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竟有更渣的
晚上八點整,濱海大酒店董事長辦公室,亮著燈,唯有父子二人。
任喆正坐在辦公桌對面座椅上聽著他父親任國然訓話。
任國然是濱海市杰出十大酒店運營者之一,常參加有關會議,傳授銷售經營理念。經常在電視臺中出現(xiàn)他的身影,可謂濱海商界巨頭。
任國然這時苦笑著對任喆說:“你這寶貝兒子倒是大方,每月招待朋友的成本費都要一萬塊,不會賺錢,只會花錢。你花給自己用就算了,給他們這些人有什么用。”
任喆也笑著回答:“老爸,你覺得我是敗家子對吧?我不這么認為,你看,我一個月請幾十個朋友,平均算下來也就兩百塊錢一個人。我現(xiàn)在花小錢,以后只要有一個人有所回報就行。”
“唉!”任國然長呼一口氣,將手在桌上敲了一敲,說:“你這倒是當代孟嘗君哦。你長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這些狐朋狗友都是靠不住的。甚至有一些看到你有錢,還想變相來要好處。”
“老爸,我就不信人心這么險惡,我趁他們還沒有發(fā)跡,善待他們,就算沒有回報,也不至于有害。”
“隨你。”任國然似乎感到很累,揮了揮手,示意任喆出去。
在任喆走后,他發(fā)出了沉重的嘆息,低沉而又悲傷的說:“兒子,老爸給你留一筆遺產,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任喆個子一米七五,長的很陽光帥氣。為人很義氣,也很直率,和姜文從中學開始一直都是同學,從中學開始就是一個宿舍,床頭床尾。
而他的對象還是大學中有系花之稱的孫茹雯,準確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地步,其實是因為孫茹雯未婚先孕,已經懷了兩個月了。婚禮大概就在三天后濱海大酒店舉辦。可謂是大學畢業(yè)后為數(shù)不多修成正果的。
不過姜文第一眼看到這個孫茹雯,覺得這女的姿色雖不錯,卻是和古瀅半斤八兩,屬于極度物質的女的,比較會掩飾罷了。
有一個叫費飛的同學就說孫茹雯騙了他六百塊錢,看在任喆的面上想想算了,就沒吭聲。不過他曾聽其他女同學說孫茹雯和任喆處對象后,臭愛顯擺,經常說濱海大酒店的大少爺是她老公,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在任喆面前卻是裝作極好的樣子,嘴上說就是不愿花任喆錢。
曾經姜文想提醒任喆,但話到嘴邊也就吞了回去,萬一影響他們兄弟感情那就不好了。所謂看破不說破就是這情況,一旦說出來說不定任喆還會記恨于他。
******
與此同時的濱海大酒店2525套房內,陳珍珍正與姜文半坐在床上,她頭靠在姜文肩上,而樣子極為傷心,眼眶都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是被姜文罵哭的嗎?不是,而是她自己說出了自己的故事,實在無法壓抑自己的悲傷,才痛哭流涕。
而姜文聽完整個人都如同被雷打了一般,還真沒想過這樣的事竟然讓他給遇到了,只得以手撫摸陳珍珍的頭,不斷安慰著。
陳珍珍心情已然恢復不少,略帶哽咽著說:“你好歹還有父親,我連父親都沒有。”
陳珍珍離開姜文肩膀,將身子坐正,抹了抹眼淚說:“那個是我繼父,我親生父親在我上初二時就病死了,就是那時起我學習成績一落千丈。第一次遇到你,就是我父親病死的時候。”
姜文摟過陳珍珍,把她頭靠在自己胸前,嘆息著又飽含同情的說:“那你也得告他啊,
陳珍珍臉貼在姜文胸口,不知是淚水還是鼻涕讓姜文感到濕露露的,陳珍珍想起身,頭卻被姜文摁住。
她哽咽著說:“就兩次,之后我就離家出走了。也沒有談過戀愛,直到碰到你。”
其實陳珍珍心里很怕,她幾年來一直沒說,就是怕姜文看不起她,在她心里姜文是個大公子,她真的不像其他女子這么物質,可在廠里這么多年,背后總是有人說閑話的。
“那你也得去報警告你養(yǎng)父啊,傻不傻?這社會不能助長這風氣。”姜文雖然安慰著,可心中卻是憤憤不平。
“要是那時把他告了,我母親怎么辦?我母親那時還生著病,還指望著他給手術費。你這樣的公子哥,一切吃住都有父母供著,不愁吃不愁穿的,哪知道家中有人重病,沒有錢的滋味。”
“我父母哪給我錢用。”姜文呵呵冷笑幾聲,輕輕撫摸著陳珍珍頭發(fā):“不過這樣說起來,我父親確實比你那繼父強多了。”
這時陳珍珍稍稍用力想把頭抬起來,姜文本來不想讓她起來。陳珍珍抱怨著說:“你讓我動動好不好,你身上全是骨頭硬硬的,貼時間長了,很不舒服。”
姜文就此松開了手,深吸一口氣說:“這一碼歸一碼,我父母絕對不能算好的,真對我好,我那小弟根本不會出生。更不可能在生完二胎后對我說,你反正沒出息,生個二胎防老這種話。我最后悔的就是,為什么當時自己不自殺,以表決心。”
陳珍珍朝姜文看了一眼,帶著蔑視又有點好笑,但想著這人是自己對象,只能嘆息著說:“你要沒有你父親,你怎么做你的大少爺?”
她用手指指了指房間:“你住這兩星期,差不多就是人家大半年的工資,要是沒有你父親,你怎么住得起?”
“你給我閉嘴啊!”姜文這次聲線不大,只是隨口說說,“我同學家里都奔馳寶馬,天天開跑車泡妹子。我也想開跑車,但我知道我父親不會給,所以我也不開口要。”
陳珍珍白了姜文一眼,冷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想開著跑車去泡妹子?”
“廢話,當然了!”姜文脫口而出,但看到陳珍珍眼神像刀子一樣看著他,趕緊改口說:“就是開跑車,也泡你啊!保證不讓第二個妹子坐車上。”
陳珍珍冷哼一聲,不在搭理姜文。姜文只能尬尷的嘿嘿笑著。
******
深夜,姜文突然睡醒,轉頭看著陳珍珍正在熟睡,心中不由得嘆息。
他姜文根本不是因為父親讓他留級,生了個二胎,整天和父親吵架。而是他父親姜賀平自要好,做事情想當然,以為留一級學習成績就會變好。
可實際效果是因人而異的,像姜文這種性格強的,只會越留越差,沒有為什么。然后再生二胎,對著十五六歲的姜文說,生個二胎防老。
姜文心中不知道如果其他人發(fā)生這種事,還能學習成績好,是否能理解父母。他是真的沒辦法理解,要是沒那小弟,他還能理解理解。但如今他真的完全無法理解父母,哪怕那十萬塊給他丟了,也比去交罰款強。
在腦中思緒萬千后,他輕輕拿開了陳珍珍手臂,起身走進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的燈自從姜文住進來,就是24小時開著的,他打開水龍頭嘩嘩的用水潑著臉,而衛(wèi)生間外卻響起了:“你問我像誰,扮演什么角色我都會。”
這鈴聲把陳珍珍也吵醒了,她喊道:“姜文電話。”
“你幫我看看誰打來的,不要接。”
“哦。”陳珍珍應了一聲掙扎著爬起床,在沙發(fā)上拿起手機一看正是凌晨三點,看到來電人,轉頭對衛(wèi)生間喊道:“武權濤打來的。”
在衛(wèi)生間洗臉的姜文一聽想,心中不由大罵:“這條狗還有臉打電話來,什么東西!”
對著門外大喊:“不要接,別理那個連殷匯麟都不如的沙壁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