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推開飛鷹堂的大門走進(jìn)空曠的大庭中,里面只擺著一張黑色木床,被褥上面班班血跡。整個飛鷹堂卻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踏進(jìn)飛鷹堂來到床前,看見那張清秀雋永的臉龐,昨天清晨還和蘇青一起說話,現(xiàn)在再也掙不開眼睛。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他死的時候一定不會是被一劍擊殺。
本不該悲傷的蘇青,內(nèi)心卻好像蒙上一層濃厚的烏云。
天色正好,外面太陽正濃,蘇青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死死地凝視著床上的清秀臉龐,死死地記在心里。
趴在床邊,蘇青撫摸著葉玄機(jī)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體溫,細(xì)長的手指去翻來尸體上的每處傷痕,他要將這些傷口記在心里,將它們一一的還給兇手。
致命的傷口在葉玄機(jī)的胸口,一劍洞穿整個心臟。傷口細(xì)小緊湊應(yīng)該是一種細(xì)劍所傷,傷口平整,那人的劍法一定高超卓絕。
蘇青查看完這一切,坐在地上,半晌之后突然站立起來,腰間的灰布包裹長劍已經(jīng)落在手中,輕輕去掉灰布,鋒銳的清冷劍光閃爍整個大廳。
踏出飛鷹堂,蘇青往一個方向走去,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本來已經(jīng)各自逃命的飛鷹幫眾,卻在前面一處黑瓦石屋前聚集,分為三隊(duì)互相對峙。
“你們果然在這里!”蘇青大喝一聲,整個人龍行虎步三隊(duì)中央趕去!
一眾幫眾一齊扭頭看見蘇青,表情各不相同,有人皺眉,有人露出欣喜,有人目光陰翳。
“大幫主!”“大幫主!”……
蘇青落在眾人中心,冷笑嘲弄道:“你們果然忠心耿耿,葉幫主剛剛?cè)ナ篮?,你們就來銀庫守著??上сy庫有陣法守護(hù),沒有通行令牌,你們這些人只能干看著進(jìn)不去,是不是很失望?”
他的眼神一一掃視眾人,觀察周圍眾人的表情。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寬大短衫,粗壯的身體肌肉爆棚,頭頂之上光溜溜一片,手中握著兩把沉重的殺豬刀,外表兇悍無比,他眼睛盯著一個青衫大漢,沖蘇青拱手,沉聲說道:“大幫主所言甚是,葉幫主為小人所害,有些人不去急著尋找大幫主回來,為葉幫主報仇雪恨,卻奠基著銀庫里的銀子,劉大綱你說是不是?”
那青衫漢子就是劉大綱,他是三隊(duì)中另一對的領(lǐng)頭,手中拿著一把長刀,臉露兇相,厲聲反駁,“陸光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呵”陸光頭伸手摸著自己的光亮的腦袋,“明知故問,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陸光頭,你是不是皮癢了找揍啊?!眲⒋缶V手中提起長刀面露兇相,就要動手。
陸光頭緩緩挪動龐大的肌肉塊頭,手中兩把碩大的殺豬刀抬起,眼神中帶著蔑視,“我這兩把殺豬刀從來都只殺豬,你為啥非要趕著往上湊?”
劉大綱氣的瞪眼怒視他,“你以為的長刀不利嗎?殺個陸屠夫綽綽有余。”
“夠了?!碧K青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聲音森然。
劉大綱臉色露出兇殘之相蹬著陸光頭,抬頭對蘇青說道:“大幫主,我劉大綱忠心耿耿,對葉幫主的死亡傷心欲絕,天地可鑒。某個殺豬佬不安好心,挑撥離間,齊心可誅。”
唯一靜靜的好像人畜無害的那人,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腰間纏著一柄軟劍,向蘇青表忠心道:“大幫主,眼下飛鷹幫局勢混亂,內(nèi)在交困,還請幫主主持大局,為葉幫主報仇雪恨?!?
這人叫做李乘風(fēng),以前是個書生,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棄文學(xué)武,加入飛鷹幫當(dāng)了混混:
劉大綱和陸光頭也紛紛說道:“請大幫主主持飛鷹幫,請大幫主為葉幫主報仇雪恨!”
蘇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三人,他平時很少在飛鷹幫露面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從來不插手幫內(nèi)的事情。所以葉玄機(jī)一死三人發(fā)現(xiàn)飛鷹幫危在旦夕,就想要大撈一筆錢財走人!
“回飛鷹堂!”蘇青掃視周圍三人,這三人都只是淬體境武者,他握著手中的清輝長劍摸索著劍柄,沉默了片刻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最后抱拳:“是”
…………
飛鷹大堂內(nèi),一口黑色的棺材擺在飛鷹堂中央,二十幾個人站在里面沉默不語,蘇青帶著玄鐵面具在二十幾人面前,如鷹的眸子盯著他們,沉聲說道:“誰能告訴我,葉幫主是怎么死的?誰殺了他?”
氣氛一時沉默,空氣似乎凝結(jié),大堂之內(nèi)喘氣的聲音特別清晰。
“說??!給我說??!把你們知道的通通說出來!不說,死。”蘇青怒吼咆哮,手中清輝長劍如同一道水波蕩漾,向大廳的地面劈砍而去。
便在立時,他面前的那二十幾人具是感覺一股凌冽勁風(fēng),隨后看見那柄水汪長劍入地一尺,地面的磚石碎裂。
二十幾人驚駭?shù)谋牬笱劬Γ强墒菆杂泊蓪?shí)的地面,而且還撲了一層青磚,能做到這個程度這要是多大的力量??!
本來就知道大幫主厲害還在葉幫主之上,此刻他們對蘇青的敬畏更上一層樓。
“我們也不知道!”之前三人中的那個書生李乘風(fēng)率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