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和楊宇進入落寧塞中,很快找到一處客棧。
于此同時,落寧塞郊外一處密林中,肖邪與手下侍從翻身下馬,施展身法,穿過叢林,站在一處空地前,查看前面的一處破廟。
一名手下現(xiàn)身出來,低聲對肖邪說道:“點子在廟里待了一夜,半夜沒有出門,似乎在等什么人。”
肖邪沉吟一聲,發(fā)下命令。
眾手下散了開去,潛往破廟四方,形成包圍之勢。肖邪這才飛掠而下,到了門前,朗聲道:“靈王麾下“斷魂劍”肖邪,奉靈王之命,想向姑娘討要一物。”
“砰!”
本已破爛的廟門,化成碎片,激濺開去,同一時間,一位女子現(xiàn)身門口處。
肖邪哪想到對方的反應既迅捷又激烈,心中大懔,手按到曾助自己屢屢殺敵制勝的斷魂劍柄上去。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豐姿卓約地按劍而立。她頭頂遮陽竹笠,垂下重紗,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臉,但只是露出的下頷部分,已使人可斷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女子身材中等,黃金分割,體態(tài)美到令人難以形容,尤其是她微微上翹的櫻桃小唇,令人心生向往。
肖邪目瞪口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女生如百靈鳥叫聲音從朱唇傳出:“告訴靈王,他要的東西不在我這里。”
肖邪當然不信,搖頭道:“東西是姑娘家傳,天下所有人都認為在你這里。難道姑娘家傳的寶物還要丟失嗎?”
白衣女子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柔聲道:“我的東西早就遺失,我也正在尋找。難道丟失東西這么丟人的事情,還要告知天下?”
肖邪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但仍然堅信東西就在白衣女子那里,或者說不管白衣女子弄沒弄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靈王認為在他就必須動手。
肖邪冷聲一笑,說道:“姑娘,既然你不交出來,那我就要自己去拿了。”
白衣女子柔柔一笑,手中長劍離鞘,森寒劍氣,率先席卷肖邪。
肖邪去軍中之前,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經(jīng)驗老道,眼光毒辣,只是從對手拔劍的手法,便知遇到了生平僅見得用劍高手,哪敢托大,狂喝一聲,拔劍橫檔后退,同時命令手下現(xiàn)身圍攻。
白衣女子衣訣飄飄,劍芒暴漲,凌冽的殺氣充斥全場。
從女子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利劍出鞘的鋒芒,壓迫四周,氣機牽引,鎖定一切。
肖邪知道絕對不能被對方的劍勢壓迫,否則未戰(zhàn)先敗,再次怒喝一聲,人隨劍進,化為重重劍影,向對方包裹而去。
此時周圍的手下紛紛趕來,圍攻助陣!
白衣女子嬌聲呼喝,飛掠而起,整個人懸浮在一眾人的頭頂,居高臨下迅速棲身飛下,長劍閃電般劈向肖邪。凌冽的殺機鋒芒必現(xiàn),如冰雪窟窿之寒隨著長劍,席卷而去。
冷冽的極寒殺氣如潮襲來,肖邪心中惶恐,揮舞長劍前去格擋,他出手就他的巔峰一劍,斷人亡魂、奪人心魄的斷魂劍。
劍身周圍隱隱有鬼哭狼嚎,亂人心智,如地獄降臨人間。
雙劍相交!
一陣巨大的嗡鳴聲,周圍的空氣翻滾。
一股不可阻擋的巨力透過長劍,如同雷霆擊在肖邪胸口,他竟然吃不住陣勢,踉蹌摔倒在地上,口中噗噗噴出鮮血。
如此一個照面,肖邪已經(jīng)難以抵擋,他知道剛才那一擊自己躲無可躲,白衣女子的氣機鎖定他的全身,他到哪里,劍就劈到那里。
一股鋒銳到極致的劍氣侵入肖邪的體內(nèi),肆意的破壞他的五臟六腑,他噗噗噗,又連續(xù)吐出幾口鮮血。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凌空翻滾,劍氣揮舞,化為百千劍影,鬼魅般悄然飄向周圍數(shù)十人,劍影所到一處,必有人倒地。
中劍者無論傷在哪里,具是五臟破碎,身軀被劍氣震蕩的殘破不堪。
還剩兩名手下,白衣女子突然止住長劍,凌空飛躍而起,如月中仙子渾身潔白無瑕,不沾染丁點血污。
白衣女子玉足輕點,立于空中,柔聲嬌笑,對肖邪道:“回去告訴你們靈王,東西我已經(jīng)遺失。再來煩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仙籟聲落,白衣女子如同做了一件不值得關心的小事,玉足虛點,動作迅捷如同閃電,整個人凌空飛渡,沒入林中消失不見。
肖邪才反應過來,心中驚駭無比,世間怎有如此脫俗、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他更驚駭是白衣女子的實力,年芳妙齡,一身修為直追大派長老,慘然道:“咳,,咳,居然是御六氣之境,真是恐怖!從這里到大秦咸陽剛好三天,凌厲劍氣最多三天到達心脈,那時我有死無生。內(nèi)力控制真是精準啊,咳,咳,心也是真的狠辣,斬草必除根,一天都不多施舍。”
兩名手下連忙跑過來攙扶肖邪。
落寧塞內(nèi),天色微黑,蘇青和楊宇換了一身夜行衣,蒙臉而行。
落寧塞內(nèi)有條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軍隊中人不讓插手下面的幫派斗爭,也正是這條規(guī)則攔住其它什長的手,蘇青才有機會遙控指揮黑道幫派。
落寧塞內(nèi)地下勢力有三股,飛鷹幫、群英會、大刀盟,蘇青秘密掌控著飛鷹幫。
蘇青兩人越過房梁,腳下輾轉,很快就到了城東飛鷹幫的堂口。
這種江湖底層幫會,大部分幫眾都是一點武功不懂的混混,全憑好勇斗狠,一身蠻力。
飛鷹幫幫主就是蘇青,但蘇青基本不參與到幫中事物,幫中主事的是副幫主葉玄機。葉玄機一身武藝已經(jīng)煉血巔峰,在落寧塞地下勢力里武力排名前二的人物。
蘇青帶著楊宇走走停停,輕松越過飛鷹幫巡邏幫眾,在一處瓦房前停下。
屋中燃著一豆油燈,光線昏暗,映出一個正在伏安的影子。
蘇青推門而入,抬眼去看那人,只見那人眉目清秀雋永,雙目炯炯有神,雙手修長白皙,神態(tài)自若,似乎早就預料到蘇青今天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