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月來，程硯公司的各個主管快要被老板給逼瘋了，懷疑他是不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脾氣變得前所未有的暴躁，對下達的每一項任務都吹毛求疵。每天都有各個部門的主管被罵得狗血淋頭，灰溜溜地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

開了一個早上的新項目招標討論會，現在已經早就過了午飯時間竟然還沒有結束的意思。終于看著一桌主管越來越虛弱的臉，程硯面無表情的合上面前的文件。

主管們都松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一個早上的低氣壓讓他們覺得胸悶氣短，快要暈過去了。

“今天的會議大家都辛苦了。”

老板終于發話，肯定是要散會的意思了。

主管們面帶微笑，內心想著：不辛苦，不辛苦，為老板工作是我們的光榮，只是求求您快結束吧。

“那么...大家休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會議繼續。”

主管們剛剛眼睛里還亮著的光馬上滅了，只有嘴角還掛著僵硬的微笑。

“大家可以簡單吃個午飯，如果來得及的話，最好午睡一下，我不希望下午看到你們無精打采地來開會。”

“當然，如果還有時間的話，你們可以回家換套衣服再來。我不想再開會的時候聞到異味。”

“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沒有那么多時間。”

主管們忍住罵娘的沖動，依舊保持著微笑，顯示出極高的職業素養。

“好的，程總。”

程硯總算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散會。”

等到老板上了電梯，主管們才開始議論紛紛。

“老板是失戀了嗎？”

“不對，我看是禁欲太久了，才變得這么暴躁。”

“天啊！剛快來個女人，把老板給收了吧。”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程硯自然是聽不到員工們的抱怨。這個月來，他的情緒總是莫名的煩躁，連和發小們每個星期一次的聚會也不想去了。只有在拼命工作的時候這種奇怪的感覺才能夠稍微減輕。

坐在老板椅上，程硯抬起頭來望著天花板有些發呆。

他突然想起一個月前的一天，他結束從A大的演講。坐上車準備離開，突然一眼看到車窗外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就那樣站在陽光里，微風吹起她的群角，還有黑色的頭發，有些晃眼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只讓人覺得那應該是個很失落的表情。

剛覺得女生的臉有些眼熟，車就開始向前開動。留下遠去的女孩站在陽光里。

回過神來的程硯，將目光轉向落地窗外。正午的陽光如那天一樣熱烈而燦爛，讓人又想起那個站在陽光里的身影。

想到這里，程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地扶了扶額。這么頻繁的想起一個女生，難道他是真的太久沒碰女人了？

桌面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發小林河章的電話。

“老三，今晚出去耍耍？”

“不去，煩著呢。”

“喲，程總，您這是怎么了，不會是禁欲太久出毛病了吧？”

“要不要，兄弟幫你找個女人發泄一下？”

手機那頭傳來林河章玩世不恭的笑聲。

程硯翻了個白眼。

“滾！我要女人還要你找？”

“老三你都多久沒出來了，再這樣下去，都快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

......

電話這頭程硯沉默了幾秒。

“行，老地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