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摸索著玉佩,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他努力回憶《武俠世界》大綱,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與玉佩相似的東西。
他用力掰玉佩,玉佩如同一直是完整一塊,不存在裂紋,他無奈放棄。
這玉佩一看就不凡,不適合掛在腰間,拿起剛才的青色花紋盒子,又將玉佩放進里面。
蘇青將扔在地上的砍刀拿起來,發現刀鋒已經有些豁口,甚至一些卷刃。
這把刀雖然不錯,但完全無法和清輝比較。
扔掉砍刀,拿起地上的清輝長劍,他踉蹌著腳步,找到一處干凈的地面,盤膝坐下運功療傷。
闌尾處潺潺流血。
次啦!
從上衣上撕下一條二尺寬的長布,用力嘞在肚子上,強大的繃力阻止鮮血滲透的速度。
做完這一切,身上的傷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蘇青運轉《先天一元功》,一股清涼從雙腎發出,游走全身,但剛從厥陰走向少陰處,清涼內力卻突然向體內滲透,被鮮血中的血色內力徐徐同化。
溫熱灼燙從體內傳出,作用在傷口上,酥麻癢痛感不一而足。他的體溫正在持續升高。
隨著內力一圈圈運轉,蘇青體內的大部分傷口已經結疤,肚子闌尾位置的深深刀傷,也已經止血。
這一圈圈下來,他丹田內依舊沒有絲毫內力,但是身上的傷勢已經好轉很多。清涼內力滲入鮮血間,分出一絲融入他身體氣血,他的體質在緩慢提升。
內力滋養氣血,甚至是滋養它發源處的器官,器官在有意無意間變得強大,充滿活力。
當他再次掙開眼睛,晚霞已經掛在天空,紅艷似火,幾只鳥雀站在院外的榆樹上嘰嘰喳喳。
蘇青腹部闌尾傷口,已經有結疤的跡象。碰住傷痛,蘇青推開堂屋的房門,映入眼簾是一座靠墻的黑色書架。
書架是用的一種常見木材,刷了一層防蟲防潮的黑漆。此時書架上凌亂攤放著一些書。
地面上也散亂扔著一些書籍。
他爺爺生前喜歡讀書,尤其喜歡道家的書籍,時時總要拿著一本揣摩,所以這里的藏書大都是一些道家著作,和為數不多的詩詞圖書、地理巨著。
撿起一卷書籍,《魯河地理志》,書上圖文并茂,記載了魯河上下游一千多里的詳細地理地形。隨便翻來一頁,都可見爺爺的注釋,密密麻麻。
將《魯河地理志》放在桌子上,他小心的越過書籍,向里面走。
蘇青看著房間裝飾布局,心頭充斥一股復雜情感,明明很陌生,又偏偏很熟悉。
里間并不寬大,四四方方,一眼就可以看個通透,進門入眼就可看見靠著窗戶一張楠木雕花床,床頭也擺著一個書柜。
熟悉把擺設,不禁勾起一些回憶,蘇青嘆息一聲。
只是屋子里落滿灰塵,一股發潮的霉味。
地面灰塵上幾處腳印清晰可見,書柜里的書籍散落一地。
蘇青小心跳過書籍,發現旁邊翻到的柜子,在柜子后面墻壁上有一個小孔,恰好可以裝下木盒。
他將散落的書籍撿起,放進書架里。收拾完書籍中,突然他在一本書里瞥見銀光一閃,好奇的拿起來。
《陽明經》??!
這是一本這個世界獨有的道家經典。人體的陽氣分為三等,少陽,太陽,明陽,陽氣依次加重。
他翻越了一下,只是一本普通的經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爺爺筆記注釋。
“咦!”
仔細揉了揉封面,卻突然發現書中有夾層。
小心的揭開上面的封面,露出一張薄薄的銀絲錦帛,很快它的全面目展現出來。
極細的銀絲織出的帛書輕薄如紙,這要怎樣的精巧工藝才能完成?
捏在手里,感覺輕若無物,如一層輕薄的薄紗。
在翻來繼續看,銀絲帛書上記載一篇行氣口訣,但這篇口訣通篇玄奧晦澀,空洞難懂,也不是功法秘籍,看不出是干什么的!
仔細研究一下,依舊毫無頭緒。既然沒有收獲,他也不在這里死磕這篇口訣,找時間研究。
蘇青將銀絲帛書放入內衣口袋,踏步走出房間。
此刻夕陽只剩下最后一抹斜陽,晚霞也暗淡無光。院外的榆樹上,鳥雀依舊嘰嘰喳喳。
處理完尸體,蘇青翻墻而出,騎馬向落寧塞趕去。
他一臉血污,衣服上也是血漬滿滿,周身環繞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行人紛紛驚恐避讓。
蘇青呵呵笑著,朝著落寧塞走去,也不在乎行人的目光。
當他到達落寧塞門口的時候,引人側目的一身打扮,吸引了百無聊賴的守衛注意力。
“停。你干什么的?”
守著走過來,聞到濃重的血腥味,臉色不太好看。
“你不認識我?”蘇青反問道。
護衛臉上有些疑惑,目光仔細在蘇青臉上掃視一圈,突然恍然大悟道:“蘇什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請進。”
蘇青走遠了,護衛才心有余悸的小聲嘀咕道:“媽的,臉上弄得給鬼化符一樣,紅白一片,誰認得出來?”
蘇青走在街道上,人流自動讓開一條道。
在眾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下,蘇青一路坦然向飛鷹幫總舵走去。
計劃了很長時間,兩天前,飛鷹幫和大刀盟終于聯合向群英會開戰,兩面夾擊。面對兩幫的圍攻,群英會一天之內丟掉了三分之一的地盤。
當天晚上,群英會就投降了。
投降之迅速遠遠超出葉玄機的預料,他本以為群英會怎么也會抵抗兩天,不料竟然一天不到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