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禍臨頭(四)
- 原力無敵
- 幻想無疆
- 2512字
- 2019-03-03 17:00:00
“克雷明……”
“帕斯帕廷……”
奴隸們仿佛被大燈照射的小獸,驚慌失措,紛紛抱頭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克雷明也一樣,雙手抱膝蓋,微微側頭,迎向刺眼的燈光。
第一輛飛車降落下來,兩個人走了下來。
一個身著全套華貴的金色武士勁裝,除了金色上衣和褲子,還腳踩金靴子,戴著金手套,披著金色的斗篷,甚至蓋著金色帽兜。
另一個的裝束,全宇宙都十分熟悉,標志性的白色盔甲、黑手套和黑色爆能槍,頭盔眼部的黑色的目鏡后面的目光仿佛魔鬼的凝視,冷酷無情,給人造成極大的心里威壓,讓人恐懼難安。
白兵!
魔鬼的執行者,殘酷!冷血!毀滅一切!
前者手縮在斗篷里,帶金色手套的手里似乎握著東西,后者站在旁邊,黑手套抱著黑色爆能手槍,站在旁邊,看起來要一言不合就開槍。
第二輛飛車落在第一輛后面,又下來四個白兵,接著飛車一輛接一輛落下,越來越多的白兵走了出來,整齊的腳步聲跺地,修車行外筑成一道白墻。
巴圖特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在一片光柱的聚焦之下,仿佛舞臺劇的男主角,但他絲毫不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相仿,翅膀扇動保持懸浮,不敢移動位置,手腳顫冰涼,冷汗涔涔。
“鳥人!轉過身來藍色,對,說你,看什么看,長翅膀,雙腳離地的那個,過來!”金色斗篷大聲叫道。
巴圖特當然知道說的是自己,可是強烈的光線晃得睜不開眼,他身體微側,藍色爪子遮擋困惑、恐懼的發灰的藍臉,慢慢地朝聲音的方向靠過去。
兇狠殘暴吝嗇的修車行老板看起來十分害怕,瑟瑟發抖,生了病似的,狀態連剛才被恐嚇的六歲小女孩都不如。
“尊敬的長官,我是合法商人,安分守己的商人,一向支持……”
“閉嘴!鳥人,別哇哇叫了,真難聽。”
“長官,我們不是鳥人,我們只是……”
“……青蛙長了翅膀,少廢話,我們要找的人在哪里?”
“尊敬的長官,是有一個奴隸叫克雷明,但是,帕斯帕廷,不好意思,這個名字好耳熟,是誰來著,很抱歉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他說話有些不連貫,斷斷續續,邏輯也有些亂,話題來回跳躍,前言不搭后語。
“這個名字是耳熟。”霍蕾妮小聲嘀咕一聲。
緊急下蹲時,霍蕾妮跟克雷明的額頭撞在一起,這時兩人都微微側臉,剛好交頭接耳。
頭顱撞了一下克雷明:“你不逃跑嗎?落入白兵手里,可沒有好結果。”
克雷明淡淡地道:“有用嗎?”
風吹發絲拂過臉龐,細膩、柔滑和溫熱一點而過,感覺怪怪的,癢癢的,不但臉上癢,心里也癢。
明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塔斯肯大妞看了看四周,輕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克雷明的肩膀,安慰了一聲:“也是,看得開就好。”
奴隸身上有定位芯片從巴圖特這里都逃不掉,要想從白兵手里脫身更沒有可能,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折騰。
“你應該跟……我們的人一起離開……你今天的運氣真差,沒死了算你命大。”
死過了,是你不知道罷了。
克雷明皺眉,不逃當然不是因為沒有希望,螻蟻尚且貪生,如果要死了,有一線希望也要掙扎下去。
他老老實實的是因為摸不清白兵的來意。
對于普通人而言,白兵是災難一般的存在,誰惹上誰倒霉,應該退避三舍。
但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克雷明?帕爾帕廷,名字毫無意義,關鍵是那個姓氏,可是帝國軍的一面最輝煌的旗幟。
自銀河系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專制政權的最高統治者帕爾帕廷皇帝星隕,帝國分崩離析,帝國余孽各自為戰,日漸式微。
第一秩序想重拾帝國的遺產,整合分裂的帝國余黨,讓銀河帝國重獲新生。
但是,作為銀河帝國的繼承者,第一秩序固然號稱正統也實力也最強大,可它后面大大小小的勢力如同碎片,從第二秩序、第三秩序、第四五六秩序到第九百九秩序,秩序多了宇宙反而沒秩序,各種秩序一盤散沙。
它們大都對第一秩序的陰奉陽違,甚至個別公然蔑視其權威,自立號稱帝國,統治者稱西斯皇帝,讓第一秩序倍感頭疼。
也許,他們打需要一個能夠號召各勢力派別組成秩序聯盟的核心,而克雷明是那尊雕像的化身,符合條件成為牽線木偶,挾天子以令諸侯。
所以他奇貨可居,待價而沽,只是不知道會被轉手到哪里去罷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這時候,帕爾帕廷這個姓,才是保護他不受白兵傷害的最佳武器,而不是冒冒失失地逃跑,跟白兵打交道固然很糟糕,卻不見得比待在修車行或者被賣給假酒商人更糟糕。
看他們張開大喇叭肆無忌憚地喊出“帕爾帕廷”,顯然關注自己很久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他摸摸下巴,覺得看這么輝煌的陣仗,就是擺開儀仗隊來請人的。
只是搞不明白為什么是這時候,為什么是今天。
難道是因為成了原力敏感者,重要性突然攀升了。
克雷明很鎮定,甚至都沒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那邊藍色鳥人開始情緒失控,凌空手指蹲地的奴隸尖叫:“克雷明!你這個混蛋!趕快站出起來!我要被你害死了!”
克雷明舉起手,緩緩地站了起來,道:“我是克雷明……帕爾帕廷……。”
“該死的奴隸,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既是克雷明,又是帕爾帕廷,你有兩個名字,還是有姓,姓帕爾帕廷,帕爾帕廷……哦,天哪,帕爾帕廷,你怎么可能敢說你姓帕爾帕廷……哦,天哪……克雷明?帕爾帕廷,哦,天哪…”
蹲在地上的霍蕾妮也小聲嘀咕了一聲:“帕爾帕廷,那個人啊,過不得聽起來耳熟。”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帕爾帕廷給銀河打上的烙印不可磨滅,全銀河系都知道他是誰,奴隸們紛紛側目。
藍色鳥人目瞪口呆,忘記扇動翅膀,吧嗒一聲又掉下來,摔了個狗吃屎,大板牙斷為兩截,他顧不得滿地找牙,正要爬起來,披著紅色護肩的白兵隊長踩住翅膀,爆能槍抵在了額頭:“你讓帕爾帕廷小先生做奴隸?”
“哦,不,他叫克雷明,我不知道,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他叫克雷明……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嘴角流血,鼻青臉腫的鳥人崩潰了,對于奴隸主來說奴隸如糞土,而遇上帕爾帕廷,世人皆塵埃。他不顧最得意的翅膀被踩住,不斷朝克雷明磕頭,“對不起,我錯了……帕爾帕廷小先生,哦,不,帕爾帕廷先生,對不起,我錯了……帕爾帕廷大人……”
視線都在修車行老板身上的時候,假酒商人搖搖晃晃站起來。
克雷明的拳頭太厲害,他依舊有些神志不清,周圍為什么突然這么亮,嗡嗡的引擎聲,頭疼更厲害了,奴隸們都蹲在地上,周圍似乎多了一些人和車,暫時搞不清楚狀況,這些都不重要了,只有一個人曝露在明亮的燈光下,他看清楚了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假酒商人的手伸進上衣口袋,小爆能手槍的槍口對準過來,口齒不清地怒吼:
“去死吧!”
“卑賤的奴隸!”
啾!