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

還默想起，閻王莫名其妙地賞自己的這把刀還沒問若歡喜呢。剛轉(zhuǎn)過身想問問到底什么個情況，聽見門口窫窳跟若歡喜媽媽的說話的聲音，趕緊隱了身形，抱著刀和壺穿墻走了。

還默專門從窫窳面前經(jīng)過，窫窳看了一眼，找了個理由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若歡喜在病房里不停地喊著，若歡喜媽媽也不留著窫窳了，趕緊進了病房。

“干什么！干什么！”

“餓了。”

“給你買回來了。”

“嗯。”

若歡喜打開塑料袋，拿了個青蘋果看了看，放在了一邊，繼續(xù)往下面翻著。

“哎哎哎，專門給你買的青蘋果怎么不吃。”

“給我買的？”

“專門給你的。”

“哦。”

把剛才放在邊上的青蘋果拿起來就啃。

“酸嗎？”

若歡喜循聲抬頭看去，一個戴著地獄牛頭鬼面具的人，身著一身古時黑色緊身衣的人，雙臂抱在胸前站在天花板上，雙眼透過面具看著若歡喜。

嚇得若歡喜“啊”的一聲就喊了出來，順便丟掉了不喜歡吃的青蘋果。

若歡喜媽媽也被若歡喜的這一喊給嚇著了，手里的碗應聲掉地。

“干什么！干什么！”

“我見鬼了。”

“胡說八道！大白天的哪兒來的鬼！看電視去！”

說完，若歡喜媽媽把碎掉的碗塊以及青蘋果撿進了垃圾桶里，垃圾袋打了個疙瘩，出門扔垃圾去了。

“胡說八道什么，哪只鬼本事那么大大白天就敢出來。”

牛頭鬼面從天花板上下來，順手從袋子里拿了一個青蘋果吃了起來。

“哪位鬼神。”

“這青蘋果也不是酸。”

“哪位鬼神。”

“我的一位故人也跟你一樣。極其討厭酸、苦兩味。”

“哪位鬼神。”

“你除了這句還會點別的嗎。”

“滾。”

“……好嘞！”

牛頭鬼面臨走前還不忘順了若歡喜一個青蘋果。

“……”

“啊，對了，你體內(nèi)的那顆魂種可得好生保養(yǎng)。”

若歡喜挑眉，“對我有什么好處。”

“好處？那得看是哪方面了。

你家閻王也應該跟你說了，你體內(nèi)的魂種一旦成熟，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魂魄，到時你的體內(nèi)會有兩個魂魄，一山善且容不下二虎，更別說你這一體雙魂了。”

“那就是沒好處。”

“好處是得看方面的。反正你不是不想待在這具身體里嗎，你的身體是身體，魂體是魂體，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你這身體讓于這魂魄，你用你的魂體生活。兩全其美。”

“這位先生，知道的還真多。”

“多謝夸獎。能再吃個蘋果嗎？”

“滾。”

“滾就滾。”

牛頭鬼面前腳剛走，若歡喜媽媽就回來了。

若歡喜媽媽一看袋子里少了好幾個蘋果，開始嘮叨起了若歡喜。

若歡喜沒理她，只是時不時的應一聲，思緒一直都停在牛頭鬼面和他說的話。

一襲白衣，一張牛頭鬼面具，知道的不是一星半點。說不準是天界還是冥界的人。

沖著什么來的，是敵還是友也不知。

想不出。

認識的人、知道的事太少，所有的事只能先應承下來，完全處于被動。在明面的明面的上，現(xiàn)在就只能被別人拿著刀料理。

牛頭鬼面在高樓樓頂上幾個閃身，進了一處滿是古樸氣息的莊園。

“少爺。”

牛頭鬼面向老管家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徑直穿過了莊園里的花園，進了別墅。

“祖師爺！”

一個身著褐色大褂的滿頭白發(fā)的老年人在樓梯下攔住了牛頭鬼面的去路。

“祖師爺，還請三思呀！”

“思什么思思思！之前我們師徒幾個開會的時候，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再廢話，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祖師爺呀！”

“嘖！你怎么越老越煩人呢！”

白發(fā)老頭直接給牛頭鬼面跪了下來，“祖師爺，您想要做什么，我們這些徒子徒孫本來不該管，可是您現(xiàn)在是要助那邪神重現(xiàn)于世，這可是大逆不道、置天下蒼生于不顧呀！”

“什么狗屁大逆不道！你好歹也是我的門人，這世間對她的傳說是有多荒誕不靠譜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怎的還信了外人的挑撥！”

白發(fā)老頭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牛頭鬼面徑直上了樓，進了自己的練功房。

摘下面具后，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

“幾千年了，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張臉。”

嘆氣一聲，坐下來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