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第一關淘汰賽上,被眾人罵偷襲時用的招式太過下作,說自己是臭不要臉的時候,楚安陽就一直心有不服。
所以在第一關淘汰賽結束后,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有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招式。
可是想來想去,楚安陽卻悲哀的發現。在自己現在所學的所有招式里,真正能上得了臺面的招式,就只有滅法盡經里,自己勉強能使出的五分之一式的寂法歸湮。
但是這五分之一式的寂法歸湮,他也不能輕易使用。因為這是他現在最大的底牌,一旦用了就等于露老底了。
而且現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最多就只能使用一次。用完一次之后,自己就全身力竭了。雖說不至于當場暈死過去,但沒有一時半會也緩不回來。
也就是說,萬一這五分之一式的寂法歸湮,沒有能將對方擊敗,自己就連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都沒了。
所以楚安陽決定,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自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以外,才會使出這五分之一式的寂法歸湮。
除此之外,絕逼不用!
至于其他的招式,還有就是韶華原陽訣里,附帶的元陽拳之類的基礎招式。
雖說這是附帶的基礎招式,但元陽拳也是非常深奧的,它可以讓楚安陽在消耗最少的真元的同時,揮擊出盡可能大的威力。
但這只是單一的招式,沒有什么連貫性可言。
所以說在自己手里用出來,就還是要用那套流氓下三流的打法,只是威力比起之前要強上很多。
就好比一個有知識的流氓,說到底還是流氓。
泰戒里面,到還真有不少成套的武技招式,可以供自己學習,但那屬于以后的事情,遠水解不了進渴。
所以楚安陽想來想去,為了不再讓人說自己臭不要臉,他決定現學現賣,當場學藝。
而他學習的對象,就是擂臺上激戰的白楠和他的對手。
兩人都是近戰類型,加之修為又是同一個境界,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別看兩人在短時間內,就已經交手數十招。但這數十招里的每一招,都是經過他們心中的計算,無論是角度還是力量,都控制到了最佳。
整體可以說是慎之又慎,站相處了自己的最高水準。都生怕因為自己一個粗心大意,讓對方給抓住漏洞,從而把自己給擊敗。
臺下,楚安陽瞪大了眼睛,眼皮一眨不眨的看著擂臺上激戰的二人。他將雙方的每一個動作,都牢牢地記在腦子里。
看了一陣后,楚安陽不得不承認,經過系統學習后的戰斗技巧,就是比自己的下三濫招數要高明許多。
自己的那套招數,用來偷襲或許還行,但如果真的纏斗起來,絕對是吃大虧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古人誠不欺我也啊。”
楚安陽心中不由得感慨一聲,同時更加認真的注視著臺上的二人,生怕錯過了兩人打斗的每一個細節。
漸漸地,楚安陽完全的沉浸在了兩人的打斗中。
他的出發點,從單純的想要記住對方的招式,想要在以后的戰斗中學著照葫蘆畫。變成了設身處地的,將自己也帶入到了二人的打斗中。
他幻想著,如果臺上的一方是自己,那自己應該要如何出招,才能更好地壓制敵人。如果被對方的招式壓制,自己又應該如何應對,才能翻轉眼前劣勢的局面。
恍惚間,楚安陽覺得擂臺上對戰的二人,已經不再是白楠和鋼刀男,而是兩個自己在臺上拼殺博弈。
臺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對方的每一拳每一腳,又好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無數的招式與動作,在楚安陽的腦海中閃過,不知不覺間,他的推演竟然已經超出了,臺上兩人的現有動作。
突然,楚安陽眉頭一蹙,嘴角小聲道:“結束了,鋼刀男要輸了。”
旁邊的一名考生,聽到楚安陽的嘀咕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不懂就別瞎說!臺上明明是鋼刀男占據優勢,白楠雖然也很強,但現在也就只剩下招架之功。”
而擂臺上的情景,正如那人所說的一樣。
白楠和對方硬拼了百余招后,已經有了力不從之的跡象。而對面的鋼刀男,卻是越打越勇,完全掌握了場上的主動權。
他不停的揮刀發起猛攻,刀罡如同狂風一般,向著白楠斬去。
白楠揮劍在身邊組成三尺劍圍,將大片刀罡抵擋了下來,但還有少數幾道刀罡,突破了劍圍的防御,斬擊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白楠衣衫破碎,身上數道傷口還在流血,正個人盡顯狼狽之色。
“瞧見沒?對面都猛如虎了!”
那人得以的指了指場上,轉過頭來道:“你說白楠能撐到考試結束,我或許還信。但你說鋼刀男要輸,那可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嗤笑一聲,繼續道:“如果鋼刀男會輸,我倒立一邊舔屎一邊叫你爸爸!”
說完,那人便轉過頭去,繼續觀看擂臺上的比試。
不過他的目光才剛剛轉回,擂臺上發生的一幕,就讓他目瞪口呆。
擂臺上,鋼刀男面對白楠的劍圍久攻不破,心中早已打的有些窩火。加之比賽的時間快要結束,好多同伴都已經將對手擊敗,場上還在持續的戰斗越來越少。
鋼刀男心中也是著急,頓時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一連斬出了三道強力的刀罡,終于將劍圍擊碎。
劍圍被破,白楠受到反噬,嘴角出一道悶哼,顯然是受了內傷。
鋼刀男頓時大喜過望,直接揮舞著鋼刀飛身向前,想要一鼓作氣勢如虎的擊敗白楠。
可是當他突進到白楠的身前時,心中突然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覺突兀襲來。
他連忙向前看去,可眼前早已經沒有了白楠的身影。
下一刻,白楠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后,手持長劍向前一踏,劍鋒便橫在了他的喉嚨前。
“這……”
眼前的一切,反轉的太快,讓他一時不敢相信。
但頸前長劍散發出的寒氣,卻又是真是無比。
旋即,鋼刀男身形一頹,面色黯然道:“我輸了。”
白楠收回手中長劍,抱拳道:“師兄,得罪了。”
鋼刀男擺了擺手,便抽頭喪氣的走出了擂臺。
“太棒了!”
臺下的考生,頓時精神一振,發出了如潮的叫好聲。
唯有之前那人,張大嘴巴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身邊傳來一道少年淡漠的聲音:“想要倒立舔屎你隨意,不過叫爸爸就算了,我實在不想認你這種兒子,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