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云城
- 重生之顛覆朝廷
- 我古惡來
- 2511字
- 2019-03-08 19:58:00
朝陽初升,旭日如虹。
風(fēng)瑟瑟,云綿綿,空中飄來些許零星小雪,給末秋的最后幾天添上了一道初冬的味道。
雖與昨日只有一晚之隔,但順著客棧前的主干道極目望去,天邊與山路卻交融成了一副死寂沉沉的荒涼景象,不復(fù)生機。
“要我說啊~咱就該找地方把這兩個,三個茍延饞喘的家伙與那些尸體一起埋了得了?可魏叔還非得要帶上路,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韓梅子靠在客棧門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翻了個大白眼道:“就你話多,忙活完沒?忙活完了趕緊回屋擦血去!”
“得~最后一個了!上去吧你!”王三兒一把將慕之推進(jìn)了牢車,而后還上腳踹了一下對方的屁股道:“往里點兒!沒看見門不好關(guān)啊!”
慕之氣呼呼的瞪著雙眼!若不是如今他的嘴巴里被塞滿了布條,那肯定是要沖上前去,直接從王三兒的嘴丫子上扯下幾兩肉來。
王三兒嘿嘿一笑,直接在對方的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道:“誒嘿~彈你個腦瓜崩子!咋的?還不服氣是吧?行啦,可就別亂得瑟了!你回頭瞅瞅,瞅瞅你的那倆同伙兒。都他娘的是個啥德行了?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癱如瘟雞兒的。要我說啊~你也就夠幸運的了!還跟我倆齜牙瞪眼的,你信不信老子馬上給你的那倆眼珠子摳下來當(dāng)那魚泡兒踩著玩兒啊?!”
聽到這里,慕之頓時臉色一青!隨后便沖著別處冷哼一聲,就將他自己的雙腿給縮了回去。
“誒~這就對啦嘛!”王三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牢車的門嚴(yán)絲合縫的關(guān)上,跟著又從身后拎出了一個胳膊粗細(xì)的鐵鏈將門拴好,然后在那上面直接扣上了一塊巴掌大的鐵鎖,最后他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高喊一聲:“魏叔~貨裝好啦!你們可以啟程啦!”
不遠(yuǎn)處的魏賢笑著對王三兒點了點頭,而后又轉(zhuǎn)過頭問道:“韓兄當(dāng)真還是不肯與我進(jìn)黑云城?”
韓不覺果斷的搖了搖頭,“唉~還是算了吧。老朽身為一個罪人,還是不去了吧。就讓我用剩下的這點時間,幫兩位少主做一些有用的事,以此來贖我昔日的罪過吧......”
“何必呢?韓兄。你我都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本就非你之過,又何苦都攬于你一人之身呢?”
“可不管怎么說‘孫滿’都是我的弟子,是我這個師父當(dāng)年沒有教好他。若是當(dāng)年我能及早發(fā)現(xiàn),出手遏止的話...恐怕太子也不會被困殺于宮中,而太子妃也不會就此命喪火海!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魏賢看著昔日的好友還是如此這般自責(zé),頓時是心中一番難耐苦澀。
“韓兄,其實大小姐與二小姐她們!”
韓不覺擺了擺手,“魏兄,該走了。”
“唉~”魏賢知道韓不覺的脾氣,索性也就不再相勸,就轉(zhuǎn)身欲走。
可不想就在轉(zhuǎn)身的剎那,韓不覺忽然來了一句,“魏兄,且慢!”
魏賢當(dāng)下心中一喜,便轉(zhuǎn)身問道:“韓兄可是改變主意了?”
“非也非也。”韓不覺搖了搖頭,而后又是嘆息一聲:“其實是兄弟我還有一事相求......”
魏兄,其實此番別過,你我兄弟恐怕再也難見。而今我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那兩個孩子。他倆生性跳脫,但心腸不壞,唯一的缺點就是平時在嘴上不肯吃虧。我怕自己離開后他們會給黑云城,給兩位少主惹是生非。所以我想求你,求魏兄能看在你我兄弟間幾十年情義的份兒上,在我離開后能放這兩個孩子回關(guān)內(nèi),從此不再召回......
唉~韓兄,你這又是何苦......
魏賢掀開馬車的窗簾,抻著脖子朝向車隊的后方望去。
只見那個佝僂的老頭兒還站在風(fēng)雪中,默默地看著,像是在與他做著最后的告別一般......
小路崎嶇,崎嶇小路,在相隔百里外的一座山上,有一灰衣中年駕著毛驢在山上緩緩而行。
突然!一道身影從旁邊的樹杈上猛的跳了出來!只見一個半大小子來到了那灰衣中年的身邊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
“老師,弟子剛才查探過了。再往前走不遠(yuǎn),便是一處懸崖,至于咱們的記號,也剛剛好到了那棵樹就停下了。”
灰衣中年睜開了還有些瞇瞪的眼睛,而后看著半大小子所指的那棵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哦?那你可有看到咱們的人了嗎?”
半大小子微微皺眉,像是陷入了一番苦惱,“沒有,老師。我方才仔細(xì)查探過了。沒看見什么足跡!”
就在半大小子十分篤定的時候,灰衣中年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根短哨,而后放在嘴邊用力地吹了一聲!
尖銳的哨子聲,頓時間在大山里驚起了一片鳥叫,跟著前方的不遠(yuǎn)處忽然閃現(xiàn)出了幾道身影!
“屬下張治,參見二先生。”為首那人先是朝著灰衣人跪了下去。
緊接著其身后幾人也是跪下,“吾等參見二先生。”
灰衣中年朝著半大小子戲虐一笑,“呵呵,你還是嫩啊~”
半大小子略有不服,“切~”
稍后,張治便帶著灰衣中年與半大小子來到了前方的懸崖處。
只見半大小子看著下方的那個城寨就說道:“哦~這就是那個黑虎寨?”
“不錯,這里便是黑虎寨。”張治說到這便不禁瞧向了灰衣中年道:“屬下等人已經(jīng)在這里監(jiān)視了好一陣子了。期間竟然發(fā)現(xiàn)這黑虎寨與尋常的山寨沒有任何的區(qū)別。若不是情報準(zhǔn)確的話,屬下甚至都不敢相信,這里便是那個向涼州邊境運送了大量軍械的匪窩!”
灰衣中年先是彎下腰,用著一雙十分懶散的眼睛對著懸崖下的黑虎寨掃了幾眼,而后又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便直起腰問道:“誒?對了!怎么只有你們幾個在,肖伯他們?nèi)四兀俊?
“這......”張治欲言又止,不知該怎么回答。
灰衣中年的一雙眼睛突然警醒,并面帶寒霜的呵斥道:“講!”
“是!”張治趕緊據(jù)實回答道:“本來肖伯是與我等在一起的,可是前陣子楊虎明在趁夜接見了三個人后,便于次日丑時帶著一些人出了寨子,朝著東北方向奔去。按照肖伯推算那三個人應(yīng)該是給楊虎明帶了什么東西,不然一向不怎么出寨的楊虎明是不會突然有這樣的大動作的。而肖伯為了保險起見,便將屬下幾人留下,日后好方便接應(yīng)二先生。之后便帶著其他人朝著楊虎明離開的那個方向的近路截追了出去。”
“他們走了有多久了?”灰衣中年的聲音稍稍緩和,不過還是有些不悅。
“三天兩夜!”
灰衣中年當(dāng)即一愣,“三天兩夜?”
張治又是肯定的應(yīng)了一聲,“是三天兩夜。”
半大小子聽到這不禁看向灰衣中年問道:“老師,肖伯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
只見那灰衣中年是搖著頭苦笑一聲,“十有八九啊~”
“啊?那咱們要不要?”半大小子試探著詢問了一句。
“還是算了吧。都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對方是絕不會再讓沿途的那些記號留下的。”說著灰衣中年就又朝著那黑虎寨看了一眼,“既然咱們?nèi)缃褚呀?jīng)打草驚蛇,那么今后的監(jiān)視就需要更加慎重。記住,若是再有類似的突發(fā)事件不要輕舉妄動。只需先派少數(shù)幾人在其側(cè)或在其后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就行,并且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傳信與我,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