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愛最無邊
- 明瑜追夫記
- 落小杉
- 2324字
- 2019-03-14 23:07:10
忠義王守在明瑜的床前,看著女兒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模樣,心疼不已甚至開始責怪自己罰的太重了。
“唉”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若不是府上的大夫再三診斷明瑜無礙,只是有些脫水,勞累過度,忠義王怕是要愧疚至死了。嬌嬌女從未受過這般的懲罰,希望她醒來莫要怪罪為父啊。
“王爺,您先用午膳吧。”阿彩再一次上前試圖勸王爺進食,然而一心牽掛女兒的忠義王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再一次拒絕了。
阿彩沒有再繼續(xù)相勸,莫說王爺了,就是自己和小綠也沒有半分心思進食。今日郡主受的這般責罰,連她兩個丫鬟都沒有挨過,真不知道昏睡的郡主現(xiàn)在是怎樣的難受。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阿彩便陪著一直小聲啜泣的小綠站在王爺?shù)纳砗蟆?
握著嬌嬌女的手,忠義王想到了自己的王妃。生了明雋的第三年,患了風疾,開始時僅僅是感到頭暈目眩,時間久了便有些言語不利行走不便,病情最嚴重的時候經(jīng)常昏厥,只得終日躺在塌上。
自得知王妃患了風疾,忠義王便每日守在王妃的榻前,朝也不上了,誰也不見,終日里變著法子逗王妃開心。只有當每次王妃昏睡過去后,忠義王才顯露出難過的神情。得風疾者,無藥石可救便早早逝去,沒有例外。
今日這般虛弱的明瑜同她母親臨走那日一般,忠義王又想起了王妃。那日,王妃突然能夠坐起身來,忠義王還開心了許久,一直以來懨懨的王妃同自己說了好多話,甚至還露出了笑顏,忠義王還以為王妃服用了那么多藥終于有了起色。
欣喜的忠義王甚至喚下人領著五歲的女兒還三歲的兒子前來給王妃請安,然而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王妃在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之后終是撐不住了,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發(fā)懵的忠義王完全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年幼的明瑜拉他的袖子說:“父王,母妃睡著了”,一瞬間天昏地暗,看著愛妃雙目緊閉,完全沒了氣息,只得故作鎮(zhèn)定,勉強的摸了摸明瑜的發(fā)髻,自言自語道:“是啊,母妃睡著了…”
終是從昏迷中醒來的明瑜,看著父王這般悲痛欲絕的模樣嚇了一跳,急忙開口道:“父王,您怎么了,明瑜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這一聲疑問把忠義王從記憶中拉回到現(xiàn)實,搖了搖頭:“父王無礙,明瑜趕緊好好躺著休息。”
安撫了明瑜一陣,趕緊吩咐下人送上午膳,一口一口地喂給自己的嬌嬌女吃:“明瑜,你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適?”
明瑜搖了搖頭。
忠義王接著問道:“乖女,可生為父的氣。”
明瑜繼續(xù)搖頭,看到父親很是擔憂的神情,內(nèi)心也是一陣難過:“父王,都是明瑜不好,讓您擔憂了。”
摸了摸嬌女的額頭:“以后切莫再做讓父王提心吊膽的事兒了。那日得知你失蹤的消息,父王差點都要急瘋了,京城里被絆住抽不開身,沒能第一時間殺到晉陽府去。父王當真是懊悔的不行,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當真沒辦法向你母妃交待了。幸好,幸好沒有出事,以后莫要甩開護衛(wèi)悄悄出遠門了。”
明瑜點了點頭,聽到父王久違的提到母妃,明瑜才驚覺此次自己出事父王是何等的驚慌失措。為人子女,竟然讓父王這般牽掛操心,當真是不孝。內(nèi)疚的明瑜不住的認錯,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團子痛苦不已。
“好了好了,我的嬌嬌女不哭了。剛醒過來,切莫哭壞身子。”忠義王實在吃不住女兒這般痛哭,只能好聲連連安慰著。
哄了好一會兒,明瑜終于止住了哭泣,用完膳之后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吩咐兩個貼身丫鬟仔細伺候著郡主,便去書房尋老丈人。
書房,程煜正站著向恩師稟告晉陽府的新發(fā)現(xiàn),看到忠義王來了之后,停了下來認真行禮。
恢復平靜的忠義王抬了抬手:“不必行禮了,繼續(xù)說吧。”
程煜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眼下安在晉陽府的探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媚夫人的蹤跡,每隔三天媚夫人都會乘坐馬車前往晉陽道觀。晉陽道觀是晉陽府嚴禁進入的地方,怕是明瑜郡主提到的匿嬌閣便藏在道觀里。”
吳帝師頷首,阿煜這番分析很是合理。嘉元帝登基以來,便下令各州府關閉道觀,強令所有道士還俗。若是晉陽府有這么隱匿的花樓,除了昔日恢弘壯闊的晉陽道觀,怕是沒有其他的地方能憑空造那般大的銷金窟了。
打了個響指,忠義王身后便出現(xiàn)兩名暗衛(wèi):“傅大傅二,你二人這些時日便負責盯著晉陽道觀,只要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便直接向程煜報告。”
說罷之后,對老丈人極為器重的程煜又是一番囑咐:“明瑜失蹤之事不能傳至京中,否則會召開諸多猜忌詆毀。此事本王不能出面,只得全權托付給你了。”
點了點頭,程煜保證道:“王爺放心,此事在下定當查個明白。”
又是一陣囑咐,吳帝師便讓程煜先行退下,他要同自己這王爺女婿好好談一談。
程煜走后,吳帝師開門見山問道:“京城現(xiàn)在是個什么形勢。”
忠義王正欲向老丈人請教,便將近些時日發(fā)生的事全部倒出來:“自三公主大婚那日皇兄宣布在三個駙馬中選代王之后,朝中便全都亂了。這些時日里,除了大駙馬,其余兩個駙馬都在私下同本王接觸過。特別是二駙馬孫清,曾不止一次拉攏,差點沒明說了。三駙馬王林武倒是聰明許多,只存了試探口風之心,待本王明說保持中立后便沒有再尋過。”
細細想了一番,吳帝師開口道:“大駙馬近日在做什么。”
“大駙馬,和平日里一般無二,每日沉迷于星宿,除了長公主府和欽天監(jiān)之外,再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皇帝呢,近日可否有異樣。”
思考了一番,忠義王有些不確定的說:“朝上皇兄倒是如之前一般,對三個駙馬也沒有特別的舉動。只是……”
“只是什么?”
“有消息稱,近日皇兄格外寵幸婉才人,夜夜歇在她的宮里。不過這是皇兄后宮之事,小婿也不便多打聽。”
婉才人?好熟悉,吳帝師問道:“是不是前年皇帝新納的舞女。”
忠義王有些驚訝了,老丈人怎地知道此人?
沒有多解釋,吳帝師鎮(zhèn)重的吩咐忠義王務必盯緊婉才人。待忠義王再三保證后,吳帝師便沒有再多言語。只是心里隱隱有了些猜測,這婉才人,曾在青州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她還未入宮,身邊有個蒙面男子,舉止格外輕浮讓自己留了印象。沒想到皇帝前年生辰時,其竟然入了宮,現(xiàn)下竟然很受恩寵。當真是太巧不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