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尷尬的傷口
- 論五好丈夫的養成
- 茶荼
- 2204字
- 2019-08-31 18:11:10
水生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憶昨天的事,片刻之后才略微點了下頭,默認了那寡婦說的是真的,于是那年輕的寡婦又轉過頭來看了荀宜正一眼,臉上的表情頗為得意。
而此時荀宜正正想著這兩個人怎么會有來往,并沒有注意到小寡婦的挑釁。
就是前世她跟水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也從來沒有見過小寡婦到這里來,難不成自己重生了,所以有的事情也有了變化?
“你有什么事嗎?”水生又接著問道。
來這里的人無非就為了兩件事,看病或是抓藥,當然,可能還有極個別的是為了來找麻煩,就比如趙三。
聽到水生在同自己說話,那小寡婦又扭著腰上前一步,沖水生拋了個媚眼,嗲聲嗲氣道:“咱們進去說嘛。”
一旁荀宜正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也不再去想兩人究竟是什么時候有關系的,而是抬首看向水生,眼神十分不滿。
他皺著眉,顯然也被小寡婦的聲音驚到了。小寡婦見荀宜正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不由分說地就將水生拉近了屋子,末了還不忘回過頭來對荀宜正道:“去給我們倒杯茶來。”
命令的口氣讓荀宜正覺得很是不爽,這算怎么回事,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好不好,她算什么東西?再說了,水生不是個木頭嗎,平時自己上前一步他要后退三步,如今人家拉他他怎么沒反應了?
她想這些的時候,小寡婦已經將房門關上了。 荀宜正捏了拳頭,轉身進了廚房,不是要她倒茶嗎,她倒要看看自己倒的茶這兩個人有沒有膽喝。
房門被關上,如今天氣一天熱過一天,關了門的屋子,就像是一個小小的蒸籠,水生眉頭皺得都快打結了。
“看病還是抓藥?”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天氣燥熱的原因,連帶著他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女人就是麻煩。
那頭小寡婦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加上心里有鬼,于是不由得生出幾分怯意。但如今她已經走投無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
“哎呀水生兄弟,你別急嘛,咱們吶,坐下來慢慢說。”小寡婦轉過身來,伸手又想去拽水生的袖子,卻在碰上他那駭人的眼神之后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小寡婦收回手,假意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水生雖不耐煩,但想著好歹是上門來求醫的病人,最后還是坐到了小寡婦對面。
“把手伸出來。”他收起那些不耐煩的情緒,又拿出一個醫者該有的溫和與耐心。
望聞問切,望他是望過了,反正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人,那就只好先把脈了。
那小寡婦并不照他說的做,手甚至還往后縮了縮。
“不用那么麻煩的水生兄弟,我知道我哪里不舒服。”小寡婦仍是笑吟吟的,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哪里?”水生也不勉強,冷冷地問。
他剛說完,那小寡婦就伸手去解自己衣襟上的扣子,水生不是未經人事之人,自認知道她那動作意味著什么,于是連忙出聲:“你這是做什么?”
他本就有意提高自己的音量,加上小寡婦根本就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說話,那個正常的男人會拒絕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于是她被嚇得幾乎跳了起來。
好一會之后,小寡婦似乎才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仍舊有些懵懵的。
“我身上燙傷了,想讓你給我看看,水生兄弟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小寡婦極力壓住內心的不安,裝作受了委屈的模樣,連眼眶里都蓄滿了淚水。
只是她還是一點也不了解水生,要是水生是會憐香惜玉的人,估計旬宜正就沒那么發愁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開口道:“傷在哪里?“
說實話,水生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怎么會傷到那個地方的,還是燙傷。
小寡婦低頭看一眼那顆被自己解開的扣子,領口敞著,里面的鎖骨隱約可見,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水生,嬌羞無限。
“在胸口。”她話里盡是挑逗,邊說還邊朝水生眨眼,對方聽了,臉卻黑了下來。
雖說水生也知道自己身為大夫,病人不分男女,但是要他一個剛剛成親沒多久的男人去看一個年輕守寡的女人的胸,他還是覺著有些別扭。
“怎么傷的?”水生強裝鎮定,面色不改的繼續問道,心里卻在思忖這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他既能給這個年輕的寡婦看病,又不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嗎。”小寡婦嬌嗔一聲,把話說得曖昧無比,說完又繼續去解第二顆扣子,水生正想出聲喝止,屋子的門卻忽然被推開。
他循聲望去,荀宜正就站在門口,手里端了一碗茶,臉上帶著笑,但不知為何,水生看了她的笑,有些怯怯的。
他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可是旬宜正進屋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猶豫,她徑直走到兩人所坐的桌前,“哐“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也灑出來許多。
說是茶水,不過就是一碗飄著細碎樹葉的白水。
因著她進來的原因,小寡婦解扣子的動作只能停了下來,但是她并沒有將已經解開的那顆扣子扣起來,反而將衣領拉得低了些,露出部分鎖骨。
真是要命,要是這個女人再進來晚些就好了,小寡婦在心里嘆了一句。差一點她就要成功了。
“沒有。”見了荀宜正,水生心慌之余,又有一種解脫的想法,他著實不是很想看小寡婦的胸,但是又總不能用“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話去拒絕給對方看病吧。
“茶已經送到了,你可以出去了。”小寡婦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旬宜正,仿佛在她眼里,旬宜正就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女人。
荀宜正不理會她這種莫名的敵意,權當是水生的情敵上門挑釁,她作為水生的正妻,要是躲起來才好笑吧。
“相公,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她沒有回答小寡婦,而是轉向水生,溫柔道。
這句話,荀宜正是一邊掐著自己的大腿一邊說的,她發誓,她以前從未想過要用這種語調說話。
離得近,荀宜正看到水生臉上的表情也因為她的那一聲“相公”顯得有些不自然,但最后還是沒有反駁她什么。
哦謝天謝地,水生沒說“別這樣喊我”,不然她還演個什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