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劉病已還沒得意多久,霍水仙的報復就來了。
第二天一早,霍水仙悄悄向鳩摩空建言:“掌門人,我覺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的多蓋幾間茅廁。”
鳩摩空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還是有沒有聽清,嘴里說著:“很好,很好。”
見掌門人答應了,霍水仙輕聲道:“我覺得呀,這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劉病已。”
很有吹枕邊風的潛質。
就這樣,劉病已就不得不忍著臭味在茅廁邊上修建茅廁。
然而霍水仙沒有放過劉病已,到了下午,又悄悄對鳩摩空說:“掌門人啊,我覺著這個蓋茅廁的人吧,汗味重,身上好臭。”
霍水仙捏著自己的瓊鼻,另一只手拍打著鼻前的空氣,裝出一副臭不可聞的樣子,繼續說:“實在不合適和大家睡在一起,不然會搞得全屋子里的人都睡不好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作形象太生動,鳩摩空又答應了。
因此,被趕出房間的劉病已只能拿著鋪蓋跑到豬圈旁睡去了。
看著劉病已聞著豬臭,聽著豬叫,睡不到的樣子,烏龍院里的眾人,除了小龍師徒,都笑了。
無他,人緣不好!
不對,還有一個人也沒有笑,林鵬。
不過林鵬只是沒工夫笑劉病已而已,從昨天開始,一直在思考霍水仙和劉病已隨身攜帶的異象,感受著這其中的玄機。
結合自己知道的劇情,劉病已和霍水仙兩的異能主要體現在言出法隨上,往往能一語成真。除此之外,霍水仙也可以說還自帶魅惑眾生,風神附體兩項技能。
而劉病已雖然沒有附帶什么技能,但他的真言大法比霍水仙更加厲害。
像是有一次,鳩摩空罰他掃烏龍院前的落葉,地方大,落葉多,他自然是不愿意,嘴里說了一句,然后便跑到一旁呼呼大睡起來。
卻沒想,等他睡著以后,異象自生,那些掉下來的枯枝敗葉,竟然重新飛上樹枝頭,變成新枝嫩葉,好像仙術一般。
一下子,地面落葉就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科學道理。
不過,想想自己穿越諸天,活出三世,科學,真的不能解釋全部。
昨天晚上,異象顯現時,林鵬全力發動自己的精神力,在他們兩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極其隱晦的波動。
波動自他們的身上發出,散于天地間,隨即消失不見。之后便是異象顯現,狂風大作。
就好像一個科幻世界里的將軍,手指輕輕一按,布置在外太空的天基武器,就降下降維打擊,輕輕松松,敵人灰飛煙滅。
原理上,就和這個差不多。
而且這個世界,也不單單是一個武俠世界,還有一絲玄幻色彩,不光光是霍水仙和劉病已的異能,還有鳩摩空的神算,東方朔的相人之術,都表明這個世界并不單純。
所以,霍水仙和劉病已這對命運雙子,在這個世界,憑借自己的氣運,無往不利,遇難成祥,甚至更過分,口含憲天,言出法隨。
不過這終究還是一個武俠世界,霍水仙和劉病已的氣運也不是無敵的,貌似被武學、天子龍氣、命格等一些東西克制。
學武有成的高手,能在一定程度上的抵擋異能,像蘇文這樣的絕頂高手,主角的異能就對他沒什么效果,不然他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而昌邑王劉賀,當上皇帝后,想和霍水仙睡覺覺,霍水仙不愿意,在床上破口大罵,劉賀當時卻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當皇帝下了臺,也照樣活的好好的。
而且兩主角們的氣運忽強忽弱,會隨著時間和自身經歷不斷變化,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像劉病已登基為帝,當日,就有蘇文攜易經筋第二層的功力來襲,搞得主角們七癆八傷,霍水仙墜崖,劉病已他娘王翁須(仇隱娘)瀕死。
而氣運護身霍水仙,雖然墜崖不死,卻喪失了記憶,更是為人所騙,給劉病已帶來了致命的危險。
林鵬研究到這里,便難以為繼了。而這個氣運不顯的世界,只有霍水仙和劉病已兩例,也暫時無法研究,且先放在一旁吧。
幾天之后,杜城通往烏龍院的小路上。
一群杜城的衙役捕快在小路上輕快的走著。
為首的是一男,一女,卻并未穿著捕快的衣服。
男的正是流里流氣卻相貌俊朗的劉病已。
女的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裙衫,長發及腰,身姿婀娜,是一個少見的美人,可他們身后的捕快大哥卻很少看她,或者說不敢看她。
她氣質并不柔美,更多的是一種捉匪拿盜的凜然英氣,一雙鳳目一掃,就讓平常人不敢靠近了。
可是對著身邊劉病已她卻不是這樣,整張臉都是泛著笑意的,說話也不負原來的剛強,輕柔而甜美,眼睛直溜溜的看著他,顯然是愛煞極了。
像是這次,她上門調查烏龍院,就未必沒有給劉病已出氣意思。
時間回溯到一天前,劉病已在外面賭錢被騙,欠了一屁股債,有家難回,不得已偷烏龍院的寶物還債,卻正好被霍水仙抓了個正著,當時霍水仙正好又被劉病已坑了一次,正愁沒辦法對付他呢。
當即抓他到了鳩摩空面前,狠狠的被眾人奚落了一番,趕出了烏龍院。
正好碰上青梅竹馬的許平君正在調查太監蘇文被刺殺一事,實際上是仇隱娘干的,懷疑到了烏龍院,兩人一拍即合,便帶著捕快來烏龍院了。
許平君問道:“病已,你在烏龍院待了好幾天,有什么發現嗎?”
劉病已回答:“他們搞龍陽癖呀。”
“龍陽癖?”
“對啊!”此時的劉病已對霍水仙仇深似海,添油加醋的說:“特別是那個娘娘腔霍水仙,不男不女的真是惡心巴拉的。而且她還對我動手動腳,你非得把她關起來不可。”
許平君聽了劉病已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對你動手動腳?怎么,他喜歡你啊。”
聽到“喜歡”這兩個字,劉病已馬上露出賤賤表情:‘怎么,他喜歡我,你會吃醋嗎?’
被劉病已說中自己的心思,許平君腦羞成怒:“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喜歡你。”
當場就立下了flag,還好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這個前提條件打不成,不然真的可能不能在一起了。
劉病已也是口是心扉道:“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就倒霉了。”
“年輕人就是矯情了。”身后的一大堆捕快大都是過來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