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馬天泉離場
- 請回答,1999
- 我家沒窗簾
- 2376字
- 2019-03-27 20:42:00
三叔和表哥在酒席的頭桌等了半天,這才看見馬天泉的身影走了進來。
可馬天泉走了一半突然拐了個彎,居然在周浩的旁邊坐下了。
這可真是出乎了三叔和表哥的預料。
三叔問道,“小馬怎么好像和周浩那小子認識啊?”
表哥也是一頭霧水,“不應該啊,馬師哥說他今天才回光城,之前一直在外地執行公務,他們不可能有認識的可能啊。”
三叔想了想,說道,“先別管這個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二人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周浩的餐桌前,就看到馬天泉站起來拍了拍周浩的肩膀,然后一眼都沒看周天翔,就離開了酒席現場。
周天翔問周浩道,“你跟他說了什么?”
周浩說道,“能說什么?講了講你的為人唄。”
表哥當然明白周浩指的是什么,沖出門去想要尋找馬天泉,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雖然不知道周浩和馬天泉是何關系,單看馬天泉剛才的表現就知道,周天翔這一回恐怕是進事物局無望了。
他憤怒地回到周浩的餐桌前,揪起周浩的領子大聲喝道,“你為什么要毀我?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周浩一臉欠打的表情,“沒好處,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飯吃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了繼續待在這里的必要。
周浩拽開表哥的手,拉著父母離開了酒店。
剛走到酒店的門口,就聽見表哥從后面追了出來,手里舉著一根鐵質的棍子,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態度極其惡劣。
表哥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棒子就朝著周浩的頭部揮了下來。
周浩的父母見此情景,全都擋在周浩的身前,充當人肉沙包。
可現在的周浩又豈是半個月前的自己?
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把黑色項鏈纏到了手臂上,當下便接住了表哥的鐵棒。
只是表哥也不是吃素的,現在的表哥已經達到了武課五級的水準。
這個等級不說很高,但是在大學校園里,也算是優秀了。
周浩可以感覺的出來,表哥的實力絕對在錢山之上。
自己與其交手的話,短期內可能看不出差距。
但若是超過幾分鐘,等自己的憋氣時間一過,自己必定落到下風。
父母抱著周浩,閉著眼睛等了半分鐘,周圍的聲音異常的安靜,只有從周浩的身上,可以感覺到微微的抖動。
他們睜開眼,看到周浩一只手緊緊地握住鐵棒,臉上的青筋根根暴露,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滴落下來。
周浩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把父母推到一邊,然后用兩只手去接鐵棒。
此時沒有一個人去拉架,都在靜靜地看著二人。
周思誠見周浩居然能接下表哥的攻擊,一邊咧著嘴大笑,一邊抹著眼睛里的淚花,心說我的兒子果然沒有騙我,他是真的長大了。
周浩的母親孫桂芳擔心兒子受到傷害,但更擔心自己貿然上去,只會給兒子帶來麻煩。
所以她一把將周思誠推了上去,說道,“你個挨千刀的,看著自己兒子被欺負了,你還笑得出來,快把咱侄子拉開。”
沒想到周思誠又自己走了回來,摟著孫桂芳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我相信咱兒子,你看他,多像年輕時候的我。”
孫桂芳掐了周思誠一把,說道,“咱兒子可比你有出息多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天翔現在的武課等級是五級,咱兒子能接住這一棍,是不是也是五級的水平了?
這么說,浩浩這回肯定能考上一本大學,你說咱們是讓他去華青還是旦福?
還有,咱們家的開銷從這個月起就要節省一點了,留下來給浩浩買點補品。
我聽說修煉者都得吃補品,以前我也沒注意過,趕明我得去醫院好好咨詢一下。”
周浩知道自己不能與表哥僵持太長時間,身子一轉,帶動著鐵棍挪向腰間。
趁著表哥沒反應過來,周浩用纏著黑色項鏈的右手推了一把鐵棍,表哥的腹部就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捂著肚子直不起身子,張著一張大嘴指著周浩,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三叔和三嬸這才反應過來,從樓上跑了下來,安撫表哥的身子指著周浩破口大罵。
周圍站滿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他們大多是韓妙與母親的親戚朋友,和三叔三嬸的同事和朋友。
他們不清楚周浩一家與三叔一家的過往,理所當然地認為周浩是在無理取鬧。
周浩握著鐵棍傲立于眾人之上,他沒有理會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他不需要過多地去解釋什么,就算他解釋了,大部分人也不會相信。
周浩的眼睛瞟向了停在草地上的三叔的轎車,這輛車是在爺爺的追悼會后不久買的。
當時三叔剛剛分得了爺爺的大部分遺產,按照繼承法,本應是哥三個平分爺爺的遺產。
但是當他們把爺爺的不動產處理完之后才發現,爺爺的幾張銀行卡里的錢,已經悄悄地被三叔取了出去。
這一筆錢就這么被三叔一個人給獨吞了,當時周思誠和周浩的二叔趕到銀行拉出流水,才發現爺爺這些年竟攢下了三十多萬。
這些錢里,一部分是爺爺省吃儉用的退休金,還有將近二十萬,是周思誠和二叔逢年過節給爺爺留的錢。
三叔這幾年不光是對爺爺不管不顧,還曾經撒謊在外面欠了債,在爺爺那里“借”過幾萬塊錢。
估計也就是那一次,三叔才知道了爺爺的銀行卡密碼。
所以當周浩此時再看到這輛車,就仿佛看到了爺爺被三叔坑去的那筆錢。
這車價值三十多萬,數目上正好對的上。
周浩來到車的四周轉了一圈,然后舉起鐵棍戳爆了四個輪胎,接著又走到了車的前端,對準車前蓋上綁的紅色大花,徑直插了下去。
伴隨著所有人的一聲驚呼,周浩又使了使勁,把鐵棍插進了草地里。
整輛車的前端都與大地緊密相連,不斷的有人說著周浩肯定是瘋了,但是只有周浩自己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態有多么的平靜。
他沒有瘋,他只是在用自己方式告訴三叔。
我,周浩,不好惹。
我的父母,我身邊的一切,你們都惹不起。
周浩來到三叔的面前,說道,“三叔,你可以報警抓我,但是同樣的,爺爺的遺產我也會讓你一分不少的吐出來。
從今以后,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再犯,這跟棍子就不是插在車上那么簡單了。”
說完,周浩就拉著父母離開了。
二叔和二嬸跟在后面。
三叔則叫來酒店的工作人員站到車上去拔鐵棍,可十幾個人把汽車前蓋都踩變形了,鐵棍愣是紋絲未動。
本來早就離開了的馬天泉,似是學到了王建設的某種精髓。
當他離開酒席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所以早就爬到幾十米遠的樹上等著看戲了。
“這小子,有點血性。得虧當時他沒上我的車,要不我的車可能也要廢。”
見周浩一家越走越遠,馬天泉也終于從樹上跳了下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向光城一中大搖大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