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婠一聽是攬月樓，剛提起的興趣瞬間就沒了，“別！我不想去。”

“怎么了？不會被發現的，我保證，況且你先前不是一直都想聽江南的戲班子唱戲嗎？這可是千載難逢地好機會。”

琉璃地一番話，顯然令她有些心動了，她猶豫片刻后，還是同意了。

等天黑后，兩人換上事先備好的夜行衣，躲在運送泔水的木車下面，順利從偏門出了宮。

“你這方法不錯啊！只是我們怎么回去？”

“四個時辰后，泔水車會停在此處，到時候我們再靠它回宮里。”

“琉璃，你真是太聰明了！”云妙婠興奮地脫掉身上夜行衣，拉著琉璃朝攬月樓奔去。

由于她們去的比較早，賓客還不是很多，云妙婠有幸挑得一個二樓正對戲臺的位置。

“小姐，我聽說，今日唱戲的人里面有江南第一名伶，顧輕蝶。”琉璃邊嗑瓜子邊跟對面的人說道。

云妙婠眸光一亮，滿臉歡喜地開口：“當真？看來你我今日有眼福了，哈哈。”

而這一幕，恰巧落到了不遠處地三人眼中。

“皇衍，你一直盯著她看，就不怕被她察覺？”

“千城，你閉嘴！”齊靈姝激動地出聲道。

沒多久，好戲就開場了，顧輕蝶唱的是一出苦情戲，生動曲折的故事，配上她爐火純青的唱戲功底，像是將戲中人物演活了一般。

云妙婠看的過于投入，到后面就情不自禁地開始落淚：“可惡的負心漢，書生怎么能這樣。”

琉璃也好不哪兒去，心情抑郁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掌柜的突然走上戲臺子跟顧輕蝶說了什么，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四周頓時想起一片喧嘩聲，有些賓客甚至氣憤地掀了桌子，就在場面快控制不住時，顧輕蝶又回來了，只是換了出戲重新開唱。

“怎么這樣，剛剛那出戲都沒有唱完。”

“也不知道是什么結局。”琉璃有些惋惜地說道。

等臺上這出戲唱完后，云妙婠迫不及待地趕去后臺想找顧輕蝶，結果被人擋在了門外，她也不能硬闖，只得怏怏而歸。

“時辰快到了，我們回去吧。”

隨后兩人一起離開了攬月樓，快到偏門時，琉璃突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窄巷，出聲道：“那邊好像有個人躺在地上。”

云妙婠借著月色判斷出對方不是乞丐，出于好奇，她拉著琉璃走上前去查看，竟發現那人是元皇衍。

“你怎么了？”云妙眉頭緊鎖，蹲下身想將他扶起來，卻被直接推倒在地。

“滾開！”

“不行，你的手都在發燙，我帶你去醫館，琉璃，過來幫忙。”

“小姐，不能再耽誤時間了。”琉璃出聲提醒道。

云妙婠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糾結，慎重考慮后，她開口道：“你先回去，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染了風寒，不能見人。”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況且，這人是好是壞都不知道。”

云妙婠見她這般固執，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匆忙解釋道：“他是燼天閣閣主，你放心，我明晚會回去的。”

琉璃聽聞后瞬間明了，便沒有再多作逗留。

元皇衍躺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背對著她說道：“你跟她走吧，不用管我。”

云妙婠見他都這樣了，還在逞強，心里產生一絲怒氣，“別說了，我先帶你去醫館。”

“我被人下了藥，必須要行房事，不想被我當成解藥，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