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潛回到了公司,早上爆出新聞,黎清歌和季晨的手機快要被打爆,公司高層輪流找兩人談話,兩人統一好口徑,做好了應付公司和外界的準備,公司門口被記者擠得水泄不通。
Judi蹙眉,囑咐道:“今天就先不要出去了,跟魏依瀾晚上約個時間,攤牌”
“要我陪你嗎?”黎清歌不太放心。
初慕言手中捧著一杯溫水,奶白的熱氣縷縷升起,擋在他的面前,搖頭:“不用,我沒問題”
季晨本想再說些什么,思量,又將嘴邊的話放了回去:“也好,我們等你的消息”
“清歌,你過來,我有重要任務交給你”Judi叫過黎清歌,湊在她耳邊私語了幾句。
“好,還是姐你想得周到,我肯定辦好”黎清歌目光如炬,應答著。
一周的風風雨雨,初慕言的身體上好似生了霉一樣難受,今日,終于稍微見了些陽光,要把這周困擾自己的霉給曬掉。
夜有些深,初慕言挑了一個離公司和家比較遠的地方,安靜,少人煙。
兩個身影相對而立。
這個地方,路燈寥寥,空無他人。
初慕言背對著光亮,白皙俊俏臉上被一層層墨黑暈染,冷得滲人。
“我們分開吧”他的聲音里聽不到猶豫,如此決絕。
“慕言哥哥,為什么,我什么地方做錯了嗎?”魏依瀾一如既往的嬌甜。
她的甜真膩人,真假!心底生出幾分厭惡,他答:“分手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好像終于明白過來,魏依瀾拉起初慕言的手,滿是委屈:“那個照片,那個照片,我也不知道是誰拍的”
她在挑戰自己最后的底線。“好了,魏依瀾,好聚好散,你現在已經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了,我們兩不相欠”
“好吧,慕言哥哥,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想最后抱抱你,好嗎?”魏依瀾含著淚,微微啜泣。
“不了”最好,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初慕言伸手推開魏依瀾伸過來的手:“麻煩把你的手拿開!”
被初慕言甩開了自己的手,魏依瀾不再糾纏,滿眼的淚水反而隱著欣喜的光。
“再見,慕言哥哥”魏依瀾揮手告別。
“一切按計劃進行中”魏依瀾的手機上,一條短信發出。她的笑意愈濃,越涼。
呼~初慕言如釋重負,沒想到她不吵不鬧,甚至都沒問過自己喜不喜歡她,坦然接受了分手。又覺是意料之中,付之一笑。
魏依瀾的背影,快要被夜色淹沒,三年前,蘇芮孜的背影和她一樣,她們的臉,一樣甜,她們的唇,一樣冷。
女人,最薄情,都是名利的獵物,動不得心,用不了情。黎清歌,你是不是也一樣?
“季晨,蘇芮孜是誰?”
“那是阿言青春里不能碰,不能揭的疤”
大一那年。
蘇芮孜是藝術學院無人不知的佳人,校花。
初慕言是經管學院大名鼎鼎的才子,校草。
才子佳人,是不是理所應當成為一對?你我都這想。
然,童年的傷,讓他早已鎖好了自己的心房。
她不甘,一向只有我不想,豈有被他人拒?窮追猛打,一哭二鬧三上吊,終于,他軟了心,棄了甲。
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她說,阿言,我們永遠在一起。他說,小孜,你來了,我才活了。
后來,大三那年,她出了國,和一個富豪,從此,再也沒回來。
別人都說,她不愛你,他哪里肯信。
直到她出國的前夕,她冷冷看著他,漠然道:“我從未愛過你,從前,全是虛榮心作祟”。
他不信,兩年的朝朝暮暮,兩年的海誓山盟,燒成煙,化作霧,最后成了狂風驟雨,淋得他重病不起。
他沒有流淚,世人都道他心硬。卻不知,她走的日子里,他已然被掏空,成了行尸走肉,多少次癱坐在宿舍的地板上,不聲不響,不哭不動,一坐,就是半天。
她走了,他的心,被揉得稀巴爛,死了。
“那日他為何醉酒?”
“她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