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悠與他保持距離，甩了甩頭頭說，“沒興趣，不想看。”

“口是心非。”

盛小悠：“……”

“你明明很想看。”

盛小悠：“……”

不，她一點都不想看，真的。

寂夜白發現她整個人都快趴在桌子邊沿上去了，他的手落在她胳膊肘上，用力一拉。

“喂，你——”盛小悠驚呼出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確實有些大，他拉她時，桌角與大理石地面發出摩擦的吱吱聲，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目，還有郭琴的視線也看過去，看著兩人，眼神是無聲的詢問。

盛小悠此時正靠在寂夜白身邊，兩人胳膊與胳膊碰在一起，看起來‘同學關系很好的樣子’。

“老、老師，我手麻了一下。”欲哭無淚的盛小悠，只好胡編亂造。

她不敢跟老師告狀，因為她要是去告狀說他騷擾她的話，這家伙說不定還會跟老師告狀，說她先亂撩他。

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覺得還是先忍著。

“手麻嚴不嚴重？”郭琴擔心的詢問。

“不嚴重，現在沒事了。”盛小悠假裝揉揉自己的胳膊，埋下臉不看大家的目光。

丟死人了。

都怪他。

一旁的寂夜白忍不住笑意，肩膀輕微的抖了一下。

他壓低聲音說：“手還麻的話，要不我給你揉揉？”

“不用，謝謝。”盛小悠立馬恢復原狀。

寂夜白也不重復，他把剛才寫的字給盛小悠看，并問他：“我寫的字好不好看？”

“不好看。”盛小悠脫口而出。

寂夜白碰碰她說，“你看都沒看，怎么知道不好看。”他記得她以前最喜歡看他寫字了，在雪地里，他也能用枝丫寫出一手好看的字。

盛小悠勉為其難的看了一眼，隨口敷衍，“難看死了。”

“你摸著良心說話。”寂夜白提醒她，話語里還有隱隱威脅的意味。

盛小悠慢吞吞瞄他，發現他的目光是真的有了威脅力。

真是怕了他了。

好吧，為了這節課能安慰些，她就意思意思配合一下，于是盛小悠點頭說：“還行吧。”

“什么叫還行？”他不依不饒的追問。

盛小悠：“還行就是，還可以，一般般的那種。”

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只是一般般？”他失落的語氣傳在她耳邊，很低，“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以前？”盛小悠好奇的問了句：“我想問你，我們以前見過嗎？”不然他為什么一見到她，就死皮賴臉的追著她不放？

寂夜白沉靜下來。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視線盯的盛小悠渾身不自在。

她小聲問了句：“你不會以前真見過我吧？”

寂夜白嗯了聲，他還說：“你也見過我。”

盛小悠一臉夸張的表情，“不可能，我記性這么好，如果我們見過，我不可能不記得你。”

說完，盛小悠就發現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

果然，寂夜白聽到她說了這句話后，神情更哀傷了。

他呢喃著說：“你說你記性這么好，可為什么唯獨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