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叫:楔子;身為主角的我竟活不到第一章,系統顯示不出來。)
“劉沫,放學來我辦公室一趟。”程老師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仿佛要扎進土里,這段話在劉沫聽起來如同宣讀判決書。
實際上,自從高三上學期一模過后,各科老師喊他的聲音和語調皆是如此,相似到令人膽戰心驚。
沒辦法,誰叫這個曾經成績優異,替班級和年級拿了不少獎項的學生突然像是被瘟神附身了一般,成績突然一落千丈,而且無論怎么學,逢考必掛。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著實削去了他的自信,劉沫開始變得焦躁,老師的話在他聽起來仿佛噪音,表面上依然在耐心地傾聽,但是心底的自尊不斷地發聲,告訴他自己本不該受到這種待遇。
然而冥冥中似乎真的有什么在攪和著他原本一帆風順的升學道路,毀掉了他考本科讀研就業升職的平穩人生軌跡。
他痛苦且困惑,不甘心就這么和未來優越的生活失之交臂。
“學習使我快樂。”
劉沫第一次開始用這種話麻痹自己,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學習并不能使他快樂,應該說,他無法再次享受過去由優越成績所帶來的滿足感,他只是單純喜歡受人夸獎,并且凌駕眾人之上。或許學習對于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一件真正快樂的事情。
老天這般不公,怨天尤人也無濟于事,劉沫的棱角逐漸被接踵而至的挫折磨平,
內心開始變得空虛,隨即很快,當劉沫發現自己的房間里多了幾包薯片,一臺臺式電腦,自己手里拿著漫畫和掌機光盤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三天沒有去學校了。
墮落了······么?
情緒爆發,不顧家人的勸阻,劉沫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于是更加一發不可收地宅在屋子里,逃避著門外的現實,享受著精神世界帶來的滿足。
大腦完全放空,心靈仿佛被電子屏幕的光線和碳酸汽水的刺激感給治愈了。
原來無所事事的頹廢到底,如此愉悅。
“哈哈,老天這是在告訴我,這才是我的人生么?”劉沫照著鏡子里頭發凌亂胡子拉碴的人影,自嘲地笑道。
拉開窗戶,春日的陽光透射進屋,不知不覺已經三月了。
看見久違的太陽,劉沫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快半年沒去學校了。
六月高考,高考結束第二天十八歲生日,劉沫離自己青春畫上句號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就這么結束,真的好么?
他問自己,卻問不出答案。
這時候,微信接到一條信息,打開一看,原來是曾經班上和自己關系最好的許焉發來的,是句簡單的問候。
劉沫稍加回想,自己在漫長自閉開始前就把社交圈幾乎都關閉了,一開始也有不少同學和朋友找他,但始終沒有回復,加上高考在即,時間一長,劉沫自然漸漸變得無人問津。老師的一句劉沫同學家里有事就算和班上同學做了解釋。起先還是有許焉一幫的男生說組織去劉沫家里看看情況,也許可以幫上忙,然而都被遭到了劉沫父母的拒絕,說這是自家的事情,不需要班上同學插手,讓他們回去好好學習。
就這樣,劉沫徹底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唯有偶爾在閑聊的時候被談起。
想起這些不禁嘆了口氣,剛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
“叮鈴。”清脆的提示音響起。
‘在的話就看一下班級群,里面有消息。大家都好久沒見你了,是死是活給個消息。’
確實是許焉一貫的口吻,劉沫恍惚間愣了神,熟悉的感覺從背脊散至全身各處。
班級群?
自己老早就屏蔽掉了,其實就算不屏蔽,曾經活躍的班級群在高三這個階段也難免十分冷清。
帶著疑惑,劉沫打開了班級群,一進群就看到有人在@所有人,說是要在高考上陣前組織最后一次班級活動,希望所有人都來參加。
劉沫心里一動,老實說,他很想此時在群里發一條話,無論是什么話都行,哪怕是單純打個表情符號。
這個沖動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像是在水下憋氣很久,突然有機會浮上水面喚氣,肺里一瞬間灌入新鮮空氣······
舒暢的感覺!
雖然說他在逃避,其實更多的實在逃避自己,和身邊的朋友都無關。所以即使是依然對未來抱有恐懼的當下,劉沫還是有種想要掙脫的沖動,隱隱約約的,讓他渾身不舒服。
盯著班上同學陸陸續續發出的“我去。”、“去的去的。”之類同意的消息,劉沫不自覺地在輸入欄中打上了一個“去”字,隨后陷入沉默。
正當他準備放下手機,出去喝點飲料結束這次失敗的嘗試時,因為早上吃辣條而變得油滑的手指不經意間一滑屏幕,班級群中頓時多了一條消息。
“臥槽,剛才那是劉沫嗎?”
“我咧個親鬼鬼,還好我通訊錄里有他,真的是劉沫欸。”
“家伙,死哪去了,不回來和我們一起患難與共?”
“劉沫是誰啊······”
“欠你十塊錢的那個。”
“哦想起來了,日,快還錢!”
一分鐘不到,班級群里像是炸開了鍋,異常熱鬧。班里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問候著失蹤已久的劉沫,對于這個休學在家大半年的同班同學,多數人還是抱有善意和理解的。
劉沫傻了眼,不禁感到一針頭疼。
提示音又響起,劉沫捂著額頭望著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通話界面,原來是許焉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給他。沉默了十幾秒,見對方并沒有掛斷的意思,劉沫只好無奈地按下了接通鍵。
“沫子,尼瑪大半年不接我們電話還以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瞞著我們去治病呢。”一接通,對面就傳來許焉洪亮的聲音,仿佛震散了房間里的昏暗。
“啊,瞎說什么,我很好,沒事的。”劉沫喃喃道,聲音有些沙啞。
“行了,我知道你有不想說的事,不多問。”許焉倒是善解人意,稍作停頓又接著說。“你沒事就好。雖然好長時間沒見,但班上的大伙都希望最后能一起聚一聚,一個人都不少。馬上要畢業了,以后老同學們都各處一方,想見面都難,這不才把所有人都交出來,去爬烏彌山,算作最后一次集體活動了。”
劉沫一聽,頓時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原來過了那么久,班上的人都還沒有忘記自己,到了臨別時分還是想見他一面。
畢竟同學一場,何必計較,何必固執?
劉沫覺得,即便是失去了全部希望淪為廢人的自己,也沒有失去在畢業季和同學好友緬懷青春的資格。
“來吧,缺一個人咱們班就不完整了。”許焉的聲音漸緩下去。“別讓所有人失望啊。”
“我來。”
“嗯?”許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半響后才注意到剛才的確是劉沫的聲音。
“我來······參加。”劉沫吞吞吐吐地說完。
對方沉默了,一時間,通話語音中沒有任何人說話,劉沫感覺周圍一陣無聲,是讓人難受的安靜。
“嘿嘿,你這家伙。”許焉冷不丁的一聲怪笑像是要把劉沫的心臟拽起來。“丁凡和凱翔那兩個逼這下都欠我一頓飯了,誰叫他們賭我準請不動你這尊大佛。嘿嘿,咱倆這鐵關系,別說半年沒見,就算一輩子也不含糊。”
語調雖然一貫地輕浮,但是這話聽起來,著實讓劉沫心里暖洋洋的。
他終于決定放下無謂的自尊,卸掉曾經的包袱,坦蕩蕩地從逃避中走出來,真實地面對自己和他人。
“那就決定了哦,放鴿子你知道后果的。這次就算破門都要給劉大少爺來一次致青春的‘阿魯巴’。”手機那頭傳來陰森的聲音,劉沫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掛掉通話后,劉沫回到群里,簡短地回復了一下許多人關于他是否真的回去參加的疑問,然后瞧了一眼群公告,最后確定完日期和地點后才退出微信。
劉沫環顧昏暗的房間,這大半年他都一直縮在這里,寸步未出。如今終于要踏出新的一步了,反倒是有些傷感。
他伸了一個大懶腰,感覺全身上下都是疲軟的,身體根本不想往前挪一步,更別說走出門了。
-------要不再躺一會吧,剛好把今天的番劇和球賽錄像補完。
不不不不不,我得出門熟悉一下外面的環境,這樣蹲下去就真的成帶廢人了。
好不容易換好衣服離開家里,剛一踏出小區電梯門,三月的陽光萬分刺眼,劉沫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如火的驕陽下。
“這熱的跟夏天一樣是真尼瑪的抽象······”
劉沫又露出了一副昏沉沉的司馬臉。
······
······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同學聚會就在明天。劉沫收到許焉消息后的這一周里實際也沒什么行動,無非還是宅在家里消磨時間。唯一的不同是他翻出了過去的課本,偶爾做做題,雖然結果依然是令人失望的,但是他沒有放棄,他決定就此做最好的自己,不計較曾經叱咤全校總分榜的事跡,也不在乎那些獎狀和勛章。他唯一想的,就是把能做的事情做好。
三月中旬,同學聚會當天,高三一整個班的男生女生都來到了烏彌山山腳。這烏彌山地處東南,是當地頗為有名的一處自然景點,每逢春夏之交,都會有不少游人前來登高游玩,因此如今景況異常熱鬧,到處洋溢著蓬勃的朝氣。
來到富有生氣的地方,劉沫頓時感到全身不自在。他搭公交來的,身上寬松的白T恤被汗水浸濕,貼著皮膚十分難受。這段時間天氣不知道為何這般悶熱,好不容易剛從人滿為患的巴士上擠下來,現在又要扎進一團人海里包餃子。劉沫有苦說不出,心里憋屈。
關鍵還是,人生地不熟的他迷路了。
這搞毛啊。
“喂,劉沫!”一抬頭,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劉沫定睛一看,原來是許焉和丁凡。兩人正站在他側對面,對他招手。
“好久沒見,你胖了啊。”丁凡拍了拍劉沫的肩膀,順便捏了一下,感受到上面多了一層柔軟,不禁笑道。
“都是想你們的肉。”劉沫懶得和他聊胖的事情,敷衍一句。“大家都來了么?”
“嗯,都在上面,因為聽說你要回來了,所以有幾個平時都叫不動的帶佬也都來了,女生那邊全齊哦。”許焉笑道。
最后那句話讓劉沫心動了一下。
他曾經喜歡過班上的一個女生,后來因為成績導致的自卑作祟,所以一直沒有把那四個字說出口。
這一憋,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
所以他非常理解許焉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臨近畢業了嘛,誰都會有點小心思,該說的該做的,是時候都要給個交代。最后一刻都不說出口,難道要把今時的悔恨留作未來孩子的床邊故事?
劉沫暗暗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當著她的面說出口,不給自己的青春留下遺憾。同時也算是做出改變的首次證明。
“走吧,咱們上去。”劉沫說完,眼睛里浮上一絲亮色,自顧地想著山上走去。
身后,丁凡和許焉面面相覷。
“怎么突然這么積極,莫非······”丁凡手指搓著下巴。
“看來沒錯了,今天必須要撮合成他和唐妙。”許焉一拍手說道。
“看來你們策劃已久了。”
“當初劉沫成績還沒下滑的時候,我就看他倆有奸情,倒是劉沫這逼一副正人君子裝的蠻好,所以人人都以為只是唐妙一廂情愿,誰知道嘿嘿·······”許焉說。
“成了的話,但愿也能讓劉沫走出低谷吧。”丁凡喃喃說。
“必須的。當初邀請唐妙的時候,女生那邊已經做足了暗示,現在看來咱們劉哥哥這邊也沒問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許焉顯得格外自信。
一天的爬山之旅有說有笑,眾人見到了劉沫后先是吃驚,然后都紛紛上來問候。老梗新梗都被掏了出來,玩笑開得滿天飛。青春落幕前,美好的剪影被粘在這里。
夜幕時分,終于抵達山頂的一班人體力皆被榨干。男生倒在草地上嚷嚷著不想動了,女生用腳踢著他們,開口就是大男人體力真差,并催促著他們干活準備篝火晚會。其中也不乏打情罵俏者,三兩對地躲在一邊油膩起來。隨著火焰越升越高,他們開始說起土味情話。
“哈哈哈哈,真把爺逗笑了。”凱翔摟著女友高小茜笑嘻嘻地說道,身旁的丁凡和許焉根本沒聽凱翔在說什么,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劉沫身上。那家伙還是挺讓人放心的,今天和大家在一起玩也沒什么不適應,像是完全恢復過來了。
“凱翔那小子,只顧自己在那裝,完全忘了咱們原本商量的幫劉沫的事情了。”兩人離開火堆旁后,丁凡開口抱怨一句。
“有他沒他都一樣,我倆加上女生那邊就夠了。”許焉說罷,經過一幫女生的時候朝她們比了個眼色,陳嘉路為首的女生們頓時表示明白,回了他手勢。
“今天表白的人肯定不少,但劉沫和唐妙多半要成重頭戲。”丁凡說。
“差不多了,再去和他們喝幾杯,然后把火熄了。”
酒過三巡,一幫人該醉的醉,該倒的倒。大部分人都癱在一團,摟摟抱抱,有的人趁意識不清醒占起便宜,然后被一腳踢出去。有的人說說笑笑,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然后旁邊的人也靠著他一起哭。也有人吹噓起將來,一會是考完就出國留學,不在國內呆了;又一會是以后繼承家產,衣食無憂,老同學有困難就來找,來者不拒。說的旁邊的人既有羨慕,也有鄙夷。
但不管如何,此時此刻他們的笑容和淚水,都是真實。
青春復雜,但是如此,便足夠了。
“哎呀,劉沫劉沫,你去幫我們再拿些啤酒過來,哥幾個繼續干哈!”許焉醉意滿滿地向劉沫揮手,后者望著眼前癱開一片的大老爺們,放下手中的酒罐,苦笑一聲就緩緩走向放啤酒箱的地方。
突然,眼前出現了熟悉不過的人影。
是唐妙。
劉沫雖然沒喝多少,但是此時醉意微醺,望向唐妙的眼神不禁柔下來。
一天下來他倆沒說什么話,主要是獨處的時間不多。現在也許正是好時機。
剛欲開口,劉沫發覺嗓子有些沙啞,嘴唇緊巴巴的張不開。
“我來那些啤酒,沫子,你們喝完了么?”唐妙悄聲悄氣地問,顯得有些緊張。
“呃嗯嗯,喝完了,所以我也來拿一些過去。”劉沫生硬地回答,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也很奇怪。
在班上,只有許焉和唐妙兩個人叫他沫子,這個格外親近的稱呼此時從許久未見的心上人口中發出使劉沫心頭悸動不已。
然后氣氛很尷尬,兩人都說不出話,劉沫注意到唐妙的臉微微發紅,心想著對方可能有些醉,現在正是把話說出口的好機會。
但是他還是有些退縮,猶豫地習慣性回頭望了一眼,看到一群男生徹底癱死過去后,終于堅定了下來,開口道。
“你能和我來一下么,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終于說出來了。
“哦呼。”“死人堆”里突然發出謎之聲響,劉沫回頭一看,那幫奧斯卡影帝立馬恢復尸體狀態,死人演的叫一個惟妙惟肖。
知道這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劉沫心里還是很感激。
“嗯,好啊。”唐妙抬起頭,濕潤的大眼睛注視劉沫,發出的聲音幾乎讓劉沫窒息過去。
兩人離開后,死人堆的眾人同時感嘆一句。
“劉沫,哥們只能幫你這么多了。”
······
······
兩人站在烏彌山山頂的一處崖壁旁,月光清澈如水。
“我喜歡你。”劉沫感覺自己不像吐露心意,而像是吐出心臟。
激動和緊張包裹著全身,劉沫朝前走了一步,貼近唐妙。
“這是我聽過最幸福的話。”唐妙的臉上飄著紅暈,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星辰。“我也喜歡你,一直都喜歡著你,沫子。”
劉沫愣住了,大腦瞬間宕機。接著,像是為了確認這是真實的,他伸出手摟住了唐妙纖細的腰肢,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難以分開。
許久,劉沫溫柔地扶起懷里的人兒,后者嬌羞而幸福地笑著,櫻唇近在眼前。
成了!!
十七年的人生,終于要在今天撕掉光棍的標簽。雖然還有很多遺憾和苦惱,雖然心中對成績和未來的陰影仍然存留,但是管他的,連當下的美好都不去享受,談何鼓起勇氣面對那些事情?
是時候了,那一步。
心臟咚咚地跳著,血管幾乎炸開。
身為處男大家庭中的一員,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的劉沫當然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下嘴,然而正是這一猶豫,讓他在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悔恨不已。
“喂,你們在那里做什么,【施工危險】的牌子沒看到嗎?還不趕緊回來,從崖壁上摔下去怎么辦!”
管理員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到了兩人,劉沫下意識地往后一退,不料自己身后朝向崖口,腳下的土層微微松動,發出了令人不安的斷裂聲。
下一秒,唐妙和趕來救援的管理員的身影逐漸離自己遠去,身體漂浮在失重狀態中,耳邊傳來唐妙絕望的驚呼聲。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經歷了大半年大起大落,悲催的他如今在自己人生的拐角,竟然遇上這么無語的事情。
太不公平了,老天!
你告訴我在我做好準備改變自己,迎接美好人生的時候不慎落崖摔死?
那我可真要去你馬的了。
絕望地朝上揮舞著手臂,風聲呼呼地在耳邊盤旋,周圍的黑暗如潮水般淹沒全身。
走馬燈,大腦里回映著往事經歷,最后定格在唐妙的面龐上,畫面變得灰暗。
大腦徹底失去意識。
結束了······
······
······
······
------瑪德,都幾個小時了我怎么還沒死,能給個痛快的不?
劉沫在黑暗中掙扎起身,發覺自己雖然意識還在,身體卻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和頭上長只角身后長尾巴不一樣,準確來說劉沫還是個人樣,卻已經不是個人了。
總之就是有點“小透明”,不過透得厲害了點······
“這是?”
劉沫望著自己的身體疑聲道。
“我成鬼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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