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家那點事兒
- 重生之顛覆朝廷
- 我古惡來
- 3194字
- 2019-02-28 19:58:00
“今年的秋雨,貌似有點多啊?!?
素凈淡雅的屋子里一個慈眉善目地老者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白須,神情似有猶疑地落下了一顆白子。隨著落子叮咚,一聲好聽的回響在棋盤上慢慢地散開了漣漪,而后更像是敲開了某個人出神的思緒。恰時,對面一只素白豐潤的手掌探進了旁邊的棋盒,隨后手執(zhí)一顆黑子,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
“哦?方愛卿指的可是那涼州近日上來的折子?”那人的眉宇間沒有絲毫地波動可言,一雙龍眼也只是淡淡的掃視著面前的棋盤,好像對口中的事情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心上一樣。
“皇上!依臣看來那孫滿小兒根本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
“靜德!”南宮無忌在副桌旁一把拉住了那個怒氣沖沖的黑臉漢子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思量,你如今在這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再者說了。那涼州還有咱們六扇門的人在那里,他孫滿就算是有膽子稱王,恐怕也沒那個命去享受吧?”
“你可拉倒吧!”黑臉漢子極其不爽的甩開了對方,“就涼州分部那幾個阿貓阿狗的,怎么跟他孫滿斗?你這不是純屬逗悶子呢嗎?咱不說孫滿,就孫滿手底下那倆先天境的大將就夠張文瑄那小子喝上一壺了!還,還想要人家的命?咋地?你還真當(dāng)那先天境是大白菜,一砍一個碎啊?”
南宮無忌見對方言語越來越放肆,只好趕緊沖著對面躬身了下去。
“陛下!靜德也是無心之言,還望陛下能夠息怒?!?
錦衣黃袍的男人毫不在意地?fù)]了揮手,“無忌,你讓他說!朕,想聽?!?
黑臉漢子當(dāng)即就拱手說道:“陛下,想必您也知道。我夏侯靜德打小兒就是這么個暴脾氣,凡事都好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想當(dāng)年,陛下您是怎么對他孫滿的?可現(xiàn)如今他又是怎么對陛下您的?哼,這狼崽子竟然敢拿當(dāng)年的事情來威脅陛下,還要陛下封他做什么狗屁的‘涼州王’!呵呵,我看他真就是活膩歪了!陛下!”說到激動處黑臉漢子就直接跪了下去,“只要陛下一句話,臣就立馬率大軍直取涼州,劈了那孫滿的腦袋!如若不成,臣自行了斷!”
黑臉漢子一番話后場中的氛圍竟然開始變得詭異至極,安靜到只剩下了他們幾人的呼吸。
突然!那錦衣黃袍的男人朗聲大笑,“哈哈哈~方玄靈啊方玄靈!怎么如今你也有不靈的時候?。吭趺礃??朕,這回是不是讓你這個算無遺策的牛鼻子徹徹底底的輸了一回?。堪」?.....”
“陛,陛下?”夏侯靜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點發(fā)懵。
只見那慈眉善目的老者搖頭晃腦的苦笑道:“唉,倒也真是老臣輸了。老臣本以為他夏侯將軍的暴脾氣應(yīng)該早在這幾年里就已經(jīng)被他的夫人給消磨得差不多了。可哪想得到啊,他老小子仍舊是當(dāng)年的那個臭脾氣。哎哎哎,說你呢!我說黑炭頭啊,你這回可是讓老道我實打?qū)嵉膩G了一壺上好的西域葡萄酒??!我可告訴你,趕明兒你要是不把你們夏侯府里的那幾壇陳年的桂花釀拿出來好好安撫我,那老道我可絕不饒了你小子啊!”
“哈哈哈,那感情好。朕到時候可是也要好好地品上幾杯的?!?
夏侯靜德仍舊有些恍惚的問道:“不是!我說老方,你跟皇上擱這說啥呢?我咋一句都沒聽明白呢?咱們剛才不還說的是那孫滿的事兒嗎?這,這咋還一轉(zhuǎn)眼,就聊到葡萄酒上來了呢?”
“哎呦~我說靜德??!你小子是到了此時都還沒看明白啊?”南宮無忌在一旁意味深長的笑道。
夏侯靜德先是疑惑地瞅了對方一下,而后又是眨巴了兩下他的熊眼......
只見他一拍腦門兒,“哎呀我去!防不勝防??!”
叮呤呤~叮呤呤~窗外的風(fēng)急嘯而過,連帶著屋檐上的鈴鐺搖擺作響。
“那年...好像也就是這個時候吧?”錦衣黃袍的男人看向了窗外的景色,像在回想著什么。
這時的屋子里又變得安靜極了。而之前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三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黃袍男人。
南朝。
武德九年,七月初七。
咸安皇宮,泰和大殿,長廊里。
他就喜好一個人,像這樣孤零零的待著。
因為他生來孤獨,活著也孤獨,所以他注定了此生都要與孤獨相伴。
“二哥,你怎么在這里?”
“嗯?”這綿糯好聽的聲音打斷了李為民的思緒,“哦,是你啊?!?
她跟著看向窗外,語氣平淡地說道:“外面風(fēng)雨正濃,你可要小心著涼……”
李為民偏過頭看向那越來越急的雨,忽露出一絲微笑,“沒事,我早就習(xí)慣了?!?
“呵,習(xí)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她的一雙美目還是流轉(zhuǎn)到了他的臉上,“我知道二哥你接下來想要干什么,但是還請你務(wù)必要相信我。這一次,你是無論如何都斗不過他們的。更何況,庶出的就該有個庶出的樣子。難道不是嗎?”
李為民嘴角含笑地反問道:“嫁給他的日子,還好吧?”
“...還好。只要不見到你,就都還好?!?
“婕兒。”
“忘了吧?!?
李為民默默地看著那遠(yuǎn)去的倩影。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是那樣深情款款的看著。
不知不覺的,他的一雙手掌就被暗暗的攥成了兩個拳頭。
忽地!他的耳畔間傳來了一聲尖細(xì)刺耳的聲音,十分的令他厭惡。
“呦?這不是咱們的好二哥,勤王殿下嗎?”李言喆端著個酒杯就陰陽怪氣地走了過來,“呵呵,我說二哥??!你怎么還待在這里發(fā)呆呢?咱們的父皇可正與文武大臣們聊著你那些年的豐功偉績呢。怎么?你就不打算進去再好好回味一下?”
李為民看向來人微微一笑,沒有搭話,而是徑直地朝著大殿走去。
啪嘰一聲!酒杯在李言喆的手中應(yīng)聲而碎,猩紅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緩緩的低落......
雨停,宴席散,眾文武百官三三兩兩地結(jié)伴而去。
“哎,我說。這次皇上突然宴請群臣,怕是對那件事有什么想法吧?”
“想法?呵呵,想法自然是有的。無非就是為了提點一下,好叫他們兄弟間不要鬧得太兇?!?
“朱文海,莫以善!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在這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朱文海,莫以善兩人一聽來人的聲音,頓時間冷汗就嘩嘩的淌了下來。
“沒,沒說什么。南宮大人,您剛剛怕是聽岔了吧?”朱文海勉強笑道。
“沒說什么?哼,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管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就可以了。這天家的大事,還輪不到我們這些人來擅自揣測。呵呵,妄某些人還是文武大臣,竟然學(xué)那些個市井潑婦來這里亂嚼舌根!若是這些話哪天入了皇上的耳朵,那可有想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嗎?!”
“是是是,南宮大人說的沒錯啊。這天家的事怎可妄言呢?哎呀!我看這時候也不早了。那下官就先跟莫大人走了?”朱文海當(dāng)即向南宮無忌行了一禮,就趕緊拉著莫以善的袖子,跑也似的逃離了這里。
南宮無忌冷哼一聲,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身后的朱臺樓閣。
二殿下,看來我們此次的謀劃不得不提前了啊......
與此同時,皇宮內(nèi)院的一處極其偏僻地小院兒里。
“我,還有的選嗎?”李為民站在小院兒的中間自言自語的問著。
“選?為什么要選?你本就是天定之人,這皇位也本來就是你的?!?
屋中年邁滄桑的聲音像是奏響的鼓鐘一樣,在李為民的腦海里帶起了一陣激蕩!
是??!皇位本來就是我的!我李為民乃天定之人!誰也不能阻擋我,哪怕是我自己!
“多謝老前輩提醒,為民感激不盡!只不過在下還有一處疑惑,不知老前輩可否不吝賜教?”
那屋中的老人像是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心思,“勤王殿下想問的可是我與你李家的關(guān)系?”
李為民沒有多嘴追問,只是站在庭院中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我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什么人?”
“呵呵~等一個我宿命中的對手......”
烏云散盡,銀月的光灑滿了整個皇宮內(nèi)院。
當(dāng)小院的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時,李為民才稍稍地回過神來。
因為方才院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于匪夷所思。
“叔叔~”就在這時候一個綿糯好聽的女童聲忽然間闖進了他的耳中。
“嗯?”李為民轉(zhuǎn)過身奇怪地看向了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問道:“小家伙,你是誰呀?”
只見那個小女孩可憐兮兮的啜泣道:“叔叔,我叫婉煙。我迷路了。你能帶我去找我爹娘嗎?”
“你爹娘?”李為民微笑道:“嗯,沒問題?。〔贿^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得告訴叔叔你娘爹叫什么呀?”
“我爹爹叫李建功,我娘親叫鄭婕兒?!?
番外注解:
在天下諸侯起兵反周時,南國公李元的幾個兒子間配合還算默契,兄弟之間也算是情深意重??芍钡侥铣?,南高祖李元登基稱帝,立李建功為太子后一切都發(fā)生了巨變。太子李元因擔(dān)心自己的戰(zhàn)功與威望不及常年在外四處征伐的二弟李為民,于是便伙同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李言喆,排擠與陷害李為民。而李為民集團也是極其厭惡對方的小人行徑,于是雙方就展開了一番明爭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