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途望了一眼滿樹的銅牌,聽風起。枯骨花落了滿地卻又被風帶起。飄飄散散,零零轉轉。終是沒有一個歸處,滿天的血色枯骨花,命途一襲白衣翩飛,站在其中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荒涼。空中似有嘆息,很輕很輕輕到微不可聞。
“‘白衣禍世’不好嗎……”命途嘲諷一笑,卻不知道在笑誰。手一揮,擺了擺衣袖,眸中劃過一絲嘲弄,轉身離開……
九天大陸。(墜神之森)
“大人,您回來了。”
風長安將‘睡火蓮’取了出來,卻沒有問命途去哪了。命途點點頭,看了一眼‘睡火蓮’,然后又打量著周圍,
“九天呢?”
“您說那只小狐貍?”
風長安挑眉,她取了‘睡火蓮’回來卻不見命途人影,只是一只小白狐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莫明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就扒著她的腿不放……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剛剛還在,現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風長安開口,命途挑眉,眸中劃一絲深意和若有所思,吶,這么快就忍不住了……九天,別讓我失望……
“那就不用管它了,它應該是去找‘獵物’了……”
“對了,大人……一個月后,是那個鳳皇的生辰,要去么?”
命途紅唇輕勾,這可是三年以來……長情第一次尋問她吶……一個鳳皇而已……看來,風家的人也要去……只是……
“你有請諫么?”
“……風雨去要了……”
風長安看著命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莫明有些心虛……
鳳國皇宮。
“……風雨大人有何事?”
鳳皇坐在御書房之中,望著突然出現的風雨,手中的奏折合上,他記得應該沒有得罪“長情樓”。
風雨打量了一翻御書房,嘴角掛著常年不變的玩弄笑意。隨意拍了拍衣袖,然后坐到一旁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鳳皇,這一月后的壽辰……為何‘長情閣’,沒有請諫?!”
“……”
不是,去年是誰把萬公公打了一頓,還說,‘這種玩意兒,送來也是臟了樓主的眼’。還讓我們不要再送了……
反正送了也不會來,朕又何必去‘自討苦吃’……這種事,丟臉一次就夠了,何必再一次……
雖是這樣想著,鳳皇卻不敢這樣說,畢竟風雨是‘長情樓’的人,誰不知道長情樓主,長情大人是出了名的護短!
“是朕疏忽了……明日定當派人奉上。”
“不用等明日了……”
風雨起身,將扇子一合,走到鳳皇面前,隨意的翻著桌上的奏折。他實在是想不通,主上連一等大國的請諫都看不上,居然要這個三等國的請諫……還是壽宴……
“還是請鳳皇現在就寫一份吧。”
風雨看著鳳皇,眸中劃一絲深意。鳳皇垂眸,取出一張金邊請諫,提筆開寫。不管‘長情樓’想干什么,這對鳳國都有好處!即便他們只派一個管事,他也必須好好安排!不可待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