎么您也關心圈內八卦？該不會有狗仔記者談好生意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

能跟在厲老大身邊的人，向來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沈謙舟只是思考了下，便換了問法，“未成年買賣時，蕭白薇在場嗎？”

他點點頭。

有人敲門而入，給隊長送了幾張照片。

照片里，沒有厲七，蕭白薇與柴資的臉卻很清楚。酒桌上有幾個女孩，一看就是未成年少女。

厲七目光明滅，要了跟煙后才開口。

“在。兩年前的局，她就在場。那時跟的還不是柴資。”

沈謙舟目光冷然，雖然早料到答案，眸光依然殺氣凜凜。

厲墨焓也猜到幾分。

余邈邈的死，必然與蕭白薇有關。

他承諾著，“現在還只是拐賣未成年，最多一個星期，我會讓厲七坐實販毒。還余邈邈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