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衣平時只用劍,因為他的劍已經可以解決掉大部分的敵人。但世人只知他劍道超絕,不知道他最厲害是左手刀。他的左手刀藏在身上,就是他最親密的人不知道他身上藏著一把刀,那是一把突然襲擊陰辣到無法躲避的一刀,所以見過他出刀的人都死了。
我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身上藏著一把刀,知道他把刀藏在哪里的人!”
蘇青握著長劍站立,輕松的說出一個驚爆江湖的秘聞,但對他好像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肖邪突然沒有那么自信,不安再次涌現在他心頭,蘇青的的話他大概有些信服了,因為對方的語氣,神態都使人不自覺的選擇相信,只是對手怎么會知道白秀衣如此秘密?
他突然發覺眼前血泊中的少年周圍蒙了一層薄薄霧氣,充滿了神奇與不解,少年能夠引走他的兩個手下并將他們殺死?少年又為什么比白秀衣最親密的人仍然要熟悉白秀衣?
“你入魔了!人血魔經么?”蘇青的眼睛微微一縮,忽然這樣道。
肖邪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如果說剛才他還有一絲對于少年話語的懷疑,那么現在他肯定少年沒有撒謊,因為人血魔經上古傳承下的隱秘功法,他得到后一直秘而不宣,這世上知道人血魔經的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眼前的少年竟然僅憑借目光就猜的七七八八,他的話怎么會是假的呢?
“你怎么知道?”他問道,語氣極度的不善。
蘇青長劍握的更緊了,故作神秘道:“真的么!你其實不必生氣,一旦修煉人血魔經就會留下特征,面如紅玉,目若鮮血。你到外面也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其實這種功法十一家勢力的藏經閣中都有相關記載,一旦被發現,你一定不會溶于這個武林?!?
肖邪毫不在意的笑道:“你懂什么?比起未來被追殺,我更怕現在死去!當人能夠體會到自己一點點死亡,知道何時死去,對于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就會纏身,哪怕有一絲活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哪怕以后我會被世人唾棄、舉世追殺也在所不惜!”
他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郁結,長處一口氣繼續道:“你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給了我太多的驚喜!我都舍不得殺你,想要將你鎖起來掏出你所有的秘密!可惜,我沒有時間了,在我的生命面前,你的所掌握的江湖秘聞也變得可有可無了!我要殺了你,煉制你一身氣血治療我的傷勢?!?
蘇青握著長劍的手握的更緊了,他只有一擊必殺的機會,但時機仍然不對,看著蠢蠢欲動似有有些急不可耐想要殺死他的肖邪,眼中的陰厲一閃而逝。
他連忙拋出一個問題:“你難道不想知道更多的江湖秘聞?你難道不想知道如何隱藏人血魔經的后遺癥嗎?你難道不想知道人血魔經的副作用如何壓制嗎?”
蘇青一口氣拋出三個問題,他不怕肖邪不感興趣,因為這些問題完全是針對肖邪而提出的。
果然本來空中凝聚的血色氣勁勢頭一緩,肖邪目光陰冷,聲音帶著灼灼逼人的狠辣道:“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不過我給你時間,你最好將人血魔經的種種說出!否則我拔了你的人皮做成全身面具,煉化的鮮血中讓你體會深入骨髓的痛苦滋味!”
蘇青輕輕一笑,有些輕蔑望著肖邪道:“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怪不得你身懷人血魔經,后來混的的那么慘,也不是沒有原因?!?
“你說什么!”肖邪厲聲道,周圍升騰一股氣機,鎖定空氣流動,逼迫得蘇青呼吸困難,面紅耳赤的時候,他才放開了空氣流動。
他雖然不知道蘇青胡言亂語說著什么,但按照字面理解總不是好話。
蘇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種對于空氣的作用并不復雜,真罡境的高手都能做到,如果蘇青現在更高一級成為后天一境的高手,這種小手段對他如春風拂面,作用蠻力就可以打破!
“肖邪!”蘇青緩過起來,突然直呼其名。
肖邪陰毒的神色更甚,凝重的內心更盛,這少年果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如妖怪一般。
蘇青看到肖邪的吃驚,嘴角笑意微微,任憑你是這個世界第一高手,也沒有我知道這個世界的內幕多!
他也是不久前猜到人血魔經,才猜到這人就是肖邪那個倒霉蛋。他之所以記住肖邪這么一個不怎么出名的人,就是因為肖邪是人血魔經擴散的源頭。他記不清肖邪為什么修煉人血魔經,但記得肖邪修煉人血魔經后功力更上一層樓,志得意滿的肖邪就動了開宗立派的念頭,收了幾個徒弟,傳承人血魔經。
他其中的一個徒弟,血屠對于人血魔經頗有天賦,很快就超過他,徒弟學習有成就去招惹了龍虎山的護院長老,結果自然不敵,僥幸逃過。護院長老覺得很沒面子,氣不過回龍虎山一查,得知了人血魔經的真面目,宣告武林。于是武林中開始轟轟烈烈屠殺肖邪等人,結果肖邪無妄之災被金剛寺禿驢圍攻打死。
而他的那個徒弟,為了逃脫追殺,就四處散播人血魔經,造成一場災難。
蘇青沉吟一聲道:“人血魔經,以武者的鮮血修煉,手段殘忍,弊端很大。雖然前期修煉很快,對療傷也頗有奇效,但是很難突破到宗師,更會影響神志變得暴虐瘋狂,其實魔宗中都藏有人血魔經,只是魔宗的人都嫌棄人血魔經邪性大,從不修煉?!?
“當然人血魔經的后遺癥也不是不能治愈,只是過程痛苦,而且在第一次用人血修煉的時候就要注意,否則以后根本無法治愈?!?
蘇青的眼睛時刻盯著肖邪,手中握著赤血劍隨時準備刺出,呼吸都有些放緩。
其實人血魔經哪有治愈的方法,就算有,蘇青也不知道,但他信口胡鄒肖邪也不可能拆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