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山山我想你了
- 焚靈盞
- 芋圓奶茶半糖
- 2279字
- 2019-02-26 13:17:15
鴻臚寺卿,孟齊家,侍衛(wèi)長,還有幾個婢子闖入慕南煙房中,正巧瞧見這曖昧的一幕,只見凌初平壓在慕南煙身上,二人面頰緋紅,雙雙□□著上身,擁在一起,身上盡是汗水,地上一堆衣衫,被褥也被踢到了地上。
慕凌孟三人瞬間面色慘白,一時慌了神竟說不出話來。鴻臚寺卿直氣得滿面通紅,直指著床上二人,怒呵道:“我說哪有什么刺客,原來是你們這無恥之輩!這就是你們大魏的禮數(shù)嗎?!”說罷就將婢子呵出去,然后繼續(xù)指著二人怒吼,聲音都氣得顫抖起來:“我這就去稟報王上,處決了你們這對奸夫□□!!”接著轉(zhuǎn)身就走。
孟齊家想要拉住他卻被一下甩開。鴻臚寺卿又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還有你!現(xiàn)在馬上滾回你們大魏告訴那狗皇帝,我們西澤與你們從此勢不兩立!”
這鴻臚寺卿其實乃是方霈澤大哥誠國公代職的,西澤國平時外賓不多,鴻臚寺基本閑置,因此此次便臨時由誠國公代職,平日里方霈澤也要敬這大哥三分,現(xiàn)在他放出這樣的狠話,事情自是到了無可扭轉(zhuǎn)的地步了。
誠國公方離去,幾個婢子就擁進來,給床上二人松了綁,換上衣物,然后緊接著,一隊侍衛(wèi)就沖了進來:“吾等奉誠國公之命,將二位收押?!闭f罷,也不給二人任何辯解的機會,也不管孟齊家的阻攔,就將他們押了出去。一切都顯得那么井井有條。
一邊誠國公怒氣沖沖地沖到方霈澤的寢宮,方霈澤還未就寢。待他屏退左右后,誠國公就開始控訴凌慕二人,說他們是“不知廉恥”,“狗男女”,要方霈澤務必將他們斬首示眾。
方霈澤聽完,佯作震驚,然后假惺惺問道:“大哥莫不是瞧錯了?或是這中間有什么誤會?寡人看他二人不像是如此不知禮數(shù)之人啊?!?
“哼!臣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場面真是,真是不堪入目!王上如若不信,大可叫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前來對質(zhì)!”誠國公仍是怒氣沖沖。
方霈澤聽此,便忙傳來了其他在場之人,包括孟齊家,卻獨獨不傳當事的凌慕二人。經(jīng)過一番“核實”,他掩面許久,故作沉痛狀,良久才道:“哎,想必是寡人拆散了他們的姻緣,是寡人的錯??!”
“王上,你可莫要同情這些無恥之輩,你同情他們,將來他們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依臣之見,此等辱國之恥,應當將他們即刻處斬!”誠國公不依不饒。
孟齊家跪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一個字也不敢說。方霈澤轉(zhuǎn)而看向他,面帶為難之色,道:“孟副使,寡人雖然心痛自責,如若這只是家事也就罷了,只是現(xiàn)在成了國事,寡人就是想作罷,也無法向百姓交差。您看,寡人該如何是好?”
孟齊家現(xiàn)在只盼著千萬別牽連到他頭上,便結(jié)巴道:“此,此等有悖綱常之事,自當,自當嚴懲!我這就回去稟報圣上。至,至于安華公主和凌正使……但憑,但憑王上處置。”
“好!孟主使真是明理之人,那還請主使速速回去說明詳情,公主和凌正使,寡人便先行扣下了。”此番正和方霈澤心意,接下來只要借口國中臣民不服,便可名正言順地處決了二人,然后毫無顧忌地出兵大魏。
孟齊家松了口氣,忙叩首謝恩,連夜就帶了剩下的人趕回大魏去了。
西南地區(qū)春季本就很是潮濕,牢中更是陰冷,慕南煙無助地蜷縮在牢中一角,開始抽泣起來。
凌初平被關(guān)在隔壁牢房之中,聽見抽泣,便安慰她道:“公主殿下莫要害怕,我們身后是大魏,西澤不敢對我們怎樣的,說不定明天孟主使就來救我們了。到時我們只需說清楚是遭人陷害,就不會有事的?!?
慕南煙仍是抽泣,她又想到母妃了,每當無助之時,她就會想到母妃,然后就能重新鼓起勇氣,可現(xiàn)在,她只覺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
凌初平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其實他現(xiàn)在自己也沒什么底氣,只得暗自嘆氣。
慕南煙哭了一會兒后,實在支撐不住,睡了過去,次日一大早便被獄卒呵醒?!拔?,醒醒!吃飯啦!”慕南煙瞥了眼飯菜,都是餿的,兀自縮在角落里。
“我要見你們國君!我們是被冤枉的!!”凌初平見到獄卒,便拍著牢門喊道。
“呵”獄卒一聲冷笑,滿臉嘲諷道:“就你們,還想見國君??省省吧,明日就上刑場了,不如多吃點,別做個餓死鬼!”說罷,他又走到慕南煙牢房門口,一臉輕浮地上下打量了下她,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大魏公主,是什么味道啊?!比缓笥殖侥蠠熀暗溃骸拔梗≠v人,你明日就要上刑場了,不如今日再陪哥哥好好享受享受?”
慕南煙對上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嚇得忙把頭埋到腿上。
“喂!你這瘋子,你若敢動公主一根汗毛,我大魏必將你碎尸萬段!”凌初平一下子跳起來吼道。
“切”那獄卒輕蔑一笑,“你們一起的那些人昨日就連夜?jié)L回去了,你們大魏,現(xiàn)在大概正疲于北方戰(zhàn)事,才不會管你們死活呢!”
“你說什么?!你胡說!”凌初平急紅了眼嘶吼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們明天就要死了。奸夫□□,我呸,老子碰她還怕臟了自己呢!”那獄卒說罷,一腳踢翻慕南煙的飯菜,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凌初平怎么瘋吼。
此時,一抹陽光從牢房頂上的小窗口照射進來,給這冰涼的暗房帶來了一絲溫暖。慕南煙順著光線,看向窗口,不禁微微一笑。
她之前只覺萬念俱灰,現(xiàn)下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被問斬,心中反倒生出一絲平靜,她這一生,終于要解脫了吧,這輩子受盡了苦,下輩子總該享福了吧,這般想著,她竟有些期待。
“公主,您別聽他胡說,他定是隨口胡謅的!”凌初平回過神來,便趕忙安慰慕南煙,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慕南煙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正是白山山給她的那塊,昨日那般情形之下,她竟仍不忘趁更衣之時,偷偷將它踹入懷中。
自從母妃離世,她唯一感到過幸福的日子,恐怕就只有和白山山在一起的那兩天了吧。短短兩日,卻是十年間唯一有色彩的兩日。
如果當時跟他走,會不會現(xiàn)在正過著幸福的生活呢?慕南煙念此,苦笑一下,又搖了搖頭,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么選的吧。她撫摸著玉佩,眼眶微濕,這一刻,她真的好想見他啊??墒?,她又不想見他,她不想讓他身陷險境,更何況,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無顏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