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刀在落寧塞三個幫主中是一個極端,武力極端的強悍,以一敵二,三幫第一。但腦子是三人中最簡單,有點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
所以他憑借武力創下大刀盟,卻沒辦法更進一步,去整合落寧整個地下勢力。
蘇青還在思考其中的利弊,若是這個宋浪真是那個宋浪,就沒什么需要顧忌的了,若是是另有其人才是真正的麻煩。
思索片刻,蘇青幽幽問道:“你和宋浪交過手?你能出幾刀?”
劉三刀回想起當日情景,臉色有些發白道:“到沒有交過手,我當日見他氣勢如虹,有灌江倒海的磅礴之力。更有精神威壓時刻縈繞的我的心頭,將我死死鎖定,我一動必將承受雷霆之怒!
我只覺他如同一座山岳,巍峨高聳,上接日月,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旦動手我必死無疑。哪里還有勇氣動手!”
葉玄機聞言一愣,臉色變幻,他沒料到宋浪強到讓劉三刀沒有勇氣動手。
武者的精神凝煉,念頭通透,互相之間的精神壓迫,氣機牽引,最是玄妙異常,可感不可說,似有又似無,偏偏又影響人的膽氣,膽氣一散,神魄所奪,手底下的功夫就下降數倍!
蘇青反而露出笑容,他突然有把握這個宋浪就是那個宋浪,只是還無法確定,唯有去見一面才能確定,就笑呵呵道:“我想和宋浪見一面,能否引薦?”
劉三刀呵呵笑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只是你速來神秘莫測,一直帶著鐵面具,氣質若鬼,如同修羅在世,到時我恐怕就要見到你的真面目,我真是期待!”
蘇青微微一笑,反而如同地獄惡鬼的森然猙獰,氣息噬人道:“呵呵,這要看他究竟是不是宋浪了!”
蘇青兩人離開大刀盟,一路返回飛鷹幫總舵。葉玄機剛坐下,就有一名堂主跑來稟報事情,他立時處理事情去了。
蘇青沒有返回客棧,而是來到總舵的一處密室。
說是密室,不過是一間黑褐色的平房,都是一種特殊的黑泥,壓制而成的磚瓦搭建而成,只是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人手密布,不容易受到打擾。
劍是蘇青讓人送來的,一共三把,一把赤紅如血,一把銀白如雪,一把漆黑如墨。
三把劍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和蘇青的長刀是一個層次,價值數千兩銀子,但是并沒有入品,更談不上進去奇兵異寶榜,只是一把普通的珍貴寶劍。
但這種級別的寶劍,在落寧塞這種小地方很難得!
“恐怕整個落寧塞也不超過二十柄!”蘇青看著長桌上的寶劍,有些感慨。
他拿起那把血紅色把寶劍,只見劍身上紋路條條,仿佛一朵朵血云,在劍柄出刻著兩個古篆,赤血。
蘇青喃喃感慨:“劍如其名,赤紅如血。”
他拿著赤血站在中央閉目調息,感受身體的微妙變化。
“身體還是有些孱弱,憑借《蟒牛功》練出的內力既稀松平常,又不能夠渾厚氣血。
我一身氣血雖然和李輝對比不落下風,甚至稍稍勝出,但是也算不上強大。畢竟李輝也只是軍隊底層混的,一身功法尚不如我。”
蘇青心里明了,但是此刻一時無法,不過他也不擔心,找到機會對幾個高手補刀,什么都有了。
他拿起赤血劍施展落花流水劍,練得越來越熟練,他越覺得落花流水劍沒有那么簡單,還有更深層次一些的東西等待他的挖掘。
劍影重重疊疊,每一劍都蘊含一層層勁力,連綿不絕,如同一塊棉布一樣,從四面八方緩緩的包裹而去。
可是又變化詭異奇特,招式靈活。
一直練習半個小時,蘇青才停下來擦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落花流水劍短時間內無法更進一步,而修羅毒掌我已經得到這么多天了,是時候需要修煉了!”蘇青想到明天的情況,多會一門功夫用總多一分把握。
蘇青調出“武俠試煉場”的方框,水藍色的頁面立時浮現在眼前。
“程序毀滅倒計時:12:10:16。”
眼光掠過倒計時,很快瞄見擊殺李輝的記錄,手指點在后面的《修羅毒掌》上。
頓時一股磅礴的信息流涌入腦海,令他的頭腦一昏,混混沌沌,很久才再次清醒過來。
蘇青有些詫異,上次落花流水劍的信息也沒有令他感到頭昏,八品上階的修羅毒掌的信息量,居然比七品的落花流水劍還要多。
這不得不讓蘇青刮目相看,同時對于修羅毒掌多了幾分期待。
腦海里大概過了一遍修羅毒掌信息,蘇青立時明白,修羅毒掌修煉方法只占寥寥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各種毒藥配方,修羅毒掌的威力完全取決于毒藥的威力。
當初李輝的修羅毒掌,不過練成五種一般毒藥。
令蘇青失望的是,修羅毒掌里面最強的毒藥,也只是對后天境界有效。
“這里既沒有毒藥,而且修煉修羅毒掌,以身試毒,對于肉體的傷害很大。”蘇青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修煉。
一陣深思熟慮,他總覺得修煉修羅毒掌弊大于利,放棄了修煉的修煉的想法。
蘇青念頭轉移,忽然嘆息道:“我真要變成儈子手了!”
換了一身夜行衣,他悄悄摸出了飛鷹幫,特意在在城內繞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蹤,施展身法,在房頂上穿梭如燕,一路往落寧塞南部去。
蘇青本去的群英會,突然見一處客棧一間房間,點著燭光,窗體上兩道人影晃動。
夜半三更,落寧塞內漆黑一片,不見燈火,正是采花賊、梁上君子工作的時候。
蘇青一陣感嘆,自己淪落到和這些人一同工作,只是他們一個去快活、一個去發財,自己卻是去殺人!
蘇青腳下輕點,落在屋頂之上。
他剛落下,就聽見下面先后兩聲怒喝:“誰!”
蘇青立時明白,下面兩位是高手,能聽見自己落在屋頂的輕微聲音,臉色頓時變了,想也不想,立刻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