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人意料的老千
- 首富重生爭霸
- 西歌的貓
- 4041字
- 2019-03-04 14:00:22
“唐兄弟想賭多大?”
唐義依然十分平靜,“我若贏了,你這里的賭具以后歸我唐義壟斷,賭具上面會刻有總兵大人的贏字。”
董聚財剛才就猜到了唐義的意圖,無非是想取代宋家,成為他們賭具的供應商。
宋家的賭具價格一直很高,質量也不錯,但跟刻上總兵大人字的賭具就沒法比較了,一個只是賭具,一個卻包含了政治利益,這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勝興的賭具購買每個月都要用掉兩三千副,價值五六百兩銀,唐義這個生意選擇的很高明。
而且這次是他來找上門,那在價格上面,董聚財認為自己是站在高地,即使唐義贏了,他把價格壓下來,又能為每月省去不少支出,這個籌碼對董聚財根本無害。
除了宋家的壓力,不過唐義根本不可能贏,所以董聚財毫不擔心。
“若你輸了呢?”
“那就把本人綁了送去宋家為奴,唐義絕無怨言!”
董聚財又一次被震驚了,這小子簡直視死如歸啊。
一定是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打算破罐子破罐摔了。
由董聚財的手送去宋家,那宋家自然會跟董聚財更加熱絡,以后有事用到宋家的關系,宋家肯定會鼎力相助。
但是唐義就慘了。
僅僅綁了送到宋家去,那還好說,總兵大人可以派兵解救。
為奴就不一樣了,那說明他是心甘情愿的,總兵大人也幫不了了,而且奴隸的生死掌握在買主手里,到時候宋家會怎么對待唐義,董聚財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董聚財的眼珠子來回轉動,腦子里做著各種權衡。唐義則坐在對面閉著眼睛,好像已經放棄了生死。
“那好吧,請!”董聚財抬手請唐義到最長的一張賭桌前就坐。
利字當頭,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唐義的生死,畢竟宋家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勝興賭局最厲害的牌倌大師父坐在他的對面。
董聚財和另外一個人則坐在旁邊,牌倌大師父都對這個人異常的恭敬,這個人應該是董聚財特意找過來的,看起來十分從容,嘴角含笑不語,莫測高深。
唐義坐在賭桌前,又閉眼休息了會,董聚財也不著急,靜靜等了他片刻。
唐義當然不是在休息,他只是在測試自己的上帝視角。
剛才他已經測試過一次,確信視角可以圈定在房間,而且可以繞到董聚財的身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唐義的賭注確實關系到了他的生死。
所以不敢大意,上了牌桌之后,再一次測試上帝視角,調整好位置,保證讓自己能完美取勝。
不管賭術多么厲害,都必須要看牌,只要對手看牌,那就必輸無疑。
“啊,對了,還有件事。”唐義忽然睜開眼說。
董聚財以為他反悔了,忙問,“唐兄弟還有什么事?”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種喜悅感,如果唐義取消了賭局,那他絕不會反對,因為太多的惋惜、內疚等等情緒壓在他心頭,很不好受。
“賭注太大,咱們還是先簽個文書,防止對方后悔。”唐義微笑著道。
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董聚財旁這的那位,卻只是微微點點頭,似乎同樣欣賞唐義的膽氣。
文書簽好,唐義樂呵呵的按上自己的手印,“董老板,按手印吧。”
董聚財按上手印,唐義回到桌前,賭局正式開始。
對面的牌倌手段十分高明,摸牌之后,只是掀開一個角,瞄了一眼,就迅速按下。
規則很簡單,若雙方都愿意壓注,則開牌比大小,點大的為贏,點小的為輸,若有任何一方不壓,則此局不算,重新派牌。
勝興的大管家姓朱,他是此次賭局的牌倌。
落定看牌,朱管家問:“壓不壓?”
“壓!”唐義眼都沒怎么看,就決定了。
牌倌的牌不算大,但憑他多年的經驗,唐義必然是沖動冒險的小子,況且他有五次機會,而唐義只要輸一把,就算輸。
“壓!開牌。”他決定賭一把。
兩人開牌,唐義勝兩點。
“唐老板勝一局!”朱管家宣布。
董聚財暗贊唐義的運氣不錯,上來就贏一局,不過賭桌上一般開頭贏的人,最后都會輸。
他已經安排好門外的馬車,一會唐義輸了之后,為防意外,得盡快送到宋家去。
想到這里,他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情,怕一會尷尬,“唐兄弟好運氣,我回樓上安排事情,贏了之后,咱們喝茶。”
話說的極其勉強,唐義也知道這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話,只是客氣客氣。
第二局開始,唐義依然心不在焉的決定壓。
這次牌倌的牌面挺大,八成能贏,心里暗喜道,“一次運氣好,總不會次次運氣好。”
“壓!”
“開牌,唐老板贏一點。”
剛走到樓梯口的董聚財愣了一下,他又贏了?
對面的牌倌大師父有些急了,接下來幾把都不敢再壓。
扔了好幾副牌,終于抓到了讓他可以放心的牌。
這副牌的點子是所有組合第二大的,基本上是穩贏。
這小子運氣好,總不至于能正巧抓到個最大的牌吧?
他怕表現的太高興會讓唐義棄牌,故意愁眉苦臉的想了又想。
唐義看著他的表現,竟覺得十分可笑,而且十分不巧的是,他真的抓到了一把最大的牌。
努力表演的人本該是他,沒想到對方先演了,演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壓!”
唐義喊了一聲,對手再演下去,他就憋不住要笑出來了。
牌倌大師父頓時眉開眼笑,“好!贏了!開牌吧。”
“開牌!唐老板王牌,贏一點!”
什么!
牌倌大師父不敢相信跳起來,看著唐義的牌面,眼里充滿了置疑。
這小子肯定出老千了,他開始氣憤,“哼!你出千!”
唐義笑道,“堂堂勝興賭局的牌倌大師傅,竟然輸不起,羞不羞。”
“我要去告訴老板,你出千!”
周圍幾個賭場手下把唐義圍了來,在勝興出千被抓,最輕的懲罰就是砍掉雙手。
“他沒有出千。”一句淡淡的話從兩人的旁邊傳過來。
“周大師,您這是。。。”
牌倌大師父對這個周大師極為恭敬,收回了將要說的話,老老實實的坐下了,手下們也紛紛回到旁邊站著。
周大師收起了笑容,正認真的盯著唐義。
出千,他可是教父級別的。
唐義連贏三局,周大師開始覺得唐義有點本事。
對面的牌倌可是勝興排名第一的,雖然遠不及他,但壓牌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最讓他疑惑的是,他實在看不出來唐義有什么不同。
這小子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昏昏欲睡。
要知道,這場賭局賭的可是他的生死。
臨危不亂者,必大才也。
周大師不敢輕敵,因為下一個就該他出場了。
牌倌大師父眼神里充滿了懷疑,第四局一開始,他就摸到了個雙子。
雙子就是兩張相同的牌,這種牌面可以秒殺所有不是雙子的散牌。
除非唐義摸到比他大的雙子牌,否則就是輸。
“哼!小子,這把敢壓嗎?我看你的好運氣到頭了,手里的牌一定很差吧。”
他想用激將法對付唐義,十五六歲正是沖動好勝的年紀。
這種辦法顯然對唐義無效。
如果他知道,唐義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牌,一定會沖過去把唐義撕了。
唐義笑了笑,“您這意思就是說,我抓了一把好牌,你快點來送死吧。所以我不壓,大師父宅心仁厚,竟然給我這種暗示,唐義感激萬分。”
牌倌大師父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副好牌,白白扔進了水里。
“算你小子聰明!哼!”
兩人你來我往,連扔了幾手牌,終于開始對決。
“開牌,唐老板大兩點!勝!”
牌倌大師父的頭上開始出汗了,這小子竟能連贏四把。
他只剩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贏,以后這勝興牌倌大師父的牌子,估計是保不住了。
“沒想到幾月不見,你竟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周師父氣憤的道。
牌倌大師父更加緊張,手都有些顫抖,拿牌之后,仔細看了好幾遍。
“你先定,壓不壓?”牌倌大師父沖唐義道。
唐義好像睡著了,被他這一叫,慢慢睜開了眼,道:“壓。”
牌倌又看了看自己的牌,他摸到的是最大的散牌,心里激動的叫道,這次終于贏了!
“壓!開牌!哈哈哈。”
他跳起來,興奮的開始慶祝勝利。
“開牌,唐老板。。。”
唐義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朱管家結結巴巴的宣布,“唐老板雙子,勝!”
牌倌大師父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牌面,他,連輸了五局。
五局里,他完全被壓制,被好像唐義是坐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
不管唐義有沒有出千,五局連勝,把這位勝興第一牌倌大師父打得潰不成軍。
唐義在心里暗自得意,上帝視角金手指真TM好用,以后沒錢的時候,就來賭局玩牌贏錢,生活豈不是無憂無慮了。
“唐老板厲害,小的認輸。”牌倌向唐義深深鞠躬行禮,退到了旁邊。
周大師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輕蔑的道:“小伙子,賭,不是光靠運氣就行的。”
唐義哈哈大笑起來,“廢話少說,想裝逼贏了我再說。”
周大師一臉尷尬,氣呼呼的坐到牌桌前。
話不多說,開始發牌,幾次扔牌之后,終于到了第一次對決的時刻。
唐義先壓。
周大師手里是雙子,牌面雖然不大,但他有信心這一把贏了唐義。
只有一把就贏了唐義,似乎才能符合他,楚城第一賭神的稱號。
“壓,開牌吧。”
“開牌,周大師雙子!”
站在兩旁觀看的場倌眾人都贊嘆周大師好手氣。
“不愧是周大師,出手就是這么好的牌。”
“這次是贏定了。”
“那小子竟敢先壓,這下輸了吧。”
唐義安然坐著,平靜的等待朱管家開他的牌。
“開牌,唐老板。。。這是?。。”
朱管家驚呆了,唐義翻出來的也是一對雙子。
而且單牌只比周大師的雙子大了一個點。
大一點也是大,不壓白不壓,唐義的想法很簡單。
至于牌面,確實是他湊巧摸到的。
但其他人明顯不是這樣想的。
恰恰想反,他們認為唐義是故意的,故意摸出一個雙子,一個只比周大師大一個點的雙子。
這就是超精準打擊的手法,直接將周大師的氣勢踩在腳底碾壓。
所有人都開始覺得,唐義的賭技竟比周大師更高一層。
周大師看傻了,他剛才還完全看不起唐義,這副離奇的牌,讓他腦子完全空白。
這個小子究竟是何許人也?他從未遇到過這樣厲害的對手。
要知道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賭遍龍國無敵手。
長江后浪推前浪,難道面前這個小子,真的是來把自己拍死在沙灘上的人?
唐義看到四周驚恐的眼神,反而有些懵,不就大了一個點,至于這樣嗎?
“啪啪啪啪”
那個輸給他的牌倌大師父,竟然忍不住主動鼓起了掌。
他輸給唐義的時候,心中已經嘆服唐義的賭技如入化境,但萬萬沒想到,唐義竟能壓制住周大師。
而且唐義還輕松的用自己的性命當賭注來賭,就算沒有賭技,僅憑這種膽識,都讓他們這些常年在賭場混的老手敬佩。
在牌倌大師父的帶動下,所有的場倌竟然都跟著鼓起了掌。
唐義有點害羞了,連連向周圍謝禮,“啊,不必了,哈,謝謝各位捧場,哈哈。”
“哼!”
坐在對面的周大師臉色異常的陰沉,像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勝負還未決,慶祝的未免太早了點。”
他心心暗暗道,看來是時候用絕招了。
這一招已經很久不用了,自從上次贏了龍國牌九之王以后,就再沒用過。
不是他不想用,而是根本沒有對手值得。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用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身上。
雖然用這一招很不光彩,但從來沒人能看破他的手法。為了名譽,為了贏,他決定這次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