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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篇二

  • 粗糖
  • 劉小艮
  • 3067字
  • 2019-04-24 10:39:00

番外篇二

素白的房間,晃得人眼睛微痛。他拉開窗簾,眼前是冷冰冰的鐵柵欄。他推開窗子,呼吸著自由且新鮮的空氣。

天空中偶爾飛過幾只麻雀,嘰嘰喳喳的。昨夜下了雨,地上有一小灘水,恰巧兩只小麻雀在那洗澡,生機(jī)盎然。

“呦,凱哥好興致啊!看兩只鳥都那么出神。”顧婉婷帶著許多行李,走了進(jìn)來。

安澤凱身著干凈的病號服,轉(zhuǎn)過身坐在床邊,雖然身材不似以前那么健壯,但至少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還是不錯的。安澤凱低頭捋了下自己精短的頭發(fā):“能怎么辦呢?你看鳥兒都比我自在?”

回眸一瞬,那兩只小鳥咻的飛走了。

“還不過來幫忙?你今天可以走了。你已經(jīng)成功戒毒了,朋友都在外等你呢。”顧婉婷身材飛揚(yáng),她是真的替安澤凱高興。

自從安澤凱被下毒,他被緊急送到醫(yī)院搶救。雖然沒有什么生命危險,那是那個新型毒品真的是太厲害。沒有接觸過的人,只一次,便不能控制自己。安澤凱直接把咖啡店交給池良哥和黃毛,自己去了戒毒所。還好,有顧婉婷這個老熟人,他倒是沒吃太多苦,可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就當(dāng)是為父親贖罪吧。

他換上顧婉婷給他帶的衣服,胳膊伸進(jìn)袖子,有點(diǎn)空蕩蕩的。疑惑:“是我的?”

顧婉婷回頭掃了一眼:“你瘦了。”

安澤凱對于顧婉婷簡短的回答倒是心有不快:“哎!真是境遇不一樣嘍。女人果真惡毒啊,喜新厭舊,見異思遷,說的就是你吧。”

顧婉婷嘴角一抹冷笑,還是那個貧嘴,煩人,又不可一世的安澤凱。她直起腰,把臉盆一丟:“能配上老娘的成語,只有始亂終棄!”

安澤凱雙手交叉在胸前,學(xué)顧婉婷說話:“能配上老娘的成語只有始亂終棄!”然后他恢復(fù)常態(tài):“你這么死要面子好嗎?整的像我跟你真有什么事似的。哥哥我要不是身陷囹圄,豈能被你凌辱?”

顧婉婷耳根通紅:“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我騎在你身上,那還不是正巧趕上你神志不清,毒癮發(fā)作?你以為我愿意啊?那醫(yī)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安澤凱噗嗤一聲笑了:“反正也是,現(xiàn)在你跟黃毛在一起,那么多人都知道你倆好,然后對我百般呵護(hù),誰看你眼神都不對!”

顧婉婷不愿與他爭辯,也屬實(shí)爭辯不過他。因為這個事情,他總嘲笑她。顧婉婷可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啊。

其實(shí),顧婉婷跟黃毛出任務(wù),抓曲彤那次,顧婉婷就有點(diǎn)小心動。只是沒感覺那么明顯罷了,可能當(dāng)時自己也沒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感情變化。

也許最初的好感,只是覺得,黃毛有點(diǎn)點(diǎn)像安澤凱?說不出來。

知道喬林被發(fā)現(xiàn)是幕后黑手后,黃毛一度消沉好久。作為發(fā)小的顧婉婷肯定不能坐視不管,而這一管,便再也放不開了。

感情真的很奇妙,無論心中有誰,被誰吸引,只要命中注定的人,在正確的時間一出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會重置,歸零。

顧婉婷也暗自覺得好笑,自己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最后怎么會喜歡黃毛這樣的人?黃毛曾經(jīng)在她的眼里,膽小怕事,一副商人嘴臉,可最后還是陷入他幽沉的目光中。她不忍心昔日的好朋友為情所傷,她心疼他在感情的世界里放逐自己。最后愛上他的一片深情。黃毛是安澤凱和浩博的綜合體吧,會經(jīng)營,有思想,雖然情商高,但是卻像浩博一樣的純情,只可惜,他遇上可喬林那樣的女孩。是顧婉婷及時的出現(xiàn),給了他感情上的安全感,這也是上天注定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要經(jīng)歷什么,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才是最值得的人。

安澤凱穿好外衣,挎著顧婉婷脖子,走出大門,感受著陽光撲面而來:“老弟!你說我還能回到從前嗎?”

顧婉婷笑著望向蔚藍(lán)的天:“你看天上,哪朵是昨天飄過的云。”

安澤凱伸了個懶腰,接過顧婉婷手里的包,大步朝門外走去。一抬眼,隨著門縫逐漸擴(kuò)大,視線變得清晰。

池良哥,唐唐,浩博,黃毛都站在門外。

安澤凱瞬間濕了眼眶,無數(shù)的言語化作眼中的點(diǎn)點(diǎn)星光。他強(qiáng)忍著,微笑著。

池良哥默默走走上前,伸手接過了安澤凱手里的行李,浩博和黃毛團(tuán)團(tuán)抱住安澤凱。還是曾經(jīng)的好兄弟。唐唐和顧婉婷手挽手,掩面而泣。

池良早已為安澤凱準(zhǔn)備了住處,可是安澤凱笑笑說:“哥,我想去你的書店轉(zhuǎn)轉(zhuǎn)。”

“好”

安澤凱是個戀舊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特別懷念上學(xué)的日子,逃課喝酒的日子,還有那些瘋狂的日子。

走進(jìn)書店,老樣子。一切如舊,把他的思緒一下子拉到幾年前。閉著眼,流著淚,好想回到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可能是這一年里,他想了太多事情,他有些害怕了吧,對于自己的事情,他總有些力不從心。總會有一段時間令自己茫然吧。

池良看出了安澤凱的心事。

他伸手安慰道:“阿凱,要不要來書店幫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安澤凱假裝若無其事:“我還有咖啡廳呢。誰要給你打工?”

池良拍著安澤凱的肩膀,不由得心頭一緊,居然瘦這么多。他說:“咖啡廳暫時有我和黃毛呢,你哪有那么多精力管。慢慢來吧。安下心到我書店來。”

安澤凱聲音微微顫抖:“好。”

安澤凱多么慶幸,自己還有這么好的兄弟和朋友。

——————

看著窗外,學(xué)生們陸陸續(xù)續(xù)放學(xué),自己已經(jīng)二十幾歲,池良哥也快三十了,那瘋狂的幾年,還是令安澤凱回味。看著墻上的留言板,那是池良哥書店人氣爆棚的秘密武器。

池良哥還真是,唐唐大學(xué)畢業(yè)了,池良哥也不管書店了。兩個人直接旅行游玩去了,已經(jīng)一年沒有回來了。

安澤凱望著池良哥留的字:你是粗糖,我是細(xì)糧,你若遠(yuǎn)走,我就是干糧,你要是留下,我就化作片湯。

安澤凱兀自傻笑,這是故意在我面前秀嗎?好氣人!池良哥就是一袋面粉,說的那么詩情畫意,切。要不是自己當(dāng)年晚熟,哪里輪到你在這大放厥詞!

想到這,拿了抹布,輕輕拂了留言板的灰塵。

安澤凱在書店置了幾張桌子,喜歡讀書的學(xué)生,總喜歡三三兩兩的并坐在一起,有時聽她們聊聊明星的八卦,有時是最新的電影,有些男孩子談?wù)摶@球和手機(jī)數(shù)碼,偶爾是游戲和動漫。安澤凱覺得生活一下子豐富多了,內(nèi)心變得充實(shí)。

“原來如此。”

安澤凱不覺發(fā)出這四字感嘆。原來的安澤凱,一直覺得池良哥麻木,無趣,只是沒走進(jìn)他的生活。而如今,他終于明白,有些快樂是自己體會的。他也終于知道,池良哥為什么能那么準(zhǔn)確的拿捏唐唐的心意。就好像現(xiàn)在的自己,二十幾歲,揣摩十七八的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自己輸?shù)茫]有怨言。

“歡迎光臨。”

門上掛著的鸚鵡發(fā)出機(jī)械般的叫聲。

回過神,原來是中午放學(xué)時間,有同學(xué)進(jìn)來買書。安澤凱繞過書架,緩慢的靠近收銀臺。

玻璃上反射的影子,讓安澤凱眼前一亮,猛一回頭,是兩個穿校服的女同學(xué),她們坐在靠門的位置,那身形,那樣貌,像極了唐唐。

安澤凱眨了眨眼睛,清醒一下,原來,是自己恍惚了。怎么可能,只是校服和頭型一樣罷了。相比之下,那個女生比唐唐高多了,眉眼間也愛笑多了。

安澤凱由于一時愣神,多看了幾眼,竟一不小心與那個同學(xué),有一瞬間的眼神碰撞。他覺得不太禮貌,但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嗯,確實(shí)不像。

秋天也是蠻干燥的,他舔了下嘴唇,又想起了自己經(jīng)常沖泡的咖啡。回身往里面看,池良哥居然把自己磨咖啡的家伙事都搬到書店了。

他循著記憶,沖了三杯咖啡,因為店內(nèi),只有這兩名學(xué)生。他慢悠悠將咖啡遞給這兩個同學(xué)。那個長頭發(fā)的女生竟忽的站起來,拒絕了安澤凱的好意。

“不了,謝謝,我喜歡果汁。”

那冷冰冰的語氣,竟將安澤凱鎮(zhèn)住了。那拒絕的語氣,讓他仿佛想起了某人。可是記憶沒有再次被勾起,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斷了。

那個女孩起身,推了椅子,直接拉著她的同學(xué)推門而去。安澤凱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來真是自己唐突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別的意思。

就在轉(zhuǎn)身回收銀臺的一瞬間,那個女同學(xué)的同伴推門進(jìn)來,跑到剛才她們坐的位子,拾起一本書,許是剛才落下的。

這情景似曾相識,安澤凱終于鼓起勇氣喊了聲:“等一下,那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的同伴興奮的,還帶有神秘的語氣說:“小北,她叫鐘曉北!”

安澤凱突然覺得渾身熱血澎湃,沖出門,她們還沒有走遠(yuǎn)。他出門時,那個女孩還回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他無比激動的說:“我叫安澤凱!下次我請你們喝果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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