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好嘛好嘛，你答應人家嗎。”

“天劍宗外門弟子筑基成功了，是要上山到內門修煉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賀長老跟我說了一下午了。”

“知道就好，我...。”

“我不去。”，還沒等柳青陽說完，小白就搶先說道。

“我啥都還沒說啊，小白。”

“你說啥我都不會去的，除非跟你一起去。”

“我又沒說我不去。”

“我等你。”

“你不該等。”

“我愿意等。”

“等也沒有用。”

“沒用我也等，修煉更沒用。”

“這是你的機緣，機不可失。”

“那是你們說的，我的機緣我知道。”

“小白，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嗎，連我都羨慕你。”

“青陽，那你知道嗎，我有多羨慕你。”

“羨慕我？我可是天殘啊，別哄我開心了小白。”

“真的，羨慕你有個小白。”

“這有點意思啊。”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怎么可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那不就結了，我留在這了，除非你不要我了。”

“好，不是，怎么給你繞進去了，聽話小白，去了對你有好處。”

“我不感興趣，我只對燒雞感興趣。”

“你知道現在上去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我吃不到燒雞。”

“你知道我是誰嗎？”

“柳青陽啊，不然你是誰？”

“不，你不知道，我是天劍宗刑堂大長老柳乾的親孫子，也是天劍宗的道統弟子，即使我是天殘，我仍然有無數的資源讓我繼續修煉下去，而小白你沒有，你可以跟我吃十年，二十年甚至幾十年的燒雞，那一百年、二百年乃至數百以后呢，你卻只能九月九跟我吃燒雞。

我的身份有利就有弊，無數人眼紅我的資源，有無數的人巴不得我死，我卻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護你周全，你繼續跟著我，那就變成我拖累了你，我自己心里是過不去的。

這些東西只要你現在上山都能迎刃而解，你說的溫柔漂亮的阿姨，是天劍宗水系一脈的大長老冷若冰，你的修煉由她指導可以說就是事半功倍，這樣的機會，我不想你錯過了。”

“青陽不要趕我走，為你死我都心甘情愿。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對了，你說我改，別趕我走，好嗎？”

“小白，我不是趕你走，我還有半年就回山上了，這么短暫的分離，是為了將來更好地重聚。”

“我不要，我不要。”

小白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那我沒話說了。”

“你說啊，你說啊，為什么不要我。”

“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柳青陽把趴在桌子上的小白拽了起來，本來想痛罵他一頓，看到他哭得梨花帶雨，又于心不忍，掏出野鴨子白手絹給他擦干了眼淚。

“小白，別哭哭啼啼地像個娘們似的，你不舍得我，我也不舍得你，你我有緣，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的奴仆下人，反而我很欣賞你，我也很喜歡你善良、純真還有直爽。

所以我得對你負責，修行一途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你的天賦之高，我也不忍心再耽擱你。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除非是你筑基了，瞧不起我柳青陽這個天殘之人了，這樣您就請自便吧。”

“青陽我沒有，你不嫌棄我，我感激都來不及，怎么可能瞧不起你，我聽話還不行嗎。”，小白看到柳青陽板著臉說狠話了，開始著急了起來。

“這就對了嗎，你在山上等著我來，半年很快的，好好修煉，以后你得好好保護我。”，柳青陽見小白答應了，自己是松了一口氣。

“青陽你記住了，誰想傷你一根汗毛，都得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小白信誓旦旦地說道。

“嗚，小白你說的我都要哭了，要是我是女的，我就以身相許了。”，看到小白灼熱的眼神，說著性命相護的話，柳青陽心里一陣感動。

“咿呀。”，小白嚶嚀一聲，又低下了頭。

“不是小白，我就是表達我的感動之情，我沒有斷袖之癖啊，我是喜歡你的，啊呸，我是喜歡女的。”，柳青陽見小白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勁，趕緊解釋了一遍。

“青陽，你不用說了，我懂得。”，許久之后，小白才羞答答，柔情似水地說道。

“懂了就行，小白，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有點瘆人啊。”

“你就是大豬蹄子，哼。”

“呵，總比攪屎棍強。對了，你確定今天你看到的那個要收你為徒的漂亮阿姨對你很溫柔？”

“對啊，她可喜歡我了，一直抱著我，還讓早點去找她，不然她就下來接我，怎么了？”

“奇怪了，這還是那個寒如霜，冷若冰的冷奶奶嗎，他不是最討厭男的了嗎，連我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帥，都被她收拾了好幾次。居然會抱小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難道這小白長得像她的老相好？”，柳青陽在那里嘀咕了半天。

“你在說什么啊青陽。”

“沒什么，你真的走狗屎運了，冷若冰大長老修為高深，特別是對水系功法的修煉，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樣我就能早點保護你了。”，小白一聽就高興了。

“小白啊小白，我拿什么來表揚你的可愛啊，快過來給我捏捏。”

“不給不給，每次捏我的臉疼死了，就不給你，嘻嘻。”

“慘了，慘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冷長老收你做徒弟，按輩分來說，你就變成我師叔了，我莫名其妙多了個師叔。”

“哈哈哈，小青陽，還不快點來見過師叔，以后給你買燒雞吃。”

兩人又打鬧了一會，沒由來的一陣沉默，像墨入筆洗，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暈開了。

“你~，早點回去吧，還得收拾收拾呢，好好保重。山水有相逢，我們半年后見。”，柳青陽知道自己不開口，兩人就會一直僵持下去。

“嗯，我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我給你新做了好幾套衣裳放在柜子里了，東西別亂扔了，不然又找不到了。燒雞我跟我爹說好了，每天他都會按時送過來的。青陽，我...。”

“好了好了，別搞得我們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半年后在山上等著本少爺回來。”，柳青陽趕緊打斷了小白，怕再說下自己就后悔了。

“知道了，我們拉鉤，半年后你要來找我，你不來你就是小狗。”

兩人拉了勾，蓋了章，柳青陽就把小白送出了院子，他知道再送下去，就得走回頭路了，停在門口對著小白揮手告別。

小白漸行漸遠的身影，在燈火下搖曳，驀然回首，星眸淚光，淺笑嫣然。

“對了，我叫孟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