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嬰看著哥哥一臉發呆的模樣,她心里有些疑惑。
感覺蘇畫好像跟往日有些不同。
心中這樣想著,她又輕喚了一句,“哥”并伸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袖。
槍馬上回過神來,“呃!我沒事!”他的聲音有些發悶,可能還沒有適應身體的舌頭。
蘇嬰聽言,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露出一臉“被你嚇壞了”的表情。
槍看見蘇嬰的表情,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還好這丫頭性格大條!不然被他發現其中的蹊蹺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他又嘗試模仿蘇畫的語氣,對蘇嬰說道:“你怎么樣,剛才沒受傷吧?”
蘇嬰搖了搖頭,一臉自信的說道:“我當然沒事了!”
“只是家里的房子七七八八的都被毀掉了,剛才實在太嚇人了!”她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多少有些失落的意味。
對于家中房屋財產的損失,槍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他的。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院中還有完好的屋舍嗎?”他向蘇嬰試探著問出了這么一句。
蘇嬰用手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略作思考,過了一會兒,她才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倒是有幾件完好無損的屋舍……”
“好!”槍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道:“那你帶我四處轉一轉,我們清點一下此次的損失。”
蘇嬰信以為真,便帶著槍在蘇家院路中轉了一圈。
槍初成人形,走路還有些不習慣,總是歪七扭八,好像幼兒學步。
蘇嬰對此表示疑惑,槍則托口說:“剛才受了些震蕩,頭有些暈,步伐不穩。”
“那我扶你吧!”蘇嬰倒是很大方。
不難看出,她雖然是個神經大條的女孩,但對蘇畫的關心卻很真切。
有美女攙扶,槍當然不會拒絕,況且他本就走得不穩。
轉了一圈之后,槍在心中大略估計了一下,確實就像蘇嬰說的那樣,蘇家院落的屋舍,大約毀壞了八成。
最后,槍與蘇嬰在后院的一座內閣止步休息。
“這后院的閣樓屋舍倒是有大半保存了下來!”槍看了看那兩層高的內閣,頗為感慨的說道。
蘇嬰雙手抱臂,一臉驕傲,“我這閨閣地處后院,結構異常堅固,因此沒有受到先前天災的影響!”
槍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蘇嬰一眼,暗道:原來后院的閣樓是這丫頭的臥室!
獨自沉思了一會,槍的心中有所決定:就這里吧!
“我們進去看看吧!”他突然說出這么一句。
蘇嬰卻像是被嚇了一大跳,“為什么?”
既然她馬上又搖頭不止,“我才不要!這可是我的閨房!你不能進去!”
槍撇了撇嘴。
破規矩還真是多。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明明就是很牽強的理由,卻被槍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
“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說啊!”蘇嬰強烈抗議。
槍有些無語。
怎么搞得像我要非禮你似的!
就算你有那個興趣,我現在也沒有那個興致!
他這樣想著,也不管蘇嬰如何抗議,他當先走進了閣樓之內。
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屏風。
穿過屏風,便是內室香閨。
一片清香迎面撲來。
周圍簾垂四面,將廣闊的天地與狹小的空間,柔軟的隔開。
一床一桌一椅,燈箱書架,臉盆銅鏡,一應俱全。
蘇嬰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閨房卻顯得非常整潔。
槍將整個房間大概打量了一遍之后,蘇嬰也跟著走了進來。
她似乎有些不高興。
槍也不管蘇嬰的心情如何,他將椅子抽出,“你先坐下。”
蘇嬰坐下,卻是背對著槍,似乎還在生氣。
槍看著蘇嬰的背影,心中卻道:好機會!
當即馬上向天啟者下達指令。
“準備借宿!”
顯然,他在蘇畫的身上只能寄宿三天,剛好蘇嬰就在身邊,倒不如借宿到她的身上。
雖然變性讓槍覺得有些別扭,但好死不如賴活,只要能活著,別說變成女人,就算當條狗他也愿意。
【正在建立借宿通道!倒計時五秒!】
五!
四!
……
一!
【通道已成功建立!宿主可嘗試強行奪取借宿體!】
槍的意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蘇畫的身體和蘇嬰的身體有一條無形的線相連。
他猜測,那應該就是借宿通道。
也不猶豫,槍的意識馬上穿過通道,嘗試奪取蘇嬰的身體。
起初非常順利,但當槍的意識進入到蘇嬰身體內的時候,竟被一顆紅色的球所阻攔。
那球并不是很大,卻如同炭火一般,紅且炙熱!
槍的意識無法靠近的紅球,于是他企圖繞過那紅球。
可惜的是,那紅球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異常靈活。
無論槍的意識如何讓路,都無法撇開那紅球。
槍有些郁悶,他試圖強行撞開擋路的紅球。
剛才不撞倒還好,現在才剛剛觸碰到紅球,槍就覺得自己的整個靈魂仿佛燃燒起來了一般,整個意識無比痛苦。
好不容易冷卻下來,槍正準備想想其他的辦法,沒想到的是,那紅球竟然主動攻擊,開始向槍的意識發起反攻。
紅球炙熱無比,槍的意思根本無法與其接近。
迫不得已之下,槍的意思只得順著通道原路返回,重新回到蘇畫的體內。
再看看坐在椅子上的蘇嬰,她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槍若有所思:難道剛才的那個紅球,就是蘇嬰的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嬰突然轉過頭,一臉慘白的看向槍。
槍的心中咯噔一聲,頓時被嚇了一跳。
糟了!要暴露了!
卻不料蘇嬰只是有些虛弱的說了一句,“哥!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請你出去一下!”
槍的腦中一片空白,他愣愣的點了點頭,“既然不舒服,你多休息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強行鎮定,隨便找了個理由,馬上脫逃出去。
……
之后的兩天時間,槍嘗試過很多次的借宿。
有地主家的兒子、門派的大宗師、小鎮的鎮長、甚至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無一例外,竟然沒有一次成功。
眼看三天大限時間將至,槍的心中無比焦急,于是向天啟者詢問:為什么每次借宿,都以失敗告終?
起初天啟者并不能回答,后來經過數據處理后,天啟者給了槍一個答案以及合理的建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