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斑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但她也只是煩惱了一小會兒。等到了飯點,她又屁顛屁顛地去找李笑草了。
畢竟,在她心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李笑草遠遠地便看到蔣斑花朝他跑來,他朝她招了招手,等她靠近了,他對她說道:“不用那么著急。”
結果蔣斑花喘了喘氣,然后說道:“我是想更餓一些,這樣我就能多吃點。”
李笑草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然后走在了她身旁。
“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呢?”蔣斑花好奇地問道。
他倆正走在平常都會走的路上,這一帶對于吃貨蔣斑花來說早已熟門熟路了,所以對于中午吃什么她只是在抉擇,而不是探索。
李笑草指著邊上的一條小弄堂說道:“那里有一家很好吃的生煎店。”
蔣斑花看了一眼小弄堂,眼睛像長了發光的星星一般,伸出腳就想跑過去。
一輛汽車駛來,李笑草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蔣斑花就這樣被他拉進了懷里,她的鼻尖環繞著他身上的味道。
那不像市面上的香水味,更像是他本身的味道。
蔣斑花為自己頭腦里的想法感到羞恥,她急慌慌地退出了他的懷抱,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啊。”
李笑草懷抱一空,他對上了蔣斑花的視線,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沒事。過馬路小心點。”他說完,然后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蔣斑花走在他后面,眼神始終跟著他的背影。在她還沒搞明白他倆怎么牽手了的時候,李笑草松開了她的手。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伸回了手,說道:“謝謝你呀。”
李笑草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在前面帶路,他在蔣斑花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淺笑,小酒窩里像是釀了蜜。
蔣斑花則跟在他身后盯著自己的手看。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默許他這么做,也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如此主動。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家生煎店到了。
因為太過隱蔽,來這里吃飯的人并不多。李笑草撩開了門前的簾子,斑花先行鉆了進去。
外面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一間小店,里面卻別有洞天。古色古香的裝潢加上時不時傳來的生煎香味,蔣斑花覺得他們發現了一處寶地。
準確地來說,是李笑草帶她來了一塊寶地。
蔣斑花挑了個座位坐下,問道:“這地方真不錯,你怎么發現的?”
李笑草給她倒了點茶水,然后看了看四周說道:“隨便逛逛就發現了。”
蔣斑花眨了眨眼睛,她對這里如此熟悉,卻不知道這一處地方坐落著這樣的一家小店,他的這個隨便逛逛可真是一店也不隨便。
“你想吃哪種口味?”李笑草問道。據他的觀察她什么都不挑,所以她應該會說…
“都可以。一種來兩個吧。”
果然。
李笑草勾了勾嘴角,他莫名覺得她很好養。
…
一共也就四個口味,他每一種點了兩個,又點了兩碗骨頭湯。
蔣斑花等待著生煎上桌,等嘗到第一個后,她朝著李笑草豎起了大拇指,然后說道:“絕了。”
李笑草點了點頭,即便是吃生煎,他也正襟危坐著,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
他的家教可真好。蔣斑花這樣想著,筷子和嘴卻依舊在配合著工作,很快地她便將自己的那一部分都吃完了。
“還要嗎?”他問。
蔣斑花咬了咬嘴唇,然后朝著李笑草面前的生煎伸出了罪惡的筷子。
為了美食,折折腰又何妨。
“我飽了。”
等她終于放下筷子,桌面上僅剩下了兩碗骨頭湯,還有殘存在李笑草餐盤里的最后半個生煎。
李笑草喝著湯,吃完了他的生煎。
他現在覺得她不僅很好養,而且食量不錯,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