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914年2月20
天氣:暴風雨
溫度:18°
剛過元宵即將離別的人們臉上總是帶著點點憂傷,假期即將過去,不舍的心情彌漫整個華夏,轉眼就要各奔東西,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不會強留客人。
人們臉上雖然還是喜氣洋洋,但心中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失落,仿佛某種重要的東西離他們而去,人們嘆了口氣,只當是離別前的不舍。
但有十六,不,十七人,他們知道這不是親朋好友離別前的不舍,而是天道酬勤,上天都在為‘神’的殞落而落淚。
無知,是多么的幸福。
...........
詮南市的鎮瓏鎮中,一個14歲的男孩坐在向北的窗戶旁雙眼無神地看著北方天空,充滿憂傷的臉龐落下珍珠般的淚水。
與此同時,全球各國都會有少男少女或青年男女總會有意無意的看向北極的天空,共十六人。
畢竟,哪里曾經有著一名偉大的‘神’。
“小宇,還坐在這干嘛?
快點跟媽去學校報名,記得把行李拿上,以后你就住學校...
你這孩子怎么還哭了?
媽媽知道你不想住學校,但是媽媽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公司還會不定時的出差
晚上媽媽又沒時間回來給你做飯,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媽媽不放心....”
男孩的媽媽從進房門就催促著男孩,待看到男孩那紅腫的眼睛后,頓時就心疼的不行,都怪他們這些不爭氣的父母,要是他們年輕的時候爭氣點,現在也不至于讓孩子在學校寄宿,對此男孩的母親很是愧疚。
“媽,我沒...沒事,剛才雨點飛進眼睛了,痛
還有,我挺喜歡住校的,你們就放心去工作吧。”
擦了擦紅腫的眼睛,男孩很懂事的說道,臉上還掛起了純真的笑容。
“小宇長大了,也懂事了,懂事了好,懂事了好.....”
孩子的懂事讓孩子母親看到后更為內疚,淚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轉,眼看就快落下來了,卻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含在嘴里都怕化,而自家的孩子都懂事到會安慰人了,都怪自己不好,沒有給孩子一個圓滿的家庭氣氛。
沒錯,上面那個可愛又懂事小孩就是逆轉時空前獨自前往北極之地的男子。
他叫陳陽,小名陳小宇,路風中學三年級第六十四屆第二期學生,父母在本地工作,多是夜不歸宿或是在外出差。
時間飛快流逝,陳陽已經跟著母親來到了路風中學報名,學校里前來報名的學生很少,所以陳陽很快就注冊完入學信息。
可能是科技異常發達的原故,學校報名基本都是網上報名,而那些來學校報名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當天入住。
因為學校食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提供餐飲,所以家長們都很放心孩子們提前入學的問題。
陳陽帶領著母親輕車熟路的走到宿舍,打開宿舍門,獨自一人的溫暖大床罷在墻角,從行李箱拿出一張毛茸茸的棉被輔好后,將行李箱往儲物柜里一丟,整個人抱著棉被愜意的躺在床上享受著久違的溫暖。
“小宇,媽媽要走了昂,你在學校一定要乖乖的,不許調皮搗蛋,知道了沒?”
跟公司通完電話的陳媽走到陳陽床邊坐,摸了摸陳陽的腦袋瓜子帶著絲絲歉意說道。
“嗯嗯,知道了。”
抱著被子的陳陽根本不想動彈,對于媽媽的教育隨意應和道,但這種態度在陳媽眼中卻是小孩子鬧別扭,故意裝作不在乎等家里大人哄他的表現。
噗嗤——————
陳媽想著想著就想到小時候哄他時的模樣,頓時沒忍住噗嗤一笑,內心有心的想哄哄孩子卻無能為力,因為公司那邊已經等不及了,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所以只能放棄心里的想法。
摸了摸陳陽腦袋說道:“小宇啊,媽媽要趕飛機呢,只要你安心在這住幾個星期,等媽媽回來給你買個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嗯,好的。”陳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威逼利誘,還當我是小孩子呢.....
隨后,陳媽離開了。
留下陳陽獨自一人躺在兩米長的大床上盡情翻滾,你們永遠不知道當一個人已經失去過溫度的時候,溫暖,對他是多么重要。
隨著慢慢溫柔包裹過全身,困意倦上眉頭,慢慢的,陳陽睡了過去。
這一覺,可以說是陳陽兩年來睡得最香的一次,沒有刺骨的寒風,也沒有殞石撞擊大地的炸裂聲,不再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在寒冷中悄然死去。
............
下午2點12分,
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叨————
清脆的敲門聲吵醒了呼呼大睡的陳陽,閉著眼睛的陳陽皺了下眉頭。
“誰啊?大白天敲敲敲,敲個大熊貓啊。”
原本想不作理會好讓門外的人自行離去,但從剛才到現在敲門聲從未停歇,無奈下陳陽只好從床上爬起。
“我,陳陽,是我啊。”
聽到陳陽的回應后,門外之人難掩心中喜悅的回答道,似乎與陳陽異常熟悉。
“我那知道你誰啊?說名字,不然不開門。”
陳陽一臉倦意的靠在門框上哈氣,無語的捂著有些迷糊的腦袋,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怎么知道你是誰?
“我,陸勇啊,才一個假期沒見就不記得我的聲音了?”
聽出陳陽沒想起自己聲音的時候,陸勇連忙說出自己名字,生怕陳陽再次將他拒之門外。
“噢~~陸小鳳啊,說吧,找我什么事?”
聽到來人的名字后,陳陽依然沒有把門打開,而是繼續靠在門上讓他把話說完,絲毫沒有打算讓他進來的意思。
“不是,你先把門打開啊,咱們坐在床上慢慢說不好嗎?”
“還有別再叫我陸小鳳,小心我跟你急眼。”
聽到陳陽喊自己外號的陸勇頓時急眼了,一腳踢在木制的門框上,一臉氣急敗壞的警告陳陽。
“有事說事,至于進屋,
咦~~咱們兩個大男人坐同一張床多不像話啊,
快說,不然我睡覺了。”
聽到陸勇說坐在床上慢慢聊的時候,陳陽心里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得多鐵的關系才能兩個大男人一起坐在同一張床上啊,夷~~
“陳陽我干你大爺的,你想什么呢?”
在門口興致勃勃的陸勇瞬間石化,怎么就兩個大男人坐同一張床就不像話了?怎么就不像話?難道坐在床上的兩人還必須的一男一女才像話?
吱——————
“行了,進來吧,開個玩笑都不行。”
一聲輕響,陳陽打開房門對有些目瞪口呆的陸勇輕笑道,沒想到他這人還是這么不經逗,不過想想十年后因為生活而變得油腔滑調的他,陳陽只能感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不,我不進去,我害怕。”
在看到陳陽真的把門打開后,陸勇反而猶豫了,在他的印象中陳陽是不會讓男的進他屋的。
至于他剛才為什么一直要求陳陽開門讓他進其實只是玩笑。
但沒想到陳陽真的把門打開了,還一副請君隨意的模樣,聯想到陳陽剛剛的話,陸勇害怕的抱著胳膊,一副‘我是受’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靠在門框上了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