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坑你沒商量
- 首富重生爭霸
- 西歌的貓
- 2370字
- 2019-02-27 17:27:36
奴隸販子?唐義想起以前讀過有關古代奴隸買賣的資料,奴隸是整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可以隨意買賣、虐待甚至殺害,這些主人都不用負責,而且一旦為奴就要在身體上燙上奴隸主的烙印,即使未來有機會贖身成為正常公民,也無法抹去奴隸的印跡。
“帶走!”
原以為重生變成乞丐就已經夠慘的了,現在居然要被賣做奴隸。如果真的成了奴隸,恐怕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逃是逃不掉了,唐義只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你們這是逼良為奴,是違法的,難道不怕官府追查嗎!”
雖然像只小雞一樣被兩個惡棍拎在手里,但他仍然盡量表現的義正言辭。
雷河忽然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唐義。
他在衣服里掏出一份文書,唐義看到上面寫著:本人因欠劉地主房租一千文,自愿賣身為奴,所得錢兩交給劉地主抵房租金。
下端還按了七八個鮮紅的手指印。
“要是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只要按上這個手印,官府才沒空管你們這些臭要飯的死活。”
唐義發覺不妙,原來這幫人是有備而來,那鮮紅的手指印都是被他們賣掉的乞丐留下的。
“呵,再說了。”雷河喜歡看這些低賤的乞丐被折磨的樣子。“就算不寫這個文書,只要到了奴隸販子手里,誰還會管你是不是被逼為奴。”
“哈哈!”唐義笑得很傲氣,“即使我被賣了,也會逃出來去報官,哪怕是告到縣令大老爺那里,也要告倒你們!”
站在旁邊的狗四氣沖沖的道:“蠢貨!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慢著。”雷河制止了他。
他當然不是出于好意,因為賣掉一個乞丐,他就能分得五十文的賞錢,唐義在他眼里,已經是沉甸甸的銅錢了。
而且唐義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他見得多了,玩弄一下更有意思,看看他的骨氣到底能撐多久。
“你想告到縣令大老爺那里?就憑你?哈哈哈哈”雷河笑得前俯后仰。
“怎么?為什么我不能?”
“在這個楚城,誰不認識我家劉老爺?得罪了我們劉老爺,就算是個城里的公子哥,也得拈量拈量自己的份量,何況你一個比野草還賤的乞丐。”
他說的沒錯。劉地主是楚城最大的土地擁有者,近三分之一的楚城土地都是他的地產,他家里養了幾十個打手,整日里欺行霸市,只要能弄到錢的,不管好事壞事都要搶過來。
“哼,不過是個黑社會團伙,再硬能硬得過縣令大老爺的法令嗎?”唐義冷冷的嘲諷道。
雷河氣得臉上通紅,這個小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副瞧不起他們劉老爺的樣子,不透點狠風,看來還鎮不住他。
“別他媽的縣令不縣令的,縣令大老爺跟我們劉老爺可是要好的朋友,連他的壽誕都是我們劉老爺出錢辦的,就憑這層關系,你以為告到縣令老爺那里,他會管你嗎?”
唐義腦子里在飛速的處理著現在的情況。
他說告到縣令處,雷河偏偏要說出這么多的理由,無非是想嚇住他,說明這群人對官兵還是有恐懼的,但縣令與劉地主的關系都到了勾肩搭背的地步了,活脫脫一個當地黑社會和官府保護傘的樣本。
縣令已經是楚河地位最高的官員,連縣令都搞定了,也難怪雷河這些人有恃無恐。
“小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到了奴隸販子那邊我讓他給你找個輕松的活干干,像你這種生來就是窮鬼的臭乞丐,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雷河語氣中充滿著輕蔑。
狗四和王大牙惡狠狠的用唐義的手指在文書上按了手印。
“老大,這是第八個了,下一個去哪?”王大牙問道。
“黃金坑已經沒有合適的了,這個賣掉就去城外再抓幾個。”
看到唐義默默的不在說話了,雷河心里舒爽了許多。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小到社會階層之間,大到國與國的爭斗,力量大的永遠可以凌駕在弱小者的利益之上,在雷河看來,這就是煙夢大陸每個人都需要遵守的生存規則。
但唐義明明是個弱小者,卻偏偏不服從規則,想用他那不合時宜的正氣來反抗雷河這個強者的欺壓,這不僅是對他這個人的抵抗,簡直就是觸碰了雷河的底線,所以他會用最現實的方式來讓唐義變乖,變得服從。
和平社會帶來的公平競爭機制,一向是唐義以前最仰仗的大靠山,每個人賺的每一分錢都應該合理合法。這個社會顯然不同,法律準繩形同虛設,財富和權利就是最好的盾牌。
雷河所說的并非全無道理,唐義沒有理會王大牙按他手印的動作,他在轉變自己的思考方向。
“若我沒猜錯,把我賣了,縣令大人也能分到一部分錢吧?”唐義略帶苦澀的道。
“哈哈哈哈,沒錯!你終于開竅了!”雷河得意的大笑起來,他要的就是這種小人物向強者低頭認命的狀態,這種征服的快感,比賺錢還要讓他上癮。
“那總兵大人呢?”唐義冷不丁的又問道。
雷河的笑聲戛然而止。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小子問題真是不少,總兵大人管的是軍隊,這種事不歸他管。”
唐義猜的沒錯,縣令管的是全城內外事務,而總兵則掌管兵權。在唐義閱讀過的歷史資料里,很少有文官與武官和睦共處的情況,所以他大膽的做了個假設。
打蛇打七寸,他已經知道該怎樣對付這三個地痞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前幾天征兵隊來過這里,給這里的適齡兵源都做了姓名登記。”
雷河三人大吃一驚,他們來抓人就是一兩天的事,不清楚征兵隊竟然先來一步,做了登記。
“征兵隊登記干我們屁事?我們是來收租子的。”
“就是就是,我們只是來收房租的。”
狗四和王大牙看起來很忌諱征兵隊的消息,有些急燥。
“蠢貨,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唐義淡淡的回敬了剛才狗四的話。
狗四氣得狠狠打了唐義一拳,罵道:“你個臭要飯的,說誰死到臨頭呢,看我不打死你。”
雷河拉住了狗四,兇狠的道:“小子,你說清楚,什么死到臨頭,不說明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唐義心里暗暗賭了一把,陰陰的道:“本來好好的八個適齡兵源,今天之后竟然一個都沒有了,總兵大人肯定會徹查此事。”
王大牙訕訕的道:“我看過今早的星象,沒有牢獄之災,總兵大人才不會管這些閑事。”
雷河聽唐義說完,心里的緊張也放下不少。總兵大人是他們這幫人的災星,只要是有關到總兵大人的事,他們都得跟過街老鼠一樣逃的越遠越好。
不過要說總兵大人會管幾個乞丐的死活,還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唐義接下來的話,卻讓雷河打了個寒戰:“總兵大人和縣令大人不和的事,想必你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