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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白色圣誕

  • 聽雪0a
  • 故人不古
  • 2063字
  • 2019-03-03 17:09:17

季彥出于對文字的愛好,加入了文學社團,整日忙得不見人影,其實也不是很忙,除了上課的時間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社團里。起先路明宇都找不到人,現在直接到社團拉人,時刻都在抱怨季彥不愛惜自己,整個人充滿了怨念。

時間飛逝中,轉眼到了十二月下旬,再過兩天就是圣誕。09年的雪比往年來得早,來得急,天空中飄飄灑灑的雪花為這大地蓋上一床白色的絨被。

校園里到處充滿了歡笑,到處都是打雪仗的,教學樓、宿舍樓的臺階上的雪被壓實了,總會有不小心的人摔了一跤,甚至有人是故意等著的身邊的人推倒,自己在一旁看笑話,許是虧心事做得太多,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笑得站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

下雪天果然是表白的好時候,在雪地里畫上一幅畫,寫上自己的心意;又或者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在雪天里走著,趁機拉著女孩的手,自然而然地,對方就答應了。

體育場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雪人,其中兩個快兩米高的雪人最為矚目,引來一大群人爭相合影留念。聽說這兩個雪人,是大三的學長堆的,在大雪漫天中,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像是兩個衛士守衛著體育場的安寧。

平安夜,季彥買了四個蘋果。平安夜吃蘋果,代表著平平安安。不過路明宇有點傻氣,蘋果買了好幾個,橙子買了好幾個,還買了兩個大柚子,惹得路上的人時不時地回頭看他。

季彥笑他說女孩子在戀愛之后才會傻乎乎的,沒想到一個大男生也會傻兮兮地,整個人透著傻氣。

路明宇回答超市里好多人在買,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人喜歡,所以每樣都買了點。

季彥說哪怕沒有這些水果,只是喜歡的人的一個祝福也足以讓人高興好長時間。

季彥回到宿舍,沒人分了兩個蘋果、一個橙子、半個柚子,惹得宿舍里的人羨慕了好一陣。徐佳拿著沒有包裝的蘋果,眼神一直望著,就好像是那個人專門為自己買的。

圣誕節當天,雪依舊在不停地下著。早晨一醒來,拉開窗簾發現窗外一片銀色的世界。雪越下越大,干枯的樹枝被白雪裝飾,不再單調;路旁停放的車輛變成了純凈的白頂白窗,如卡通般的夢幻;學校的體育場全部被雪覆蓋,一幅銀裝素裹的畫面。三天的大雪簌簌飄落,人們都來不及清理。

今天沒有課,社團里也沒有事情。季彥一覺睡到八點半還不愿出門,坐在窗邊看雪花紛飛,餓著餓著就感覺不到肚子的叫喚了。李玉蓉還在呼呼大睡,估計一覺得到十二點了,其他兩人躲在被窩里拿著手機聊天。電話鈴聲喚回了季彥的思緒,季彥聽路明宇說他在女生宿舍樓下,就穿戴好衣帽和李玉蓉打聲招呼急急忙忙下樓了。

季彥拿著路明宇買來的豆漿一口氣喝掉,兩個人牽著手在體育場上慢慢地走著,享受著只有兩個人的時光。

看著雪地里留下兩人一串腳印,心中掠過一種難以察覺的的興奮。季彥閉上眼,牽著男朋友的手,一點點,一點點挪動著步子,這時,竟是如此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沒日沒夜地下了幾天之后的大雪,感到疲憊了,便偃旗息鼓地停了下來。季彥手里捧著潔白的雪,在路明宇看不到的時候慢慢團成球,直接狠狠地砸到對方身上。兩人在雪地里鬧開了,邊跑邊打雪仗,體育場上留下兩人“杠鈴”一般的笑聲。

“哎,咱們堆雪人吧!”季彥興沖沖地提議,路明宇遲疑了下也答應了,就開始堆雪人了。季彥用雪堆了一個雪人的胖胖的身子,路明宇用雪滾了一個圓溜溜的雪球做雪人的頭。用豆漿盒做帽子,袋子撕開做圍巾,吸管折好做鼻子,一個不三不四的雪人就這么完工了,兩個人蹲在雪人前,來了張合影。路明宇笑稱這個是整個體育場上最丑的雪人。

路明宇看著季彥凍得通紅的手顧忌季彥的身體,再也不敢開玩笑,也不忍季彥受風寒,就牽著季彥準備到學校旁的咖啡店坐坐。兩人走時體育場上陸陸續續來人了,大多是情侶,也有成群結隊的小伙伴。

不管多大的煩擾,雪總能給人一些安慰。

第二天,天空恢復了以往的明朗,天空像洗過一樣,白得發亮,不帶一絲雜質。

在一個清冷的清晨,一輪久違的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照得雪地無比燦爛鮮艷,那種紅燦燦,銀閃閃的美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季彥和李玉蓉感覺著雪中升起的太陽營造的那份純凈、亮麗、壯美真的是瑰麗無比,懾人心魄,心中特別愜意、明亮,縱然有多少哀怨憂郁,也會被它拂掃殆盡。厚厚的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開始融化,雪水順著樹葉滴下,好像冬日里最美的贊歌。

季彥的日記上寫著:你從冬日走來,來到這世界,我看到了你,你是冬日里的贊歌,為孤獨的人送上一份心靈的洗滌。你是冬日里的淡之音,凈化著塵世間的喧囂,生命猶在,行路不止;你是冬日里的嚴之律,冰凍的大地顯得尤為靜謐,這是內心不安的人一直渴望的美好。生命在行走中盛開,在盛開中沉思,才能體會到生命的簡與深,我選擇冬日下雪時坐在窗邊,捧著一本書,猶如在和自己的內心對話。我不去想什么詩詞歌賦、人生哲學,盡全力許自己一份感動,一份溫暖,是何等的愜意,我只想緊握冬天的輪跡,看著你優雅的姿態,悠然前行,獲一份絢麗。世界和心靈一樣,有美麗的一面,也有惆悵的一面,有一種思緒能夠令人產生無限的想象,也有一種傾心的感覺入骨三分使人不可放下……那是心底最深處的執念,我放不下的,我一直留戀的。一年因你的到來似乎可以提早收場了,生命到此似乎可以索性緘默了,人生是不是就是這樣雜然無味呢。世界靜默了,我沉默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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