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虞姨的白衣女子笑了笑,三十歲上下的年紀(jì),右邊眼角一顆淚痣,看上去格外嫵媚,她對著東方寧玉道:“少主第一次出門執(zhí)行任務(wù),夫人怎么放心呢?自然是派屬下跟隨著。”
被稱作何叔叔的男子一身黑衣,臉色冰冷,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獨自檢查著尸體,隨后對著東方寧玉說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少主,我們回去吧。”
東方寧玉也是點點頭,回頭之際,看著站在身后的慕容競,低頭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有了剛才的教訓(xùn),閑乘風(fēng)自然是不再敢讓東方寧玉去招惹麻煩了,他攬著東方寧玉的肩膀,想要將她拉走,東方寧玉看著咬唇的慕容競,隨后突然抬頭,聲音滿是急切,他說道:“兩位前輩,可否,帶著晚輩一起?”
虞歡還有何茂皆是一愣,回頭看著這個少年,麻衣裹身,渾身狼狽,但是一雙明亮的眼睛耀如星辰,東方寧玉也是愣住了,她看著慕容競,心中想的卻是和他人不一樣,閑乘風(fēng)心中是想著:這人來歷不明,又有殺手追殺,留下只是麻煩,自然不能答應(yīng)。
虞歡何茂也是這般,只是臉上表現(xiàn)并不明顯罷了。
東方寧玉看著慕容競,剛才未曾細(xì)看,現(xiàn)在看來,這個少年,生的好生俊俏。
“若我?guī)悖惺裁春锰帲俊睎|方寧玉率先開口,這一句,算是基本答應(yīng)了慕容競的請求。
“少主……”
“阿寧……”
三人同時開口,閑乘風(fēng)語氣最為急切,還不如虞歡何茂這般嫻熟的隱藏自己的情緒表情。
慕容競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東方寧玉雖然年紀(jì)小,但是被稱作少主,身份就是他們之中最高的,只要她應(yīng)下,那慕容競,算是真的安全了。
“若小姐愿意相救,予安的命,就是小姐的。”慕容競說話之間,跪地抱拳,一臉堅定。
“你叫予安?”東方寧玉問,好似在場只剩下二人,他們從容對話。
“是,宋予安。”慕容競解釋道。宋,是他母后的姓氏,予安,是他的字。慕容競這個名字,怕是不能用了。
東方寧玉雙手背后,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表情卻帶著少有的嚴(yán)肅:“那你可想好了,你有仇人追殺,本少主接納了你,替你擋了災(zāi),以后你就要如你今日若言一般,往后,本少主的話,就是命令,不可違抗,可懂?”
慕容競低頭,掩蓋住臉上表情,他想起曾經(jīng)母后對著自己的教導(dǎo):后宮爭斗無硝煙,不要以為后宮的心機就比朝堂簡單,你要登上那至尊之位,一路艱辛,雖說勇者不懼強權(quán),但是你也要記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蟄伏一時。只為他日。
“予安明白。”慕容競點頭。
“少主,不可,此人來歷不明,我們?nèi)羰恰痹居輾g臉上的笑意也是退盡,一臉嚴(yán)肅的勸解。
“虞姨,他剛才救了我。現(xiàn)在我?guī)退彩沁€了他的恩情。”
“給他些銀子就是,何必這么多事?”閑乘風(fēng)不滿的看著慕容競,心中很是不悅。
一直沒有說話的何茂終于開口了,他站出來說道:“少主,虞令主說的沒錯,此人來歷成謎,且,他是被春曉樓的殺手所追殺。”
東方寧玉聽得此話,也是皺了眉,春曉樓,江湖上排行第二的秘密殺手樓,與他們摘星閣關(guān)系不恰,若是此刻……
“來人都死了,誰會知道是我們救了他,再者,救命之恩若是給錢就可以報了,那虞姨是不是打算給娘親銀子就好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帶他回去,父親母親那里,我會去解釋的。”
說完,也不理會三人驚愕的表情,東方寧玉拉起慕容競,就朝著前方走去。那里,停著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