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凈內散
- 妙手遮天:醫圣王妃
- 太子珺
- 2032字
- 2013-08-19 18:50:48
“劉叔,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天快黑了。”木槿伸著脖子對劉叔叫道。
“哎,好嘞~”
劉叔將馬車停在一條小河邊,熟練的升起了火,變戲法似的從轎底的夾層里取出了一只小鍋,準備燒點水喝。
看到那只造型奇特的小鍋,藍凌兒拿過來朝地上磕了磕,好奇道:“誒?劉叔,你這鍋怎么這么臟啊,鍋底又黑又黃的泥巴,磕都磕不掉,這鍋多久沒洗了?”
看到藍凌兒這樣蹂躪自己的寶貝鍋子,一向慈祥的劉叔立刻吹胡子瞪眼,一把將寶貝鍋子搶了回來,爭辯道:“小丫頭片子你懂什么?我這寶貝鍋子跟了我幾十年,這鍋底可是我煮藥沉淀下的精華!精華!懂嗎?喝了這個鍋子燒的水,益壽又延年!”
“是是是,曉得了!”拍了拍手上沒有的灰,藍凌兒表面上應付著,心里卻不以為然,還精華?煮藥剩下的,不就是藥渣嗎?藥渣不就是糟粕嗎?有那么寶貝嗎?跟打了他兒子似的。
那邊一老一少在那里斗嘴,這邊祈木槿微微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一副拿藍凌兒沒辦法的樣子,藥團還在馬車里睡覺,木槿無聊到玩雜草,就在木槿快要把自己無聊到睡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風從背后刮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危機感從背后傳來。
祈木槿刷的一下轉過身來,卻發現沒有什么異常,清風吹過,草叢里的草微微浮動,木槿搖了搖頭,笑怪自己太敏感。
“木槿,過來吃飯咯——”劉叔舉著只盛滿水的碗朝木槿這邊吆喝道。
“來了~”木槿回過神來,向火堆旁走去,藍凌兒還在不怕死的拿著根小木棍戳著劉叔那寶貝鍋子,一旁添火的劉叔看到了立刻豎眉:“小丫頭片子,別動我的鍋子,喝你的水去!”
“切!不動就不動,誰稀罕——”藍凌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將小木棍往火堆里一扔,也不管濺起的火星差點燒著了劉叔的胡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河邊洗手。
這邊祈木槿已經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手里正端著劉叔稱好的水,剛想喝,就被水里那股中藥味吸引住了,十幾年來,木槿在閆老頭的“虐待式”開發下,早已練就聞香識藥的本領,即便是極其輕微的藥味,在木槿聞來就像十萬個雷達在響。
“恩——何首烏、生姜、甘草、黃芩、防風…”聞著藥香,木槿辨認著其中的藥材,“沒什么稀奇的藥材嘛,就是些普通的藥…恩?!”突然木槿左眉毛眉頭一挑,瞳孔一縮,若是藍凌兒在,定會驚得一跳,因為這是木槿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的表情。
凈內散…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東西的可怕性,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還以為這是什么排毒養顏的東西呢,祈木槿十三歲那年,閆銘開始教她識毒,這是她學的第一劑毒藥。
當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祈木槿也是認為這個不像是什么毒藥,反倒像現代排毒養顏減肥什么的藥,然而當她看到這劑藥的效果,祈木槿后來三天沒有吃下去一口飯。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閆老頭將木槿叫到院子里,說從今天起就開始教她識毒,第一劑毒藥便是這“凈內散”。
之所以叫“凈內”是有原因的。
因為真的“凈”了。
內臟被腐蝕的一干二凈,一點不剩了。
當那只被當做實驗品的大白兔飲過幾滴凈內散后,倒地抽搐了一會兒,隨即,大量的血液從大白兔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流出來,血液浸滿了整個石臺,這么觸目驚心畫面,若祈木槿真的只有十三歲,估計得嚇出毛病來。
然而饒是心理年齡兩世加起來三十多歲的她,也被嚇得不輕,前世在醫學實驗室雖然也親自解剖過青蛙、注射死過兔子,但那種低等級的扼殺和這血淋淋的畫面完全不是一個限制等級的。
之后,閆銘將那只已死的大白兔剖開,驚人的是內臟全都不見了,就只剩一個空殼,當時木槿還問過師傅為什么,閆銘只說了兩個字——“凈、內”。
往事在腦海中掠過,聞著碗里隨著熱水蒸上來的藥氣,祈木槿突然驚醒,正巧看到洗手回來的藍凌兒正要捧起碗來喝水,而一邊的劉叔還在添著柴火,完全沒有要喝水的意思,木槿的目光沉了下來。
“water,drug”思緒百轉千回,木槿朝凌兒喊了句。
藍凌兒納悶地抬起頭來,正想開口,但在看到木槿那嚴肅的表情后立刻閉嘴了,看到木槿用眼神示意著自己手中的水,凌兒立即像躲瘟疫一般將那碗水又放下了。
“什么?抓個?”一邊辛勤添柴的劉叔當然也聽到了這兩個英文單詞,還沒有感覺到兩人的詭異氣息,便抬頭問道,“抓個什么?野味?這么晚了上哪抓去?誒?對了,不用抓,等著哎~”
話音未落,劉叔風一陣的竄到了轎子地下,再次從那個“神奇”的夾層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獻寶似的打開放在了二人面前,“看,這是今兒個早上我家老婆子給我煮好的,比野味可強多了~”說著,還炫耀似的挑了挑他那兩條彎曲的眉毛以表存在。
看到劉叔手里捧著的燒雞,餓了大半天的祈木槿和藍凌兒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事情緊急,兩個人眉來眼去,藍凌兒急中生智,當即“哎呦——”一聲,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木槿和劉叔同時擔心道,當然木槿的“擔心”很是虛假。
“肚肚肚肚肚肚子痛——我要去大解…”蜷縮在地的某凌捂肚哀嚎。
“好好,我陪你去,堅持會啊,哎呀,我先去拿點草紙…”某祈積極配合,迅速竄進馬車又竄了出來,手里當真拿著一疊草紙,扶起入戲太深哀嚎不止的某凌向草叢深處走去。
“哎——別走遠了啊,當心迷路。”身后劉叔的囑咐聲飄了過來。
“知道了——”木槿“乖巧”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