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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往事

  • 奇點計劃
  • 彬哥有木有
  • 3289字
  • 2019-04-09 15:30:28

從實驗室中走出來,歐楊感到頭莫名其妙的痛,一下一下的,扯著神經痛,他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

鄭文彬在門外等著他,見他踉蹌的走出來,趕緊跑過去攙扶,“歐楊哥,你沒事吧?”見旁邊站著Tom教授,他不客氣的問道:“你們對他做些什么了,怎么進去好好的一人,出來就就成這個樣子了?”

Tom教授一臉無辜,說:“我們緊緊物理催眠而已,對歐楊先生并沒有任何傷害。”

這時候Tom教授旁邊一個穿大白褂的男生拿著一個筆記本跟一支筆,搶到歐楊前面,嚴肅認真的說:“歐楊先生,請你配合我們將你看到的東西做一下筆錄好吧!”

這一下把鄭文彬給惹火了,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那人,筆跟本子都掉到

天陰沉沉的,仿佛快要塌下來了,科技大學門口的公地上,吼道:“你們想干什么,沒看到人都這樣了嗎?”

那個男生忿忿的正要開口,Tom教授趕緊親自蹲下去拾取地上的東西,說:“沒事沒事,歐楊先生什么時候恢復了,再過來填寫記錄都可以,Mike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行。”

歐楊也很意外,平時這個文質彬彬的男孩,竟然為了他跟人發火,心里挺感動,他安慰鄭文彬說:“不關他們的事,我沒事,Tom教授,我們馬上開始吧,順便,我心頭尚有許多疑問想要請教你。”

“那請這位同學在外面等一下。”叫Mike的男生說。

“不行,我不放心你們。”

Mike向Tom教授看去,教授說:“沒事,一起進去吧。”

多年以后,當歐楊從監獄中走出來,他來到一塊墓地前,回想起那個陰雨綿綿的下午,一個小兄弟曾為他奮不顧身。(模仿大師留個伏筆,致敬已故的偉大作家馬爾克斯)路上靜悄悄的,很久才能聽到一輛車飛奔過去,在稀濕的路面上響起“刷”的一聲。歐楊一個人坐在車里,他時空有點錯亂,剛剛鄭文彬問他,晚上的聚餐還要不要參加,他想了想,說:“我頭很痛,你自己去吧,順便幫我解釋一下。”完了,他撥通了吳汐的電話。

“喂,吳汐,你在哪里?”

“地鐵上,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證實一下,我怕電話里面說不清楚,我直接開車到你家里來吧。”

“好的,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嗎,在松坡路……”

“我大概知道,你到家了哪都別去,我一會就到。”還沒等吳汐把地址說完整,歐楊就摁下了掛斷電話的按鈕。

啟動汽車,歐楊沿著記憶中那個女孩指引的方向前進,先上西四環,往前一直開到南四環,高架橋處下松坡路,然后,向北開一直走,看到一個加油站向右轉,路過一家陽光幼兒園轉到旁邊的小路上,再走200米,果然,車開進了一個80年代建的老式居民小區。

這個小區一共有6棟樓,每棟樓只有5層,灰撲撲的墻壁上掛滿了一捆一捆的藤曼,像晾曬的被子,繩子快禁受不住它的重量而垂到地面,每兩樓層中間種著一排大槐樹,看得出來很有些年代,每棵樹的高度差不多都高過了樓層。路很狹窄,只容得下一輛車的寬度,歐楊想把車開到小區里面去,被看門的大爺阻攔下來,歐楊遞給他50塊錢,說是找人,等會就開走,大爺才勉強同意,讓他把車挪到一棵槐樹下面。

一樓的門禁是壞的,稍微使點力氣就能拉開,這是那個女孩教他的,他笑說她這是在引狼入室。女孩說,在BJ,隨便抓一個乞丐,不是北大,就是清華的,這回你見識到了吧,我家也就差端個碗,守在路口,狼來了也得餓死。歐楊臉上一紅,他沒想到,前一次游玩隨口的一句話,竟然傷到了這個女孩的自尊心。歐楊找補著說:“這小區老是老了點,但這路段,看得出來,以前也是挺有錢的人家才能住得上的。”女孩嘆了一口氣,說:“是啊,我家以前還是蠻好的,但自從我爸生病以后,就落魄了。”

“咚咚咚………”

開門的是吳汐,她一臉驚訝,“師父,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我還在想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我來接一下你。”

歐楊說:“你先別問這么多。”他直接進了屋子,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張全家福。他把它從隔斷架子上取了下來,對吳汐說:“吳汐,你們家是不是重組家庭?”

吳汐好奇:“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歐楊沒有回答她的提問,他繼續追問道:“你繼母是不是叫楊秀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歐楊癱坐在沙發上,說:“你知道不知道,楊秀琴還有一個孩子。”

吳汐說:“當然知道,在上海,我繼母的爸爸家里,他叫楊再宇,所以法律上我還有一個哥哥,可惜我繼母跟她爸爸關系不大好,不然我真得好好去認認。”

歐楊嘆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開始講一個故事。

我外公是第一批辭去公職下海創業的企業家,他在上海開了一家工廠專門生產水泥,外公精明強干,加上他在政府的關系網絡,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很快就富甲一方。

我爸爸出生在榮懋農村,沒多少文化,但為人很踏實,又有闖勁,80年代初,他只身一人到上海去打工,沒過多久他就被我外公看中了,成為外公的得力助手。

我外公只有我媽媽一個獨生女兒,他辛苦了大半輩子,不想家里的產業讓外人來繼承,于是他就想給我媽媽招了一個上門女婿。但是那個年代,都提倡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根本沒有人愿意入贅,我外公想,在外面找不如找一個靠得住的,他就拿這件事問我爸爸。

我爸爸經常跟著我外公辦事情,外公家里邊出入也是常事,我外公那么一問,才知道我爸爸已經偷偷喜歡我媽媽很久了,只不過他不敢有非分之想,從來不敢表現出來。

我媽媽當然不愿意,她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在城市里面讀過書,還會彈鋼琴,會跳芭蕾舞,怎么可能看得上我爸爸。她從小就嬌生慣養,唯一能想得到的辦法就是離家出走了,她在外面躲了一年,認識了一個老師,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可好景不長,外公托各種關系,還是把她找到了,我外公說:“我好歹養了你20多年,你想去哪里我們不阻攔你,但好歹你得給我們家留一個后代,否則從此就斷絕父女關系,永遠不要回來。”

我媽媽很少拂過父母的意愿,她只能把這件事告訴給她認識的那個老師,哪知道那個人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非常固執,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我媽媽一方面是為了跟那個老師賭氣,一方面是被我外公逼得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跟我爸爸的婚事,他們在一起后沒多久就生下了我。我媽媽很心疼我,但對我爸爸從來就冷冰冰的,好在我爸爸對我媽媽非常好,像公主一樣寵愛著,日子久了,我媽媽好像就把那個老師淡忘了。

生活好像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著,直到有一天,我爸爸收到一封從BJ寄過來的信件,打開一看傻了,是那個老師給我媽媽寫的。我爸爸沒有聲張,他悄悄的調查才發現,他們兩個人這幾年一直都在通信。

我爸爸又生氣又難過,他不敢去質問妻子,也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就把信交給了我外公。我外公獨斷專行慣了,他聽說那個老師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一個女兒,氣得暴跳如雷。外公一氣之下就派人到那個老師的的單位里,說他生活作風有問題,還把他打了一頓。

后來聽說那個老師工作丟了,媳婦也不跟他過了,腿還落下了殘疾。

我媽媽知道這件事后徹底爆發了,她跟我外公大吵了一架,我媽媽堅持他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外公說她不要臉,自己有老公不說,還去勾引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兩個人互不相讓,幾乎沒有任何人敢跟我外公頂嘴,我媽媽因此挨了一耳光。我媽媽就說:“你們不是要個人繼承財產嗎,我已經幫你們生了,以后不要管我的生活。”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所以她主動跟我爸爸提出了離婚,然后就去找那個老師去了。

我爸爸一直深深的愛著我媽媽,在我媽媽走了之后,他再也沒有娶過別人。我爸爸覺得不能繼續留在我外公家里,他從來沒有貪圖過我外公家的財產,他把我帶回到了榮懋老家,用這些年的積蓄買了一間門面,然后開始做點小生意。他幫我重新改了個名字叫“歐楊”,歐是我爸爸的姓,楊是我媽媽的姓。在這之前我一直是隨我外公姓的,我外公姓楊,叫楊勝龍,光榮昌勝秀,再通華長呈,這是楊家的輩行詩,我外公是勝字輩,我媽媽是秀字輩,我是再字輩。

當吳汐聽到歐楊的媽媽跟一個老師好的時候,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當她聽到那個老師腿上有殘疾時,兩行淚就已經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流了,一直等到歐楊說完,她終于忍不住,扶著沙發放聲大哭起來。她不知道親生父母為何而離婚的,也不知道父親的腿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瘸一拐的,更不知道那個如親生女兒般疼愛自己的繼母曾經有這么心酸的往事,此時她百感交集。

兩個人還沉浸在一片悲傷與難過的情緒中,各自都還有許多疑問等著互相詢問,就在這時,門突然又“咚咚咚”的響起來了,歐楊想起要進來的人,立馬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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