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道他是千年的寒冰,萬年的堅鐵。因為,他在等一個名為黎清歌的人,來融化。
開往林寒源大廈的路上。
臨近十點,這個城市依舊未眠,熙熙攘攘,沒有一點睡意。
黎清歌的臉,印在了車窗上。摸摸臉頰,自己似乎清瘦了一些,成為初慕言的經紀人,還真是將她的生活變成了無數的問號和感嘆號。
記得做職業培訓時,Judi 曾說,藝人不易,壓力,輿論,曝光,讓他們永遠都被擺在無遮無掩的白日下。經紀人是保護藝人的最后的盾牌,隨時保持冷靜,隨時保持清醒,護藝人周全。
只是,現在,她赤手空拳,節節退敗,頂著活生生的肉體去任憑抽打,毫無還手之力。
Judi自然知道,商人講究等價交換,甚至是暴利獲取,沒人會做虧本生意。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林寒墨更是如此,他只會掏取更多利益,哪來的大發慈悲。
“清歌,我們一會不是去商談。而是去請求”Judi 開著車,猛地說道。
雖然黎清歌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依舊不甘心。問Judi:“成功的幾率呢?”
她一向聰明,無法隱瞞,也無需隱瞞。
“可能為零”
得到了答案,黎清歌的身子軟軟地靠在車門,果然,禍不單行,上帝關上了那道門,順手,也關上了那扇窗。
見她許久沒有說話,Judi沉了沉,又說:“林寒墨沒有理由會壓下這個新聞,我們手上沒有可以交換的砝碼”
“我懂的,Judi 姐,只是,最后這點希望,我們一定,務必拼命抓住它!”那扇窗被關上,好,那我就踹開它!“
自己還被”愣頭青“鼓勵,Judi坦然一笑:“好!”
林源大廈內。
林寒墨不動如山,望著黢黑的窗外,黎清歌,名字不錯,聽一遍,就忘不了。
王司平不敢輕易打擾林寒墨,只是低下腰,用如蚊蠅的聲音向林寒墨回報。
“林總,她們到了”
“讓她們進來”
“兩位,請”
“你先回去”他的人,他的聲,有著天生的高冷和凌人。
“是”
會議室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那個王一樣的男人,巍然不動,看似不問一句,卻將一切握入掌中。
黎清歌跟在Judi 的身后,進了會議室。
“林總您好,我是Z.T的Judi ,打擾你了”Judi 語恭態謙,向林寒墨問好。
他的眼,淡淡掃了一下眼前的兩個女人。
“坐”
“林總,這是是初慕言的經紀人,黎清歌”Judi為林寒墨介紹道。
“林總好”黎清歌禮貌一笑,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不假,也不過才幾天,又見到了面癱總裁。
原來,那日沖撞自己的女人,也是她。黎小姐,還真是巧得很呢。
上次以為她沖撞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下看來,換做別的女人,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或許會故意而為之,但如果是她,那日她應該是無意之舉。
他心里,突地冒出一絲驚喜,臉上卻一如既往地不露痕跡。
“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媽媽的,人家都說貴人多忘事,咋的在他這里行不通!那日陰差陽錯的一撞,他竟還記得。
“你好,林總,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道歉”哪怕黎清歌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但依舊保持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什么狀況?“愣頭青”和林寒墨怎么有一段故事的感覺?也好,說不定帶她來還真是歪打正著。
兩人和林寒墨相對而坐。深不可測,寒墨如冰,黎清歌再見他,他比那日更不可侵犯,
“林總,相信您已經知道我們來的原因,今晚,貴公司的韓建波被清歌當場抓住偷拍初慕言”時間不多,開門見山。
聽罷,林寒墨不發一言,依舊冷冷地望著兩人。
整個荔城,誰人不知,林寒墨殺伐果斷,深不可測,金口難開,只有利益交換,沒有感情可言。
見他沒有反應,Judi 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想,您能不能把這個事情壓下來”
林寒墨繼續不言,淡漠地看著Jdui。
“林總,我知道,我們沒有資格請求您。但是,初慕言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摸爬滾打到如今這個程度,實在不易,之前貴公司爆出的初慕言的緋聞,已經對他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如果今天的照片再被爆出,那后果不堪設想?!盝udi姐,女王一般的人,如今,為了初慕言,在林寒墨面前,她幾乎是懇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