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走這邊？”

蕭聲從橋上跳下來，問裴珥，他們前幾天才剛換了路，一條路不走上個七八遍他是絕對不會換的，她沒記錯的話上次去的那邊才走過兩次，她還需要地圖幫忙才能找的到路。

“想走走橋！”

裴珥從橋上走下來，他最近模糊的記憶里好像也有座橋，那座橋上應該發生過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沒什么，你啊……好好干活就是幫大忙了！”

“不就是串行么，你自己還串，那個錯位的200還是我找到的，再說了，每頁固定數量的名字，數一下不就知道了……”

蕭聲剛開始還好，好奇心還挺旺盛，十分認真，偶爾遇到特別的人還插個話，詢問兩句，后來可能是被很多人淡漠的語氣打擊到了，好奇心的火苗越來越小，開始摸魚，字寫的歪歪扭扭不說，也不糾結名字怎么寫了，想到哪個字就寫哪個字，編號也經常亂掉，害得裴珥好幾本冊子都得重新數一遍標總數，最夸張的時候差了50多，他很想知道蕭聲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是寫對了不就不用數了！”

裴珥用的冊子每本頁數都不一樣，他只是憑著記憶變出本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本頁數都不一樣。

“好啦，下次注意！”

前面是塊坡地，蕭聲張開手臂一路跑了下去，帶動著周圍的空氣流動起來，皮膚感受著劃過的微風，好舒服，她想騎自行車了，這樣子有坡度的地方最適合騎車了。

“這里好像真的沒什么風。”

蕭聲停下來流動的空氣也停止了，抬手快速從眼前扇了扇，還是有風的，只是感覺很奇怪，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一切都在動，但是好像又都靜止了一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在人流攢動的地方有一切都靜止的感覺。

“這里幾乎沒有風。”

裴珥沿著坡道慢慢走下來，他印象中刮風的時候很少，比較深刻的也就是遇到蕭聲那天，也不知道那陣風是不是因她而起。

“那什么時候會刮風？”

應該是會刮風的，不然那時候張悅在林子里的標志也不會被吹散了。

“沒有注意過……不過可能和城門口的老婆婆有關。”

“城門口的老婆婆？”

“嗯，我猜測，因為每次有什么特殊情況，梁成都會去看看她。”

“就是找孩子的那個？”

蕭聲有印象，那個總坐在城墻底下的奇怪老婆婆。

“嗯……那是不是昨天找你的人？”

裴珥指了指斜對面的院子大門，從門口能望進去里面，依稀能看到那件牛仔襯衫在晃動。

“好像是，進去看看。”

蕭聲看了眼，這衣服還挺像季舒瑤昨天穿的。

拐過彎進到院子里，入眼是一片竹竿架起來的葫蘆架子，底下掛著好幾個翠綠的葫蘆，這還是蕭聲第一次見長在藤蔓上的綠色的葫蘆，葫蘆外表面還有一層白色的小絨毛，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奇怪，人碰不到就算了，怎么連葫蘆都摸不到。”

蕭聲來回揮了揮手指，看著葫蘆就像是虛擬影像一樣從指間劃走，有點遺憾，那小絨毛摸起來一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