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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或許應該說再見

我回到家,睡了一覺。

我想夢見你、林俊逸……

就像初次吻你那天,你嘴唇的微涼讓我沉迷一樣……

可是現實、往往事與愿違、現在連夢里、都一樣……

我醒來,除了微冷的風,這天好像沒有什么不一樣,我背著包,順帶給他帶了媽媽今早剛煲好的冰糖雪梨,最近看他一直咳嗽,我難免有些心疼,可是家里沒有能裝的玻璃瓶,我就只能用一次性杯子裝好,再用保鮮膜蓋著,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我也只能猜。

一進門,就看見顧于笑著跟他說話,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這么開心,我笑著把那杯冰糖雪梨遞過去。

“不用,你吃?!彼廊辉谛?,只是眼睛沒有看我。

“拿著?!蔽以龠f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

“都說了不用?!绷挚∫菡f話突然大聲了很多,他只是輕輕地推開了一下,冰糖雪梨卻撒出去許多。

我默默地收了回來,放在桌上,沒說一句。

“人家這么用心你也不收著,你真的是?!鳖櫽趯α挚∫菡f。再輕輕地推了推他。

“好吧好吧?!绷挚∫菪π?,從我桌上接了過去,喝了,全程,我沒說一句話。

“喝完了組長。”他轉過來笑著告訴我。

“好。”我嘴角扯出了一絲微笑。

此刻的我,或許是你眼里最卑微的一粒塵埃,我一路走來,為了平衡它,連早餐都沒吃,我并不是想要什么,林俊逸,看著你收下,我就會很開心,可是,你收下的時候,并不是因為我,只是因為顧于的一句話。

如果旁人在這里,看到這個場景,我會有多尷尬,所以林俊逸,我的感受,好像永遠都不在你的考慮范圍內。我下第二節課,就去了教室走廊,劉本成也在那里。

“唉?!彼次?,搖搖頭。

“怎么了?!蔽覇査?,此刻我的心,好像已經能承受所有的結果,好的壞的,悲的喜的,于我而言,寵辱不驚。

“唉?!彼次?,再次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事你就說,我知道是關于林俊逸的?!蔽铱粗?

“你別再這樣就行了,換個人喜歡也好。”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沒在看我。

“你說。直接的,趕緊的?!?

“昨天不是兄弟生日嘛,然后你和他不是那個了嘛,然后我們就問他,大概意思就是要負責咯,雖然不是什么很那個的事,反正就是要他表明立場。”劉本成的眼睛看著我。

“然后呢?”我追問他。

“還說嗎?”他看了看我。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說嗎?”我反問。

“然后他說,那是酒后亂性,他自己不記得發生什么了?!眲⒈境尚⌒囊硪淼乜粗?。

“哦,知道了?!蔽逸p描淡寫地說著,可是這是第一次,在人前,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唉,我就說不說的嘛?!眲⒈境赡贸黾埥o我?!摆s緊擦干凈,等會兒上課了,不想了啊?!?

“沒事,沒事……”我說了好多句沒事,好像這樣一說,就能給自己充分的心理暗示。

上一秒,你承認了我,下一秒,你否認了我。我知道你很清醒,我知道你什么都記得,林俊逸,我知道……

我就算不說,劉本成也知道,什么不記得,都是借口,不過只是恢復理智之后最好的說辭,劉本成,你也不過是不想讓我太狼狽,我都知道……

一整天,這些課,怎么過去的我都不知道。晚自習,我戴著耳機,耳機里,是孫燕姿的那首、我懷念的。

狼狽比失去難受……

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說的,大概就是我。

我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抬起頭,能看見他的背影。

只要我不說話,他就不會,我知道,所以,就這樣沉默,挺好的。靜不下心來學習只是一時,如果我戒掉了你,林俊逸,我大概就能好好地做我自己的事情,不再因為你的一言一行而悲喜莫名。

這樣挺好……

這天夜里,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至于夢見了什么,醒來我也忘了,我將它歸咎于沒有睡好。

當你難過的時候,你好像真的能瞬間安靜,特別是我這種有些浮躁的人,能安靜下來,實在不容易,這幾天林俊逸還是沒有找我說話,他依然和顧于有說有笑,依然按時按點去打球,顧于也依然會開心地一聲聲叫他同桌,盡管這一切,都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還是看在了眼里,不是嗎,林俊逸……

說不在乎,連自己都騙不過,我難得安靜,難得置身事外,難得……就這樣挺好,盡管會想,會痛,會半夜醒來發現是夢,有時候,你越在乎的東西,反而越輕描淡寫……

“或許我應該說再見,林俊逸,至少這幾天在心里,我就和你告了無數次別。”我敲下鍵盤,發給他。

“你又怎么了?”隔著屏幕,我都能看見他的不耐煩。

“沒事?!蔽一貜退?,他也沒再回復我。

難過尚且還好,最怕的是狼狽……

一點也不錯,林俊逸。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生,那個又字,擊潰了我所有的防備,我發誓,這是為你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淚。我不會再煩你,不會再鬧,因為我的世界,與你無關,至少在你眼里,本身就是這樣的,不是嗎?好,是我一廂情愿,是我自作多情,真好。

上課,我繼續看著手里的書,我還是會想他,還是會的。

下課,我收拾好東西,乖乖地回家,準時準點,一切照舊。

“你的事我聽說了?!狈艑W,我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顧于跑過來跟我說。

“哦?!蔽译S口回應了一句。

“怎么辦。”顧于問我,我知道作為朋友,她關心我,只是現在,我不想多說一句。

“能怎么辦,他不承認,難道我死皮賴臉跟所有人說那是真的嗎?”我情緒有些激動,但看到顧于關心我的表情,我又馬上收回鋒芒。

“嗯,那也是,沒事的?!鳖櫽谝膊恢涝趺窗参课?,她只是默默地跟著我出了校門,就干自己的事去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是,顧于,劉本成,還有這幾天努力逗我笑的唐琳,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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