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初慕言和熊茜茜的對手戲。黎清歌找了個空地,把腿舒展開,然后坐了下來。
昨晚,阿言生生在黑夜的山路里,抱著自己走了一公里,又守了自己一整夜,今日看他,手臂似乎有些不適,也有些疲倦。
阿言,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不知,你的心,是否和我一致?
那個背后推自己的人,就在眼前。那種香水,昂貴且稀少,從第一次見到熊茜茜,她身上就有這揮之不去的味道。
除了她,不會有另外一個人。
向初慕言隱瞞了真相,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加之自己只是小傷,只得息事寧人。
好狠。可是她的臉,卻純而媚。
黎清歌打了一個冷顫,因為這讓她想到了另一個女人——魏依瀾。
拜托林寒墨的事,不知道進度如何了。受傷了,剛好偷得些閑暇,發個消息給他試試看。
“林總,請問您查得如何了?”發完短信,黎清歌撐著下巴,手指隨意地敲著椅子,半瞇著眼看著正專注著拍戲的初慕言。
山間的陽光格外清爽,透過樹縫,星星點點,斑斑斑駁。
一顆,兩顆,顆顆細碎的陽光落在初慕言的身上。
“叮叮”不過兩分鐘,有了回信。
“你馬上就會知道答案”
馬上?黎清歌琢磨著這個詞,他為什么會說馬上呢?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沿山路駛了上來。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現勞斯萊斯確實引人側目。
車停了下來。
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娃娃臉,打著耳釘,眼里藏著桀驁的笑。
接著下來的男人,清冷,睥睨一切。鷹般的眼掃著四周,生生地落在了黎清歌身上,而后盯著她的腿,冷漠的臉,風云突變。
林……寒……墨
大佛今天是下鄉慰問勞苦人民來了?
“這不是林氏集團的林寒墨和粲然公司的大少爺許箏嘛”
“兩個鉆石王老五中的戰斗機,來這干嘛?”
女人們議論紛紛,目光都聚集在了林寒墨和許箏身上。
許箏痞帥地笑著,儼然對這樣的關注習以為常。
“林總,許總,什么風把您二位吹來了?”副導立馬笑臉相迎。
許箏揚著眉,說:“趙導,我們今天來,是以合伙人的身份來的,初慕言這部戲,我們也是投資人”
“是是是,我們榮幸至極”
許箏還在和副導說話的空檔,林寒墨已走到了黎清歌面前。
“你的腿怎么了?”他蹙著眉。
黎清歌被他突如其來的關心給怔住了。
她輕描淡寫:“受了點輕傷”
輕傷?他揚揚眉,清雋的臉又恢復了往常的淡然。
初慕言接過季晨遞來的水,簌簌地喝著,用余光注目著黎清歌和林寒墨的一言一行。
這個林寒墨突然來這里干什么?為了工作,考察來了?
不可能,對他來說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絕不值得他親自跑一趟。
世人皆知他淡漠,世人皆道他不近女色。然,他的雙眼,此時燃著溫熱。
林寒墨,醉翁之意不在酒,來者不善!
和副導寒暄完,許箏走向了黎清歌,站在了林寒墨身邊,摸摸鼻子,若有所思忽地打量著黎清歌。
黎清歌極不喜歡他此時的眼神,一副這個小玩意真有趣的表情。
許箏忽而笑道:“你就是無敵小旋風小清歌?”
“我姓黎,不姓小”鑒于他無理在先,黎清歌不介意跟他錙銖必較,還有,無敵小旋風,這都取的什么怪名?
他戲謔地笑了笑,又打了個響指,跟著林寒墨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大林,她跟傳說中的一樣有趣”
有趣,我是阿貓阿狗嗎?還有姐什么時候變成了傳說了……
而后聽他突兀又補一句。
“好戲馬上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