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醫學低微?”
聽到這話,李毅稍微有些失望。
說實話,在未見面之前,他對于這位華夏神醫有些好奇。
雖然談不上敬畏,不過卻視為醫學名人尊敬著。
可對方現在這樣,簡直就跟耍賴的小孩子一樣,容不得任何人批判。
“去除光環,這位醫學名人也不過是普通人。”
搖了搖頭,李毅倒是沒有出言反駁,因為他知道不需要自己說任何話。
聞言,白夢琪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方才李毅忽然搭肩膀,確實嚇人一跳,然而出奇她并不討厭。
可這個鄭如意什么意思?公然指著他說醫學低微,那豈不是代表自己的眼光不行,請了個庸醫回來。
“鄭醫生,這位是我請來治病的。”
沒有多余的廢話,白夢琪僅僅冷冷說了這么一句。
周疆聞言哪里會不理解對方的意思,笑了笑回答。
“夢琪我對你的眼光自然是十分相信,不過有時難免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雖然他并沒有明說,不過在場都知道這是指桑罵槐。
“……”
白夢琪對此沉默不語,沒有絲毫趕人的意思。
本來她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不回話。
“呵呵!”
見狀,李毅聳了聳肩,好似在說請繼續你的表演。
周疆只能在心中暗罵一句。
這本來就是白夢琪的家,人家想趕人就趕人,他還沒有那個決定權。
如果是一般人自己還可以稍微損一下,礙于面子或許能趕人走,不過那女人就是個冰山話都不超過三句,就算嘲諷對方也沒有作用。
“真是冰女人。”
想著,他心中有些惱火。
身為周家的人,周疆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屈辱,尤其是被女人給無視。
“不過這樣才夠味,等老子征服你日的時候才有快感。”
嘴角劃過一絲弧度,周疆想到那個畫面就感覺血脈噴張,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無比。
“好了,鄭老我們今天來是治病的,并不是來討論學術的。”
周疆淡淡開口說道。
點了點頭,鄭如意也同意這點,但心中對于那毛頭小子充滿怨恨。
“小子不懂別裝懂,你好好學著,老夫是如何解決問題的。”
說著,他自顧自的走到床前,臉上充滿了鄙視之色。
“好好學嗎?”
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李毅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醫講四診,也就是所謂的望聞問切,即使是現代中醫也是從這一套發展出來的。
伸出手,鄭如意便開始替那位垂危的老人把脈。
“真是怪哉,他的脈搏強而有力,仿佛四五十歲的壯年,可從其外觀來看卻和七八十的老人一樣。”
話語落下,他又問了數件事情。
白夢琪也不顧之前的惱怒,連忙上前問道:“我父親是什么病?”
“令尊的病十分奇怪!從其雖昏倒,四肢任然抽搐,并且舌質紅苔黃來看,應該是陰虛動風,然而卻是脈弦細。”
“再加上令尊外貌宛如老者一般,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說罷,鄭如意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
聽到這話,白夢琪沒有說任何話,不過俏麗的臉上露出淡淡憂傷。
盡管眼前這人性格有些不太好,但他毫無疑問是華夏數一數二的中醫大家。
如果連鄭如意都沒辦法治療,那么可以肯定想要在華夏治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沒辦法嗎?”
周疆有些不快的問道。
這鄭神醫是自己帶來的,如果他沒辦法,那么就在間接打臉。
“沒辦法,這種癥狀我從未見過,恐怕在華夏能醫治的人不出五個數。”
鄭如意輕嘆了一聲。
就在此時,空氣中響起一道異樣聲音。
“誰說的?”
尋聲而望,只見李毅已然走了出來,臉上充滿自信。
“他這個病我能治!”
“你?”
聞言,鄭如意眼中閃爍憤怒光輝。
這個小子一開始挑錯誤不說,現在自己前面才說治不了,后面就說能治,不是公然打臉是什么。
“你可別胡說八道,鄭神醫是何等人,連他都治不好你這種江湖小郎中還想治?”
搖了搖頭,周疆臉上浮現嘲諷之色。
俗話說醫術和時間成正比,年紀越大經驗越多,醫療技術就越強,尤其是中醫這一塊。
眼前這個青年人多大,最多不過二十多,而人家鄭如意已經出名數十年。
“不知你學醫多少年了?”
鄭如意緩緩的問道。
對此,李毅也知道對方話中的含義,無非是看自己年紀輕輕,想以此來打擊。
“呵呵,今天本來只想用萬靈丹不想打臉的,不過既然有人挑釁那么也別怪我了。”
想著,他便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
“才三年?”
看到這一幕,鄭如意臉上露出譏笑。
“你可知道我的學醫經歷有多少年,整整六十年,你這種毛頭小子我……”
“你說錯了。”
還沒等對方說完,李毅就已經搶先一步打斷了道。
“是三個月!”
“三、三……個月?”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震驚起來。
尤其是那個鄭神醫,眼中充滿驚駭之色,好似在說你不是在逗我吧。
要知道三個月,連醫學基礎都不可能學完,更別說復雜的中醫方面,恐怕距離入門還有十萬八千里。
“哈哈,三個月?夢琪你可聽到了,你找來就是這么一個貨色。”
周疆聞言笑到肚子疼。
奶奶滴,還是第一次碰這么蠢的人,明明蠢還非要裝,真是無藥可救。
白夢琪聞言,沒有任何表示。
她本來就沒指望對方的醫術,而是希望用那神奇的丹藥治療。
無視兩人的譏笑,李毅自顧自的走上前。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切脈,但心中卻無一點緊張。
“有關切脈的書我已經全部記下來,剩下來的細節部分,也透過方才觀察那個鄭如意大致了解了。”
閉上眼,李毅回憶著對方之前的動作。
他的這個模樣,在周疆兩人的眼中成了死皮賴臉。
“中醫一道博大精深,憑你這個小毛頭一輩子都悟不出來。”
搖了搖頭,鄭如意眼中的譏笑更加濃厚。
開什么玩笑,自己為了學切脈花了整整十年,這小子以為看幾本書就算是學會嗎?那些復雜的東西不僅僅要記,還要靈活運用在經驗上。
只見李毅上下搗鼓把完脈后,淡淡說了一句。
“他這不是陰虛動風,而是濕邪!”
“不可能!”
瞳孔猛然一縮,鄭如意立馬否定道。
方才,他把脈已經非常全面了,從頭到腳都仔細探查一邊,才做出陰虛動風這個結論。
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推翻了。
這比說自己著作有錯,更加令人惱火。
指著對方的鼻子,鄭如意怒喝道:“你肯定是隨便瞎說的,我來看看。”
說罷,他不顧眾人的反應,直接來到老人身邊檢查。
“鄭神醫不必著急,這小子不過是亂說的罷了。”
周疆充滿自信的說道。
他倒是很期待接下來對方會被怎么打臉,到時候非要去跺兩腳不可。
“這怎么可能?”
可令人意外的是,鄭如意面露驚恐,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作為醫生判斷病情是極其重要的,一般人學中醫都得從這個開始。
“我竟然會出錯!”
鄭如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學了數六十年的醫術,竟然輸給一個才學三個月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