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 祭海
- 云岫熹微
- 2095字
- 2019-04-20 23:00:29
“你和成曉芳的關(guān)系怎么樣?”
“普通。”
“她在自殺前幾天,有發(fā)生過什么重大意外嗎?”
“不知道。”
“那她有和你說過什么類似輕生厭世的話嗎?”
“沒有。”
韓潛簡直要瘋,三個問題,林以桄一共計就說了七個字!多一個字都不肯說,真是惜字如金啊。
馬良問完以后,靜靜地看了他幾秒,而后笑道:“我們問完了,多謝配合。”
然后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就走開了,繼續(xù)觀察切片,直接把他們當(dāng)空氣。
這可尷尬了。
馬良卻毫不在意,朝她擺擺手:“走吧。”
等走遠(yuǎn)了,韓潛才走上去問他:“我們什么都沒問出來就走了嗎?”
馬良:“這不是你說初顧問就讓我們問三個問題就好了嗎?”
韓潛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頓時就被堵住嘴了。
“可,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按你馬前輩的經(jīng)驗來看,這人要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裝的太好了。”
韓潛倒寧愿是第一種情況,她真心不想和學(xué)霸拼智商,同時心里也偷偷地希望,這剩下來的幾個人最好不要牽扯進(jìn)來,被蒙蔽了也好,被欺騙了也好,總好過殺人。
胡陽和陳浩然的回答差不多是一樣的,他們和成曉芳的關(guān)系還好,不是密友,卻也不像和何雨田一般疏遠(yuǎn)。
結(jié)合前面四個人的筆錄,成曉芳并沒有遭到過什么重大的打擊,也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就和柳湘湘一樣,好好的,突然就自殺了。
“最后一個馮南因,據(jù)胡陽說,他和柳湘湘的關(guān)系在小組里是親近的,當(dāng)然只是對于他們?nèi)齻€男生而言。”韓潛說道。
馬良正專心致志地吃雞肉卷,就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又覺得不妥,補(bǔ)上了一句話:“嗯,怎么了?關(guān)系再好,也和成曉芳沒關(guān)系啊。”
韓潛:“……”
這是放了一天假,把初顧問和張副隊說過的話忘記了嗎?
“別說那么多了,趕緊去找人,問完了好回家。”
韓潛默默地把紙巾遞給他,示意他擦擦嘴。
馮南因是待在宿舍里。
韓潛還有些意外,她以為學(xué)霸們是不會待在宿舍里浪費時間的,林以桄在實驗室里繼續(xù)做課題研究,胡陽和陳浩然泡在圖書館里看書,怎么馮南因就不一樣了?
馬良則是拍了拍她的腦袋:“柳湘湘死了,馮南因太傷心,難過的不想學(xué)習(xí)了還不行啊。”
韓潛一臉恍然大悟:“難道說馮南因喜歡柳湘湘?”
回應(yīng)她的是馬良即將落下來,更重的一巴掌:“少看點那些無腦言情小說偶像劇!”
馮南因看上去很憔悴啊。
“成曉芳的案子不是說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嗎?”
連成曉芳自殺案結(jié)案了都知道,看來馮南因還是很關(guān)心成曉芳的。
韓潛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但是我們還要了解一下死者的自殺原因,好給家屬一個交代。”
誰料到他竟然說:“成曉芳是孤兒。”
演外之意就是:她哪來的家屬?
可是韓潛卻沒有聽出來。
什么!?竟然連人家是孤兒都知道,這得是什么關(guān)系才會告訴你啊?
又聽他說:“這是湘湘無意間告訴我的。”
拜托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嗎?!
馬良很無奈地摸了摸臉,把話題拉回來:“你和成曉芳關(guān)系怎么樣?”
“還行吧。”
“她在自殺前又和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嗎?”
馮南因搖搖頭。
馬良:“那就謝謝你的配合了。”
什么有用的也沒問出來,韓潛抱著本子無比失望地起身先馬良一步走出宿舍。
“你們還會再查下去嗎?”馮南因忽然問道。
馬良轉(zhuǎn)過身:“不會了,都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啊。”
他們都沒看見,馮南因低下頭,臉上痛苦萬分的表情。
韓潛抱著寫滿筆錄的筆記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咖啡廳。
他們在看書。
韓潛終于仔細(xì)看了看咖啡廳,原來在那一角還有兩個書架。
張玿晗起身接了個電話,韓潛走過去:“初顧問,我回來了。”
初云舟合上書,然后把書放在了手邊:“問的怎么樣?有什么意外收獲嗎?”
“有!”韓潛忽然興奮起來,把筆記本翻到了何雨田那一頁,“初顧問你看。”
初云舟接過,看過以后又把后面的全看了。其實寫的很少,她一目十行過去,五分鐘就看完了。
張玿晗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
“李局找我,我現(xiàn)在要趕回市局。韓潛,看好你初顧問。”
初云舟也跟著站起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張玿晗:“隔壁禁毒大隊需要支援,李局讓我們刑偵隊去配合他們。”
韓潛拍了拍胸脯:“張副隊放心,我一定看好初顧問。”
初云舟:“……”我又不是小孩子。
淮城的天氣還真是陰晴不定,剛剛還是艷陽天,現(xiàn)在,太陽卻被白云遮住,隱隱有些下雨的趨勢。
外面吹起了風(fēng),樹枝被吹的左搖右晃,初云舟心里開始不安起來。
“初顧問,這個成曉芳和你說的一樣,她之所以把自己兩邊的手腕都割了,就是為了提醒我們。”韓潛猛喝了一口檸檬水,之前說了這么多話,真是有點渴了。
初云舟的右手握著杯子,食指輕輕摩挲著杯壁,輕聲道:“成曉芳的自殺方式確實有提醒警方的意思,可是這話說的卻有問題。”
韓潛沒明白初云舟最后一句話的意思,腦袋里頓時又亂成了一團(tuán)。
“有什么問題?”
初云舟:“你想啊,何雨田說,她和成曉芳的關(guān)系是和諧。她們的交流少,感情淺,每天能說的話估計都是些什么,回來了,吃了嗎?晚安。”
“成曉芳把何雨田當(dāng)作只是一個睡在一間屋子的人,她會問何雨田這么奇怪,沒頭沒腦的問題嗎?”
韓潛忽然明白了:“她是在騙我!可是她為什么要騙我啊?”
初云舟抿了一口咖啡:“你在仔細(xì)看看其他四個人的筆錄,再看一遍何雨田的。”
韓潛“哦”了一聲,又認(rèn)真仔細(xì)地看了一遍。
可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啊。
初云舟解釋道:“其他四個人的筆錄都不能給我們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基本上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在應(yīng)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