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士康南門,是龍華油松社區。那年確實熱鬧,雖然各種臟亂,但還是經常去逛,買一些日用品。雖然富士康內部德克士、學而優書店、面館、眼鏡店、咖啡館什么的都有,買小百貨還是要出去的。L7近東門,油松在南門,相距并不太遠。水斗新村那里還有一條酒吧街,叫做紅磨坊。雖然路過,但沒有去過。這些地點,似乎跟生活關聯,但最終沒有太多的聯系。酒吧,很少去,但也好奇,以為進到酒吧就是泡妞的,這跟電視劇的情節影響有關。
后來有一次,我終于鼓起勇氣來到龍華的魅力四射酒吧。進去之后,還沒有怎么看氣氛,就有一個服務員上來問我喝什么酒。我看了一下酒水單,從容地拿出電話,撥打號碼:“你小子什么時候來,我都進來了。什么?你等等,這里有些吵,我出去跟你說。”
然后,我再也沒有回去。酒水單上的價格太TM貴了!
某大神經常在超級文旦發一些去酒吧跟某些女人怎么怎么樣的文章。細節寫得很露骨,說成黃色小說也不為過,可能想做樹上春樹,但終歸是啪啪之后一片空虛。比如出現最多的是東門夜色酒吧之類的。這種文章跟帖很多,都是小年輕,大家都有這種需求,不僅是荷爾蒙,還有窺探隱私的嗜好。
別說大家不愛看人家隱私,那么八卦真的沒法發揚光大了。對于街頭巷尾的謠傳,被大家稱之為八卦,來意如何,確實沒有深究過。不過八卦太極講究的是陰陽變化,可能與謠傳的易變有異曲同工之妙。
八卦這個東西,在辦公室是無處不在的。
辦公室就是一個小社會,車間也是一個小社會,這個大家都有體會。不管在哪個層次,都會自然而然組成一個具有潛在規則的圈子。這個圈子眼界是狹小的,不會橫向比較,只會縱深自主管理。所以,社會本身就是小塊的小社會構成的,明目張膽的就被稱之為黑社會了或邪教,這些當然是不允許存在的。
試想過,站在熙熙攘攘的南門,俯瞰來來往往的人們,那是一種多么赤裸的生物活動。大家走來走去,最終到一個個小格子里面劃拉那么一點東西。但是,我就身在其中,也是這熙熙攘攘中的一部分。
再分配至部門之后,也逐漸了解到一部分同仁找了產線的小妹妹做女朋友。不知道是有共同語言,還是說看重美貌,或許是真愛。但在一次聚餐時,我問一個遲遲不回住宿之地的人:“這么晚,怎么還不回去,女朋友不著急?”
“啊,女朋友太廋了,不想見她。”
“哦!”
“辦事兒不舒服。”
好吧,作為同仁要不要這么直白。所以,這中間有多少是供需關系,有多少是真愛,還真難分得清啊。不過,我有一個同學,他的執著讓我看到了真愛。
對他來講,那是一段難熬的日子,以至于在他暈倒被我們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抱怨我們不該帶他來看,因為醫藥費花得有點多。
我了解到他之所以暈倒是因為跟他女朋友有關。這個女孩子我見過,跟他們一起爬過羊臺山。沒有什么特別的氣質,也沒有什么學歷。但是,他愛這個女孩子愛得死去活來。
之所以死去活來,是因為他家人不同意,覺得女孩子學問低。但是,他跟家人決戰到底,最后到了要斷絕關系的地步。后來,女的不好意思,就回老家了。這家伙又追到女孩的老家。
他暈倒就是在女孩子回老家的那段時間。這種絕望或者孤獨是沒有人理解的。所以,他暈倒了。
我也反思,我在梧桐山遇見的她,而由此產生的執念,算是情愛嗎?也許不是,也許只是多巴胺的因素影響,也或許是當時孤男寡女,想入非非。或者,真的是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言外之意是我想立刻睡了你。但是,我并沒有想立即睡了她,只是想說句話,想聞聞她身上的味道,或者聽聽她的聲音。那么,這算是哪一種情感?用趙二的話說:丟!
其實,被無理由地安排進入人力資源部之后,天天泡在一群娘子軍當中,實在是有點性別被模糊的感覺。人力資源的崗位,大多數還是女孩子居多,比如入職離職、人事行政等等。自古就有三個女人一臺戲,所以在這個小小的人力資源部,也是能天天看戲的。
戲不在多,而在于演戲的人。最會演戲的當然是色心不死的部門老大。每當他從小婷身邊路過,都會拍拍她肩膀,喊一聲加油。我靠,你拍肩膀就拍肩膀,要不要拍那么偏,都拍到胸脯上去了。
所以,老大會演戲。其實,好色之徒最會演戲,在不經意間就是一個經典的鏡頭。當然,我也好色,每個男人都好色。不好色的男人是不正常的,不然造物主造出女人用來是干什么的?晾在一邊豈不是傷了她們的自尊心?所以,如果一個女人不為悅己者榮的話,也大多不是太正常。人人都需要被夸獎,即便是無緣無故的搭訕,至少也是對美貌的肯定。
我其實不太會演戲,不然也不會抱著樹干往上爬,而應該是順一順頭發,大踏步上前,壁咚她在樹干上才是最好的選擇吧。雖然可能會賺回她一巴掌,但好歹也是她的一巴掌。所以,氣氛不太對的時候,我基本是呵呵,呵呵……
分配到人力資源部,3個月的在崗培訓其實就是在部門打雜,熟悉一下工作內容,搭建一下人際關系,了解一下花邊新聞,并以實際行動宣誓要效忠部門老大。
這三個月是我壓力最小的時間段,沒有那么多雜事,周邊還圍繞著來自各個部門的文員,不乏聊天主題,也不乏沒有事情可做。沒有事情可做,就跟她們聊天。看起來我不上進,其實我在學習溝通的技巧。人力資源最主要的是聊天,聊人際,聊上面口風,聊人生理想等等。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鍛煉,我從不善言辭,變得有些玲瓏,但還不到油嘴滑舌的地步,畢竟我的主要形象還是文質彬彬的。
這三個月,我對深圳多了更多的了解。雖然這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城市,但關內和關外還是大不一樣。男生對電子產品有一種天然的癡迷。所以,周末經常會去華強北。電腦,數碼相機,MP3,PSP等等,大學沒錢買的,統統在工作三個月之后入手。帶來的后果也是嚴重的,嚴重到沒錢了。華強北后來就很少去了,但還是有同仁周末過去,他主要是看美女,以解煩悶。
三年后,我站在重慶三峽廣場,也抱著這種想法,看看重慶妹子是不是如媒介說的那樣,美女如云。當時,我身后是一個坐在很大的圓盤上,手拿長槍短炮的發燒友,四處拍照。我四處看了很久,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眼鏡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